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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份的紫园,已经是百花盛开的时节。
代璇被赵长宁光明正大的邀约来此赏玩,却是偶尔提起了南王之事。
掩藏在真相底下的凶险代璇无从得知,也无意去闻讯,然而在听到赵长宁这看似随意的一句话时,却是忍不住心中一凛。
“你不是和徐子续交情不错?也许他会回答你。”
卫国公世子徐延彻,字子续,赵长宁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别的意味。
代璇愕然,随后便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飞鹰卫乃是直属于皇帝,徐延彻就算和飞鹰卫有什么瓜葛,又怎会跟她说这些?
更何况他还未必知道!
代璇倚靠着身侧的汉白玉栏杆,视线越过了对面的赵长宁看向远处。
这望月台上视野开阔,而她的心情已经与第一次到来时大不相同。
若非那次百花宴,她也许不会与眼前的人有如今的瓜葛。
赵长宁见代璇面色不对,也不着急,只是拎起茶壶替代璇斟满,才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
代璇回神,看向赵长宁的大眼中满是犹疑之色,显然是不怎么相信。
“这是什么眼神?”赵长宁浅笑一声,随后便长身而起,带着水汽的微风吹起他的发梢:“莫非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么?”
赵长宁负手而立,侧脸晕在午后的夕阳中,却是柔和了许多。
代璇眯起眼睛,随后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这和小心眼有什么关系?不对,她似乎找错了重点……
“这是从何说起?慢着。徐世子和飞鹰卫有什么关系?”
赵长宁哼笑,随后便手中茶碗倒扣,那碧绿的茶水如一道银链般倾入了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很快又恢复平静。
“你不知道?徐子续如今已是手握大权的飞鹰卫统领了,此次南王的案子,由他一手操控。”
赵长宁转身,沉默半晌后才突然道:“你可知,他会是本朝第一个走到阳光下的飞鹰卫统领?”
那个允文允武温文尔雅的徐世子,竟然成了飞鹰卫统领?
代璇突然有些恍惚,不禁就想到了当初中元节那混乱的一夜。原来那时候,已经有端倪了。而后来那个送了自己飞鹰卫令牌的老者,也说过是看在他的份上。
怪不得他明明是那样温润如玉的贵介公子。却偶尔会让人觉得有些阴暗,怪不得他明明受皇帝赞誉,却始终未领差事,怪不得他明明只是闲置在家的公子,却有那些极不寻常的手下……
代璇在惊讶过后。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她虽然对飞鹰卫谈不上了解,可只要想到历史上的锦衣卫,就能明白三分,这样的位置受皇帝信任和重视,可却始终游离于官场之外,隐在黑暗之中。
“你是在为他而叹息么?”耳边乍然响起赵长宁的声音。
代璇抬眼看去。就看见赵长宁那黝黑的瞳仁,里面倒映的是自己的身影,和天边的红霞。
“徐子续是个人才。本王也有些不解,为何父皇会让他来坐这个位子。”赵长宁直起身,轻抚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以他的潜质,不管是从文还是从武。大约都会有一番成就。”
赵长宁既然对那把椅子有意,自然也是个爱惜人才的人。单从这方面来说,他确实也觉得徐延彻可惜了。
“也许是因为,皇上确实看重他的才能。”代璇起身站到赵长宁身边,见他垂眸看自己,便微笑道:“你方才不也说了,他是本朝第一个走到阳光下的飞鹰卫统领?”
赵长宁没有吭声,只是眼神闪了闪,然后才一挑眉毛,难道竟是……或许他真的是低估了父皇对徐延彻的期望和信重?
若真如代璇所说,如果皇帝真的有意改变四卫如今的局面,那他把这副担子放到徐延彻肩上,那看重的就不只是他的潜质和未来成长的可能,而是认可现在的他!
四卫的格局要变,其他三卫抑或至少是飞鹰卫要走到台前为人们所接受,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这个统领则是重中之重,纵观整个朝廷,竟是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无论是身份还是才干。
虽然年轻,可年轻也有年轻的好处,再有稳重之人加以辅助,倒是大有可为。
“你说的没错。”赵长宁忍不住拍了拍手下的栏杆,然后作了个深呼吸道:“看来父皇确实对他喜爱有加,他也确实藏的够深。”
说着,竟然摇摇头笑了起来:“等他的正式任命下达,恐怕会让不少人震惊的。这次南王的案子,从开始布局的大开大合到到干净利落的果断收尾,竟然没有露出一点风声,而南北呼应如此恰到好处,也怪不得……”
原本他还以为这其中必有他人手笔,徐延彻或许不错,但应该达不到这样的程度,但如今想来,是自己小瞧他了。
“南北呼应?”代璇蹙眉,随后便想到了仍旧在南疆的南王世子,顿时恍然大悟道:“你指的是南疆?”
“南王世子仍旧留在南方掌军,且威望不小,这也是京师不敢妄动的原因,否则要拿下南王,又何须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根本禁不住推敲的,明眼人一看便知,就是飞鹰卫给南王最后的定罪,也仅仅是说的过去罢了,之所以拖上如此之久,就是等南边的消息,那边一定,这边就动手。”
赵长宁敲打着手下的栏杆,见代璇若有所思的点头,突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