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冉继续说道,“你得给她安全感,为她遮风挡雨,给她呵护和爱。
她已经受了够多的苦了,我不愿再看到她再受任何苦难。
我想你也是,你也不愿看到她再受苦。
话已经说了这么多了,哪怕你听进去了一句话,我心里也高兴。
我只是不愿看到你再颓废下去,不愿让我姐知道以后会心寒。”
越冉说的每一句话都钻进了他的心里,是啊,他得迅速成长起来。
要是不变得强大起来,一切允诺都是空口白话。
如果他改变了,那以后他跟柳絮在一起还有可能。
但要是他不做任何改变,他跟柳絮在一起的概率就是零。
越冉说的对,这世上的事一切皆有可能。只要有可能就有机会。
听了越冉这些话,他豁然开朗,他得抓紧一切时间迅速成长起来。
一想到十六岁以前活着的意义就是跟程一鹤斗就觉得幼稚又可笑。
他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
十六岁以后的生命,他都得为柳絮而活。
为了跟她在一起,他得慢慢变得强大起来才行。
他双手紧握越冉的双手,重燃希望和斗志。
越冉吓了一跳,忙挣脱开他的手。
“谢谢你!太感谢你了!”高逸尘激动万分,像是满血复活了一般。
越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想通了才有这举动。
她尴尬地笑了笑,“不用跟我客气,我未来姐夫!”
她刚说完,程一鹤便向她挥手再见了。
她望着高逸尘的背影,“同是一个父亲,一个如此痴情,另一个却那般滥情,难道这就是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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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逸尘迅速开车到他爸的公司。
他急匆匆地跑到他爸的办公室里。
高睿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搁下正在看的文件。
“你急匆匆地跑到了办公室来有何事?怎么?今天不去喝酒了?”高睿对这个儿子没什么感情,对于他每日浑浑噩噩的生活也不是太在意。
高逸尘越是糟糕,就越能证明他爷爷奶奶当初的选择是错的。
现如今高睿爸妈和管昔人对高逸尘每天浑浑噩噩的过活而焦头烂额。
而高睿在家并未过问过高逸尘每天深夜才烂醉如泥回家,像是他从未有过这个儿子一般。
反正他觉得他在这个家,他父母跟管昔人和高逸尘是一伙儿的。他自己一人孤军作战,形单影只。
他不过只是一颗任由他父母摆布的棋子罢了,为了家族的利益,竟然逼他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毁了他一辈子的幸福。
“我知道,在你眼中,你只有程一鹤一个儿子。
我,什么也不是!”高逸尘笑了两声,“在你的眼中,我不过就是我妈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要的一个孽种罢了。
你我根本就没父子之情。”
这些话让高睿听得目瞪口呆,他不知道高逸尘受了什么刺激,现在跑来跟他说这些话,就只是为了来抱怨一通?
“话不能说得这么难听,虽然你是你妈用了些手段才有的。但是你身上仍然流着我的血,依然是我的儿子。”
“是吗?恐怕只是生理学上的父亲吧?
从小到大,你关心过我吗?
我叫的第一声是什么,第一次学会走路是哪一天,第一颗牙齿掉落是什么时候,这些你都知道吗?
你不知道。
你每天黑着脸走进家门,对我不闻不问,你尽过做父亲的哪怕一点点责任吗?
你每天只顾着你的那个私生子,他让你脸上有光。
从小到大他品学兼优,又是做生意的奇才,多少人见了你便会夸你的那个儿子,而我,他们连一个字都不会提。”
高睿的脸上有一丝难堪,的确,高逸尘说的没错,他从未放过任何心思在他身上,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儿子——程一鹤。
“你说的都对,我没有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
不过,如果我是你,我只会反思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为什么得不到父亲的疼爱。
要是我是你,我一定会让自己变得比程一鹤还要优秀,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好好看看你高逸尘也是有能耐的。
可是,现实是什么呢?你每天不是玩儿失踪就是打架斗殴,哪一天让家里人省过心?
如果你觉得你做这些事情会引起我对你的关注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那是极其幼稚的做法,是自取灭亡的做法。
一个小小的男子汉,应该学会明辨是非,学会拼搏奋进。
从十六岁后,你像是变了个人,不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了。
你爷爷奶奶和妈妈都为你的转变感到高兴,其实,我也暗自高兴,只是我表现得不明显而已。
你毕竟是我名正言顺的儿子,毕竟姓高。你代表的是高家,我巴不得看到你振作起来的样子。
可是,这样的振作又维持了多久呢?
从夏威夷回来,你又变成了当初的你,那个整天无所事事,浑浑噩噩的你。
你不仅让你爷爷奶奶妈妈失望,而且还让我失望。”
“如果我说,我现在要痛改前非了呢?你信我吗?”高逸尘的眼睛通红,泪水在他眼眶中倔强地停留着。
高睿其实不太相信,可是高逸尘的眼中满是诚恳,他不想看见他失望的眼神,于是脱口而出,“我信!”
“好,如果你信我的话,我想到公司来帮忙。”
高睿对这个提议很是以外,“你要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