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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安原先还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儿,听见这话终于给了周辰月一个正眼。
就听周辰月继续道:“我自幼养在祖母身边,难免孤单了些,表姐她爱说爱笑,与我倒是谈得来。只家中父母因我不在身边多有愧疚,凡事都不肯多说一句,也叫我养成了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您二位千万见谅。”
这些话乍听有些颠三倒四,但是细细品来,却不只是表面上的那些意思了,代璇听罢微微一笑,才道:“公主殿下与我都不是爱计较的人,这个你若是同我们接触多了就知道。”
崇安在一旁勾了勾嘴角,只瞧代璇说话那表情,大概谁都会以为她说的是真心话吧?
然则实际上,崇安知道自己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大度宽容的性子,有些事情不计较是因为不在意,若真在意了……
周辰月笑道:“我是知道的,只是却不能因为这个而失了礼数。”随即便转了话题道:“可惜今儿天公不作美,要不还真想请姑娘带我见识见识这紫园,听说是英王爷的园子罢?”
代璇不动声色,只淡淡点头道:“是,且王爷现下就在园子里,周姑娘要不要见见?”
周辰月笑的有些不自然了,她听着代璇说这话就好似在说天气一样平静,但这却让她更加忌惮。
祖母曾言,这样的人不是城府深沉的过分,就是冷漠到万事万物皆不在心上,不可为友,更不可为敌。
但是眼下,似乎她已经不可避免的被推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早知道的话。她还会进宫去吗?千金难买早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更何况皇后娘娘发了话,谁又能说不?
“李姑娘说笑了,王爷定是个大忙人,岂是我说见就见的?不敢打扰。”周辰月立即摇头道。
“辰月还有几分自知之明,王爷对于辰月来说,便如天边的云,只能看得见,却是接近不得。”周辰月的口气听起来很是诚恳:“不怕您笑话。辰月几年前也是见过王爷,可并不敢靠近,遑论其他?”
“周姑娘这就是玩笑话了。王爷又不会吃人,怕什么?”代璇不禁摇头,难道赵长宁竟然把人吓成这样?
怎么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若说是几年前,那时候赵长宁应该没有现在的气势的。
但周辰月听了代璇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口中只道是王爷威严太重自己又胆小云云。
崇安冷眼瞧着代璇和周辰月来往。心里只觉得好笑,这周辰月,莫非还嫌弃起自己六哥来?
周辰月瞧见崇安的表情,心里有些惴惴,不知道自己这番话究竟是起了作用没有,可是又不能直接问。她虽然说自己是有话直说的性子的。但也是知道要分诚分对象的。
偏偏代璇话说了不少,却不曾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又开始说起院子里的景致起来。兴致还颇高。
周辰月待了一会儿,却根本找不到再开口将话题转回去的机会,只得不情不愿的告辞离去。
等她一走,崇安就笑了:“这个周辰月倒是看的分明。”说着又瞥了代璇一眼,“你也太坏了。非拉着人家说那些有的没的。”
代璇端起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又招呼侍女续上一杯。才笑道:“我说的口都快干了,她才走,这明明是折腾我呢。”
正说着,却听见外头有侍女声音响起道:“王爷来了。”然后就见赵长宁推了门走进来,带起一阵凉风。
代璇不由的往门外看了看,天色依旧昏暗,只雨势却渐渐小了,窗下的一丛芭蕉叶子愈加的青翠欲滴。
看见赵长宁走到身边,代璇连忙起身迎接,只忽觉有些儿冷,便下意识的拢了拢衣衫。
“殿下怎的这会儿来了?”代璇笑了笑道,“若是再早一会儿,敲能瞧一瞧周家的那位千金。”
赵长宁没吭声,只是解下了身上的披风随意搭在了代璇肩头,才往崇安让出来的主位上一坐,唇角微弯道:“我是看好了时辰才来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是故意避开不见周辰月的?
代璇低头看了眼身上还带着温度的厚实披风,伸手抹去表面上还在衣角处还带着的水珠,又将衣服扯了扯,随手系好了带子,才又挨着崇安坐下。
就听见崇安笑道:“我还以为六哥特地赶回来,是为了今日见一见那两位姑娘呢。我可是见过的,两个都是美人。”
代璇就在一旁跟着笑。这事儿赵长宁倒是透露过,他赶回来还真是为了这一茬,皇后特意通过崔贵妃传的话,叫他回紫园来,言下之意就是创造能让两位姑娘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赵长宁呢,则是来了一个消极反抗,他来是来了,但却躲进了暖阁去,那两位若不是特意求见他,估计根本见不着他的人影儿,不期而遇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而女孩子家,总归是有些矜持的,如代璇那样厚脸皮的并不多。
不过面对崇安的打趣,赵长宁并不以为意,只道:“容貌美丑,不过皮下白骨,况且娶妻当娶贤,我可不想将来不得安宁。”
崇安讶然,似乎对赵长宁说出这番话感觉很是不可思议,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兄长,又瞧了瞧代璇,才道:“莫非六哥的意思是代璇不够美?”
然后赵长宁就笑了,看了眼如同青蛙一般鼓起腮帮子的代璇,便决定对这话不予评价。
再讲理的女人,也是会有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