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警官表情严肃,他径直朝汪颖雪走来,离她只有一米远的位置时站定,“请问这位小姐你是程一鹤什么人?”
汪颖雪毫无怯色,“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准备担保他出来,自然是他最亲密的人!”
“既然是最亲密的人,那不好意思,你也得待在里面接受我们的审问。”那警官的眼里闪过一道冷光。
汪颖雪心一沉,刚刚她那么说不过想拉近跟程一鹤的关系,过过嘴瘾罢了。
现在看来跟这群虎狼对话,一定要注意言辞。
“不好意思,你理解有误,我的意思是我是他工作上比较亲密的人,我只是他的一名小助理而已。”汪颖雪现在再也不敢乱说话了,要是她再跟程一鹤扯上较为亲密的关系,说不准真会被抓进去接受调查。
她并非要背叛程一鹤,这不过是见机行事罢了。
这是权宜之计,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若是救他的人都被抓进去了,还怎么去救。
难道要寄希望于那群傻子吗?
那位长官听了后,右边嘴角微微上翘,“刚刚你不是还理直气壮地说你是他最为亲密的人吗?”
“我……我刚刚那样说只是救人心切,想让你们理解我的心情罢了。”
“你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小小助理罢了,有什么资格担保他出来?”那位警官冷冷地说道。
汪颖雪见对方来势汹汹,没想到竟遇到这么个难以对付的警官。
“你们也没有资格非法拘禁他!”她想反咬一口。
“谁说我们没有资格拘禁他?请你在拘禁前面不要加上‘非法’二字。”说完他伸出手,旁边一个女警察递了张纸到他手里。
他接过那张纸,抖了一下,算是让空气把它再次抚平整了。
随后,他以他身躯为圆心,以手臂为半径,将这张纸从左到右在空中划了个弧形。
这个动作很是缓慢,足够汪颖雪他们几个看清那张纸上的几个大字。
几个粗体的单词印在那张纸上方正中间的位置。
他们几个英语都不差,尤其是汪颖雪。
那几个单词正是“逮捕令”。
原来为了抓程一鹤他们早已做了充分的准备。
他们抓捕程一鹤竟然是合法的。
那她如果再闹下去,可真的就犯了妨碍公务罪而被抓进去了。
她深知如果被抓进去,是绝不可能跟程一鹤关在一起的,这些人不会让程一鹤接触到任何一个人。
假若这样,她只能冷静下来,然后从这儿安然地离开。
因为她不可能将救出程一鹤的希望寄托在那几个笨蛋身上。
“看清楚了,我们抓捕程一鹤是合法的。
请不要在警察局大吵大闹,影响我的下属办公。
再胡闹下去,我就只能以妨碍公务罪将你拘留起来了。”那警官露出得意的神色。
汪颖雪听着这纯正的英文,那富有磁性而低沉的男低音,一直是她所喜欢的。
可如今,在此情此景中听起来,让她心生厌烦。
她能确定,眼前这人必定跟谋划这个局的人有关系。
说不定他正是那个受贿者。
汪颖雪抬眸,睫毛微卷,“好吧,就算你们抓捕程一鹤是合法的。
但我总该有探视权吧?”
那位警官的眸光向一把利剑刺向汪颖雪的双眼,“不好意思,这件案子重大,闲杂人员一律不允许探视,除非是他的父母。”
汪颖雪眼里露出一丝愤恨,“如今案子尚在调查阶段。
工程不一定存在使用劣质材料问题。
你们居然不允许别人去探视他,试问你们居心何在?”
“我已经说了案子重大,我们当地政府最痛恨的就是建筑工程使用劣质材料的问题,而你们公司那么不凑巧地偏偏犯了这样的错误。
如若调查结束,你们是冤枉的,我们自会向你们道歉,你们也可以向我们提出赔偿要求。”
一股怒火蹿上了汪颖雪的心尖,“呵呵~赔偿要求!
你知道你们浪费我们程总一天是多少钱吗?竟敢出此狂言!
到时候我只怕你们赔偿不起!”
“那是政府需要考虑的问题,无需我们下面的这些人操心。
再说了,每个国家都有他们赔偿的法律条文,到时候按照法律条文上写的,该赔多少就赔多少。
国家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尊贵而多赔偿他。
人都是平等的,我们会一视同仁。
所以,可惜的是,如若关在里面的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那他可就发了一大笔财了。
很遗憾,谁让他那么富有呢。”
“我一直以为这儿是最讲法制的,最文明的国度。
可惜你们今天刷新了我的看法。
你们不讲道理起来,可真让人害怕。”
“可今天的起因是你先不讲道理在前啊。
你在警察局大呼小叫,以此来博眼球,引起别人对你的关注。
后来我拿出逮捕令,你自知理亏才收敛起你的锋芒来。
所以,大家彼此彼此。”
汪颖雪第一次打了如此大的败仗,心里很不是滋味。
假若程一鹤在她身侧,他会如何扭转败局呢?
他一定能想出办法来,他是那么足智多谋的一个人。
可现在她连程一鹤的面都见不到,如何让他指挥她应战。
汪颖雪走近那个警官,快要贴身时,她仰起脸,迎着他外表看起来正气凛然的脸,“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