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面两个妇女却把她神仙般的话语当成了耳边风。
“我们还是少搭理她为好,让她安静做发财梦吧。”另一个看起来比较温和的妇女拉住正要发怒的妇女,“该回去吃午饭,吃了饭还有得忙,我们可没她那闲工夫做白日梦。”
说完后,留下郑氏目瞪口呆,心中窝藏的各种愤恨不知如何爆发。
苏荷将药根、山果洗净后,将药根摆在外头稻草表层晒。而后提着装有山果的竹篮子进了屋。此时的小猴子睁圆眼睛,好奇地观望着陌生的周遭。
苏荷浅浅一笑,放下竹篮,将方桌上已经凉了的药端了起来,因为脚下的疼痛,她走得有些慢,“小猴子,来,先把药喝了,伤才容易好。”她用木勺搅拌着碗里草药熬出的黑乎乎的液体,温柔道。
小猴子把整个脑袋往后缩了缩,似乎一觉之内,忘记了它的救命恩人。
苏荷也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接触小猴子,她也不大清楚如何跟小猴子相处,她只认准真诚待它,它会明白的。
苏荷笑着伸手顺了顺小猴子身上的毛发,“小猴子,你别怕,正所谓良药苦口,要想伤口好得快,你就得喝下这些药。等喝好了药,我奖励你山果,还给你煮了香喷喷的米粥。”
小猴子发出了嘶嘶的叫声,那条长尾巴摇了摇,双手不停挠腮。
苏荷看后,欣喜地将碗移至小猴子的嘴边,将碗里的药慢慢倾入它的嘴里。小猴子乖乖地接受这一切,或许只为吃上一个山果,抑或是想快速疗好伤,离开这里,回到大自然。
喂好了药,苏荷给小猴子带了两个梨。它的双手抓过苏荷手中递过来的梨,迫不及待地啃着、嚼着,看样子是饿坏了。苏荷蹲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顺手帮它顺了顺后背,“慢些吃,小心噎着。”
小猴子吃得享受,苏荷算是安心了。她看了看它脚下的伤口,血已经是止住了,休息几天应该是可以好的。“小猴子,今后我就喊你康康吧,免得老是叫小猴子,倒是显得疏远了。”
康康顿了顿,花了一秒钟瞅了苏荷一眼,然后继续啃着梨子。苏荷看小猴子滑稽的表情,不禁被逗乐了。
她给康康盛了一碗米粥,她在煮粥的时候将在山上挖得的两根番薯切片扔下去一块煮,成了番薯粥,比简单的白米粥更有营养。
“康康,我出去外面办些事儿,说不定什么时辰会回来,你自己在家里乖乖等着,别乱跑。等你的伤口完全没事儿之后,我会带你回你自己的家。”苏荷摸了摸康康的脑袋,三步一回头,不放心地走出宅门。
康康还在尽情享受着属于它的食物。
苏荷来到街上一个打铁的铺子,她站在铺子外,向内喊道,“师傅,请问能帮忙打个炉子吗?”
正在火堆旁敲着铁的壮汉回道,“要什么样的炉子?”
苏荷大致比划起她脑子里所想的构思图,跟壮汉详细描述后,她付了一半的钱,“什么时候可以过来取?”
“三日后。”壮汉头也不抬地回应道,“钱待到你过来取的时候再付。”
苏荷点了点头,见壮汉也不怎么理她,她跟他道了别后便匆匆离开。
苏荷还想找木匠帮忙制作衣柜,属于她身体的记忆告诉她沈良是一个不错的木工,他可能帮得上这忙。‘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是把钱给熟悉的人赚。再说沈芝现在可算是我半个救命恩人。’
她笑着停住要往前走的步伐,买了些新鲜猪肉后,就在村民们奇怪的眼神中走回宅子。
江氏重新把田地翻了翻后,将地上还存有一口气的番薯根插上。
不远处的苏小妹,抬着锄头,远远观望着江氏的一举一动,对此嗤之以鼻,“我看你还能撑多久,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我,心甘情愿把田地归还于我。”
苏小妹本来靠着她爹娘的日子也是过得很安顺的,自从她爹娘去世之后,苏天佑就断了往家里捎钱的源头。相公最近生意场上又频频失手,银子只出不进。从此,苏小妹便过着凄惨的日子,田地里的庄稼压根不够他们一家五口人食,实在无奈,她才选择此举,跟江氏抢田地。
江氏忙着劳作,在背地里还无时无刻不被人折磨。苏鹏却在赌庄里玩得天昏地暗。
“真扫兴。方才运气还算可以的,现在怎么一下子都赔进去了?”苏鹏眼见钱越来越少,心里不禁泛起疙瘩,‘现如今,欠下二十两银子,该怎么还?’
他咬咬牙,狠心将手上剩余的几十个铜板扔下,赌了个大的。
结局开盘后,他傻眼了,再次身无分文,还倒贴了十两银子。他用力拍了下桌子,“倒霉透了。”说完,整个人软了一大截,本着要大赢一把的决心,这倒好,带来的钱输了个精光也就罢了,还倒欠下十两的银子,他甩了甩手,心情低落地往外走。
“苏大鹏,这么快就连十两银子都赔进去了?你可真行!大哥我劝你还是回去乖乖干活,早些把二十两的债还上。”
苏鹏弱弱地点了点头,欠人家的就是没势气,然后再没有多余的心情理会赌庄老板,病怏怏似的走出赌庄。
苏鹏没有脸面直接回家,他壮着胆去找苏荷,现在方圆百里,也就只有苏荷能救他。哪怕是他母亲江氏一心想救,她一把老骨头能起多大的作用?
苏荷正好从街上刚归来,正准备切肉做些好吃的给康康。听得苏鹏的喊声,先是愣了,然后笑了,‘该来的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