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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八,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代璇的婚期最后就定在了二月十八。
因着时间紧迫,是以隔日就是大定的日子,是为纳征礼。
《礼记.士昏礼》孔颖达疏:“纳征者,纳聘财也。征,成也。先纳聘财而后婚成。”
虽然英王婚事是由礼部主持,但并非是临到日子才准备,乃是早在年前就由皇帝亲自下令拨给。
代璇在屋中听着那报上的一样一样珍贵物事,心中却是有几分感慨。
原该是隆重已极的婚礼,却因为皇帝的突然病重,成了眼下这个样子,再多的东西,也不能让人感到开心。
更何况,大婚日子定的如此之近,能准备成什么样子?恐怕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纳征礼如此隆重,而大婚时却要缩水,叫人情何以堪?
代璇从来不是视面子如粪土的人,她也有虚荣心,既然嫁了这么一个黄金单身汉,为何不能风光一番?
若是原本有心理准备也就罢了,可现在要迎接的是巨大的落差。
代璇有些不甘心,还有些愤怒,也有些遗憾,对于男人来说,大婚一辈子也许不止一次,但对于女子,却只有一次。
但这仅有的一次,恐怕不能成为代璇一辈子中最美好的回忆,而是最大的遗憾了。
于是等到纳征礼成,云氏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女儿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面上的笑容也是一凝。
“璇姐儿,莫要如此了。你看看,”云氏说着,便将手中那一沓厚厚的礼单递到了代璇跟前,“这样的隆重,可见皇上对你的看重,纵然大婚时有所缺憾,可你往后的日子还长着。”
说白了,代璇在皇上眼里能有什么份量?皇帝对代璇的重视,不如说是对李家的重视,也是给英王的面子。
婚礼虽然是人生最重要的一个仪式。但人生却不是只有这一个婚礼,往后还有几十年的日子要过,一时的得失不算什么。一辈子的风光才最重要。
于代璇来说,出嫁并非是终点,而是开始,她要面对的人和事,各种各样的明争暗斗。还有许多许多。
代璇唯有苦笑一声,接过云氏手中的礼单一看,也不由咋舌,长长的聘礼用掉了一叠泥金笺纸,一张一张看过去,却是叫代璇心里更加沉甸甸。这不是亲王纳征礼的规制。
玉圭一支、玄纁纻丝五匹、亲王妃七翟冠一顶,翟衣一套、珠翠燕居冠一顶、上金凤二个、金宝钿花二十七个、金簪一对、冠上珊瑚凤冠觜一副、燕居服四套、大红纻丝一件、大红线罗一件、大红素纱一件、青线罗一件、大带四条、玉革带一副、玉事件九件、金事件三件……亲王妃仪仗全套。
已经超过了,除了凤冠霞帔和仪仗仍旧是亲王妃的规制。其他便是比皇太子娶妃也不差什么了,这可是皇帝钦定的礼单!
由此可见皇帝心意,怕是真的想要将赵长宁推上储君的位置吧?只是尚未成家何以立业?便是有什么,都要等赵长宁成婚之后才能成行,可谁曾想皇帝竟然这时候病倒!
代璇牵动了一下嘴角。又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抱住云氏道:“娘亲。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不甘心罢了,明明……”
明明是非常叫人期待的婚礼,明明可以让自己一家人都扬眉吐气一把,明明是可以叫人津津乐道的奢华婚礼,如今却成了某些人的笑料!纳征礼越是隆重,落差越是大,她越是不甘呐!
“好了,莫要如此。”云氏拍了拍女儿的背脊,才柔声道:“不甘心又能如何?天意如此,叫你多受些磨难,你却不能因此多有怨恨,知道吗?你要好好的同英王过日子,娘亲才能放心。”
代璇嗯了一声,又往云氏怀里蹭了蹭,却听得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抬头望去时,却愣住了。
闯进来的青年一脸的风尘仆仆,脸上还挂着大咧咧的笑,看着云氏和代璇两个直喘气。
“娘,妹妹!”青年笑着唤道,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云氏原还以为是哪个不守规矩的外男闯了进来,刚要呵斥,抬眼却发现来的不是外人,而是自己的长子。
从军中归来的李行瑾已经完全褪去了昔日那一抹纨绔子弟的气质,面色黝黑了些,身量也拔高了,眼神晶亮,整个人显得挺拔而且硬朗,朝气蓬勃,精神奕奕。
“哥你终于回来啦!”代璇猛地站了起来,然后朝李行瑾扑了过去:“我好想你!”
自她穿越而来,李行瑾便是最熟悉的亲人,也是最照顾自己的亲人,她早就认同了这个兄长,眼下乍一见道李行瑾,竟是喜极而泣,瞬间恢复了小女儿姿态般,抱着李行瑾的胳膊不想撒手了。
李行瑾揉了揉妹妹的头,便噗通一声跪在了云氏跟前,“娘亲,儿子回来了!”
云氏眼中也是有些晶莹,当下便也点着头连声道好,忙拉了李行瑾起身道:“你这孩子,这样大了还是毛毛躁躁……可有去乐福堂跟老夫人请安了?”
李行瑾一摸鼻子,才道:“儿子回来就看见前面热闹的很,不敢打扰,才先到的庆鸿院。”
其实是李行瑾紧赶慢赶到了玉兰街头,就看见了李家大门前那停放的一辆辆马车,哪还不知道必定有事儿啊,便忙绕到了后门,好容易敲开门,才知道今儿竟然是妹妹的纳征礼!
他是执行过一个任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