高睿轻轻拍了拍程雪的肩膀,“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必须亲自过问才行。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万一她两个只知道拿钱息事宁人怎么办。
不行,要是消不了别人心中的怨气,迟早还要出大事儿。
别人可是失去了一个宝贝女儿啊。
我知道她两担别人找上她们,她们只知道用钱打发人。
根本起不了作用。
那可是一条人命。
不行,今晚我必须回去一趟。
我要当面问清楚她们到底是如何处理这个事情的。”说完,他将程雪拉着他的手,轻轻一推。
程雪上前一拦,“不,你不能现在回去。
你现在正在气头上,回去又免不了跟她们争吵。
到时候,你妈会怪我在旁边煽风点火的。
这就更破坏了我在你妈心里的形象。”她挽起高睿的胳膊,“所以,你今晚必须留在这儿,等明天再回。
明天早上,估计你就不像现在这样生气了。
记得,冲动是魔鬼。
到时候,双方争吵,又要两败俱伤。
都是一家人,没必要为了一件过去很久的事弄得家宅不宁。”
高睿拿开程雪挽上来的手,“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
我不会说这些话是你说给我听的。
但这件事,我必须亲自过问才行。”
程雪心里慌了,忙又抓住高睿的手,“睿哥,你怎么这么天真。
难道你不说是我说的,她们就猜不到吗?
你是从我家回去的。
那消息肯定是从我这儿得到的啊!
所以,你为了我,能不能等气消了再回去?
否则,你妈对我会更有意见的。”
“放心,我自有对策,不会出卖你的。
我就说,一个陌生人不知从哪儿得知了我的电话号码,今晚打电话给我说的,这才知道这件事情。”说完后,他将手一抬,挣脱开程雪的手。
他大步流星地出门,程雪在后面追着,又试图拉了他几次,可仍然以失败告终。
看着他怒气冲冲地发动汽车引擎,只在几秒间,车子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
她看着早已不见车影的远处发呆,今晚,她可真是闯下了大祸。
本来是想着给自己儿子解围,可没想到竟带来一场纷争。
她双手合十,“罪过,罪过,可是菩萨,你应该能明白身为母亲的苦衷吧。
为了护得自己儿子的幸福,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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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睿气冲冲地回到高家。
一桌人刚吃完晚饭。
对他忽然回家的举动,一家人感到很是惊讶。
她们知道,他经常借口加班在办公室睡下,实则是去了程雪那儿。
一旦去那儿,几乎就不可能再回来。
今天倒是稀罕,竟然中途回来了。
管昔人见高睿脸色不对,像是回家兴师问罪一般。
俞敏也瞧见他那脸色了,“怎么?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儿出来了吗?
怎么忽然回来了?
这是在那边受了什么冷落了吧?
不然怎么会想着回家来,而且脸色这么难看。”
俞敏说着,往客厅沙发走来。
高誉、高逸尘、管昔人紧随其后。
高誉对家里面这些年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感到很是崩溃。
他有时在设想,假设当初跟俞敏不那么固执,生活会不会比现在宁静些?
可一切都不可能回到当初。
有一点能够肯定的是,假若当初没有得到管氏集团的协助,高家就只能破产,如今也必然是债台高筑,之后定是每天疲于奔命,偿还债务。
这样的现实对于自小丰衣足食、养尊处优的他们来说根本就无法面对。
美好的生活总是需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他儿子在这场交易中,充当了筹码。
他和俞敏当初的行为,就形同于卖儿子。
这些年家宅不宁,整日吵闹,兴许就是对他们的报应。
最苦的,还是他儿子,不得已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无论管昔人这些年如何掏心掏肺地对他,他仍然熟视无睹。
她感动不了他,无法让他爱上她。
可是她偏偏心有执念,就是不放弃。
照她的话说,能与高睿白头偕老的是她管昔人。
她永远是高睿的正牌妻子,只要她不离婚,程雪想都别想。
她必须占好正室妻子的位子,让程雪抱憾终身。
客厅的沙发有三组。
西边、南边、东边各一组。
高誉和俞敏坐在西边。
高逸尘和管昔人坐在南边。
他独自一人坐在东边那组沙发上。
三方坐定,就等高睿开口问话了。
高睿首先看向管昔人,“你培养的儿子可真行啊!
居然还闹出了人命!
这么大的事儿,竟然还瞒着我。”
此话一出,其他四人纷纷震惊。
高逸尘心里一颤,这事儿,由于事关重大,他一直不敢向家里人提起。
一旦提起,非得又给他扣个不争气以及玩弄别人感情的帽子。
而且,他在他爸心目中的印象本来就不好,这样一来,就更是差到谷底了。
管昔人的怒火被点燃,“你在说什么呢!逸尘好歹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呢!
我看啊,那个程雪不知在你耳边吹了什么邪风,竟如此离间你和你儿子之间的感情!”
“别有个什么事,就往别人身上推好吗。
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