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可以离开公主府了。”

妖娆美丽的狐眼流转着璀璨如浩瀚银河的清光,樱唇微启,缓缓出纳出一口清气。

五脏六腑都仿佛被一阵涓涓清流温柔的抚平,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舒爽到了极点。

强制闭关修炼到此结束。

楼澜心中未有过多的欣喜,修炼悬壶心经两月以来,她愈发心境平和、心如止水,眼前一切水到渠成,理所当然,她何须惊喜?不过她知道如今好不容易突破第三层,身体已是勉强到了极点,再想修炼第四次难于登天,不如给身体暂且一个休息的机会,再为进一步的修炼做打算。

她从冰床上一跃而下,双脚落地时,即使是在这样一片寂静的密室,也悄无声息。

离开密室,走到回廊,踩上木阶梯之时,一阵微弱的哭声突然飘入耳尖。

她猛然停住步履。

在密室修炼数月,每次当她踏入密室,关上门,就等于和外面的世界隔绝,绝对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研究过密室的构造,设计相当巧妙,既能保证空气如常的流通,还能隔音,而且绝水,是一个相当精妙的机关锁,她甚至想有机会也许可以顺着这一路挖一条密道,将来以备不时之需。

眼下,微弱哭声却真真切切的从外面传来,叩击耳膜。

楼澜甚至轻易判断发出声音的人是绿衣。

莫不是因为心法的精进,她的听力也得到了提升?就如同她此刻行走,轻快的不可思议。

一时无法判断猜测是对是错,楼澜抬脚继续上楼。

走到熟悉的门前,她又发现石门上比平日多出出一道妖娆的花纹。

这一条路毫无光线,她历来是摸黑前进,到这时才发现这条路不知何时起,在她眼中已不再是不透光的一条暗道了。

楼澜确认自己如今的视力、听力都非往日能及,悬壶心经虽然只是内功心法,作用还真不小!

扭动机关,出门,径直向大门口走去。

“参见公主。”守在门外的婢女们连忙俯跪问好。

楼澜快步疾行,来到隔壁的下等房间,啪的一声推开大门。

“公主?!”

趴在床榻上低泣的绿衣发现公主到来,慌乱的从床榻上爬起,连滚带爬的翻在地上。

这丫头,想瞒着什么?!

楼澜阔步走到她跟前,半跪下身,纤细白皙的手掌托起绿衣的下巴。

仅仅用那双如冰魄一般的寒眸盯了她一眼,绿衣就吓得浑身筛糠似的发抖!

那双眼睛,彷如万丈寒潭,冰冷彻骨!那种高不可攀的威严,让她连灵魂都在战栗!

“芸妃不让奴婢打搅公主,是七皇子出事……”

绿衣哪还敢隐瞒半句,立即一五一十的招了,抓着公主的裙摆苦苦哀求:“公主,求您救救七皇子!”

皇甫彦?楼澜瞳仁微缩。

皇甫彦曾在她千夫所指之时竭尽全力的庇佑她,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驱车行走在帝都的街道上,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将屋檐、树杈、地面都覆盖上一层晶莹的美丽。

习惯冰床的楼澜丝毫不觉得寒冷,她将窗帘撩开,倚靠在窗栏上,清灵的眸子注视着窗外。

这几乎是楼澜第一次在白天欣赏帝都。帝都的建筑物大多气势磅礴,在这样的雪天,又添一份空灵之美,街上行人很少,百姓们大都缩在家里烤着火炉。

这几个月,她并非只是修炼心经,同时熟读了《沧璃记》与《列国志》等厚厚几本关于局势的书。

当今世界七国分裂,又有无数小国夹于其中,局面不可不谓混乱。

她所在的沧璃国正是七国之一,这个国家不大也不小,面积排在第三位,临海,靠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同时每年上缴大量贡品而免于战乱。相较于他国,算得上是一片净土。

但是,天下格局就没这么简单了。当今天下,除了七大国的皇室,还有游离于所有国家之外的五大世家、被称作“零”的神秘机构暗中操纵全局,各国亦有强大的割据势力:譬如沧璃的国师府,就是绝对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存在,它虽属于沧璃,却不属于皇室,无需听命任何人。

貌似平静的局面之下,是暗潮在不断的翻涌,就如同一锅上面涂满了油的沸水,表面上平静,谁也不知道何时回爆发出一场惊天动地的灾难。

入宫之后,改换辇车。路经公主们居住的毓彩轩,公主们纷纷围拢在门边好奇的张望。

“听说澜公主这几个月门不出,成日和男宠们玩乐,奢靡yín_dàng,不成体统!”

“定是御将军不知所踪,她思念成狂,才成日沉迷声色。”

“她是活该!要不是她,我们怎么会冬天这么难挨?玉公主把首饰全变卖了,一天到晚问我们要钱,都怪她!”

……

楼澜勾起唇角——当日和玉公主的闹剧戛然而止,迅速被她抛之脑后,她没去过问过后续发展。

听她们这么说,玉公主还在为还钱的事情头痛着呢!眼看大难临头,哪个都不肯帮她。

这笔钱还不还也不那么要紧,关键是,这些女人以后还敢伸手问她要钱么?

正和殿内,群臣已就皇甫彦之事讨论了两日却毫无结果。

皇甫彦前段时日被派边地赤城处理事务,不知因为何事与邻国起了冲突,双方剑拔弩张,自己也身中剧毒,九死一生。这消息送来京师,臣子们都认为不能因为皇甫彦一人的事情而开罪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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