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镇妖塔内,不是素来都无人能够从中离去的吗?既然如此,即便我想离开,只怕也是不能吧?”丑隐娘确实想要离开这里,但却不是镇魔大仙的对手,根本无法离开此地。
而且别说是他了,就连眼前这个在镇妖塔内被称为传奇的男子都不是镇魔大仙的对手,更别说自己了。
“以往不能,这一次未必就不能,镇魔大仙,该是遇到麻烦了。”鬼觉神知戏谑的说道,似乎对于一个小辈会给镇魔大仙造成麻烦而感到高兴,那家伙如此的心高气傲,是时候该让他头疼一回了。
鬼觉神知如今自己的自信力已经被打败了,而镇魔大仙要是也不被打败那怎么行?
“那么大人你离开这里吗?”丑隐娘却是小声的问道,似乎自己是否离开这里,便取决于鬼觉神知是否也离开。
“我?”鬼觉神知表情顿时一愣,旋即有些无奈的道:“我只怕就不会离开这里了吧?”
“为什么?”丑隐娘也是错愕,她多么希望鬼觉神知能够和她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到外面去。
鬼觉神知曾经跟她说过,外面的世界,是多姿多彩的,不像这镇妖塔内充满了昏暗。而在外面那个世界,还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比如说日与月,这些都是丑隐娘从未见过的。
所以她一直都很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希望能够亲自出去一观,只是那是在有鬼觉神知的前提之下。
“因为我如果离开了这里,镇魔大仙就可怜了。”鬼觉神知如此说道,他与镇魔大仙是老友,不愿意将镇魔大仙苦守这镇妖塔。
“镇魔大仙曾经说过,这镇妖塔内群魔一日不空,他便永世不离开这镇妖塔,这本就是一个死结,就是因为他在此,群魔便对他心生憎恨,迟迟不肯悔悟。如此下去,莫说百万年,即便千万年,万万年,结果都是一样。镇魔大仙一心想要度化这些妖魔,却不知道如何度化自己,渡人者不自渡,而我便是唯一能够渡他的人,他若不离去,我便不能离去。”鬼觉神知叹息说道,镇魔大仙不愿放下执念,一直苦守这镇妖塔,鬼觉神知与他是老友,自然不愿意见他如此,只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度化他,让他离开镇妖塔,自寻大道。
“那既然大人不离开,丑隐娘也不离开。”丑隐娘摇了摇头,虽然她毕生的梦想,就是能够去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但比起这个,她更喜欢能呆在鬼觉神知的身边。
“丑隐娘,你这又是何苦呢?”鬼觉神知叹息,不愿丑隐娘如此,为了报恩而一辈子侍奉在她身边,她是时候应该要为自己活一回了。
但鬼觉神知也只能多说无异,丑隐娘本来就是一个这么执着的人,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句何苦。
丑隐娘摇头:“从昔日大人救下丑隐娘开始,丑隐娘便发誓一辈子都要效忠于大人,侍奉大人左右。如今一辈子还未过,丑隐娘不能食言。”
“如此,便随便你吧。”鬼觉神知苦笑,不再多言什么。
旋即他便展动衣袍,负剑腾空,朝着远方而去,道:“我去与镇魔大仙一叙,若有人来,你便让他到那里寻我。”
第十八层,两界山。
此处为人间与镇妖塔的分界处,也是唯一的一条必经之路,越过此地便可以跨越镇妖塔,直达神武大陆。
而在这条大路之中,一个孤傲的身影盘膝在一个玉石座之上,其身上仿佛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轻微闪烁,空灵超凡,气度仿佛引动万物天机,将一切笼统于其意志之中。
他微仰着头,紧闭双眸,左手捏道印,右手握太极拂尘,神色静宁而安详,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的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鬓若刀裁,眉若剑锋,冷厉慑人。
此人便是这镇妖塔的主宰者,镇魔大仙是也!其气度极致不凡,若是说鬼觉神知是那种忍不住想要靠近的如遇春风,那么镇魔大仙就是令人敬而远之的极度深寒了。
此间,他闭目打坐,感悟天道,却突然听闻身侧传来了一阵阵的鬼祟之音,窃窃私语,经久不绝。
“装神弄鬼,还不快滚出来!”镇魔大仙一声暴喝,顿时大地震颤,一道神光鼓荡而出,一切邪祟无所遁形。
恰逢此时,一道黑影在镇魔大仙的背后窜动,黑气弥漫中,那魔音越加响亮入耳,阴森诡异,似要勾魂而出。
“雕虫屑!”镇魔大仙眼眸一凝,身上顿现八宝神辉,照射四方,黑影惨叫一声,顿时幻灭。
此时,周围的阴森笑声不绝于耳。
“镇魔大仙,在这镇守了如此漫长岁月,难道你就不感到孤寂吗?经过了这么久,镇妖塔内的邪祟也就不曾悔悟,你这是白费功夫!”一个男声如此说道,却混杂着魔音,听起来格外的古怪。
这声音带着轻佻与戏谑,来者知道不是镇魔大仙的对手,试图乱镇魔大仙的本心,让他走火入魔。
镇魔大仙冷哼一声,哪里不知道对方何意,昂然说道:“我为捍卫天道,弘扬正义,莫说在此百万年,千万年,万万年亦不足为惜,镇妖塔一日不空,我镇魔大仙一日不离去!”
“镇魔大仙,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不如与我等离了这镇妖塔,弃了这诅咒吧?”一个娇弱女音略微妩媚的说道,声音中带着诱惑力。
“尔等想要乱我身心,以为我不知道吗?但我心如明镜,止若静水,岂是你们可以祸乱的了的!”镇魔大仙一声大喝,斥道:“可惜,在此囚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