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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长宁此刻就在都亭驿。
馆伴使顾名思义就是在馆中陪伴客人,在情在理,也得先来一趟驿馆。熟悉一下馆中的官员和规矩,也省得沟通不畅,出了意外。
鸿胪寺卿陪在一侧,正听着都亭驿中官吏的报告,不多时,便有人来报说西梁使团到了。
李丰裕原本伤的就不重,路上将养了几日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自从使团受袭的消息传来,皇帝第一时间便派了禁卫军和一位医术精湛的太医赶去。
因为有皇帝派去的太医和禁卫军在侧,李丰裕便是想要搞点鬼装重伤都装不成。不过接连几日赶路,倒是让他的气色看起来也不怎么好,看上去有些苍白。
彭石跟在他身后下了马车,深深的呼了口气,接下来就要进入战斗状态了,这位正使大人实在是不怎么中用,他肩上的压力很是不小。
想到出发之前太傅大人跟他的嘱咐,彭石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此次出使若能从大宋咬下一块肥肉来,不仅西梁这个冬天好过,而他自己必然也会有大前程。
只是想到在使团受袭后第二日便发生的大宋和西梁之间的战斗,他心里却有些没底,莫非大宋真的底气这么足,竟是不怕双线同时开战?
这些思绪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使团众人也已经走到了都亭驿门前,陡然看见站在门口迎接的年轻男子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常宁?”他好歹也是战场上过来的,这张脸给他的印象十分之深刻。
常宁是赵长宁在西疆时用过的化名,自然后来大家也都知道了常宁即是六皇子殿下,然而对于彭石来说。这么一个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却是陌生的。
他有些疑惑,大宋难道没人了么,什么时候会用一名武将来做馆伴使了?
大宋的官职制度他虽然并不能弄个很清楚,可也知道文武界限分明,武将功勋卓著便可以挣个爵位封妻荫子,便是年纪大了也只会进入五军都督府养老,而不是转作文职。
当然,皇族子弟是里外,只可惜彭石没想到这一点。
李丰裕是彻彻底底的文官,自然是没见过赵长宁的面孔的。然而当他听见彭石那一声惊诧的轻呼时,踌躇满志迈出的脚步立即顿了一下。
什么?这个眉眼冷硬的男人竟然就是宋朝西军中那个煞星?不是传说他死了吗?!
倘若赵长宁听见李丰裕的心声,知道有人把他的消失无踪当成去见了阎罗王。不晓得什么表情。
自然,赵长宁没有读心术,也不知道李丰裕在听见他名字的刹那内心的惊骇,只是冷眼看着那西梁使团的正使大人脚下一个停顿,接着面色好似就更白了一点。
“常将军?”李丰裕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朝赵长宁拱手作揖。
赵长宁有些意外的看了李丰裕一眼。接着又扫过站在李丰裕身后半步的彭石,唇线弯起一个轻微的弧度,随即便如李丰裕一般作揖道:“李正使。”
然后又微微侧身,介绍了身边的鸿胪寺卿道:“这位是鸿胪寺卿苏闵。”
“苏大人。”李丰裕又是一个长揖。
赵长宁和苏闵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有些闹不清楚这位正使为何态度这般恭谨。按理说,使团在大宋境内受袭。西梁不是该趁机抬高姿态才是?莫非有阴谋?
他们两位绝对想不到,其实李丰裕只是因着过去听过赵长宁化名为常宁时在西疆的事迹,纯粹被这个煞星给骇住了而已。
“李正使无需客气。”苏闵回了一礼后。便引领使团众人进了驿馆,吩咐早就恭候在一旁的驿馆官员按照一早的安排带领使团众人去休息,而自己则和赵长宁一起,亲自接待李丰裕和彭石。
花厅里,四人按照身份落座后。又有小厮送上了热茶,赵长宁端着茶碗。捏着碗盖轻轻撇去漂浮在茶水中的碧绿茶叶,犹如在自己府中一般气定神闲,却是一声不吭。
苏闵左右看了看,忍不住咳了一声,才看向李丰裕微笑道:“闵有些不解,何以方才李正使称呼殿下为常将军?”
赵长宁曾经在军中历练的事儿满朝文武谁不知晓,便是苏闵不曾晓得他曾经的化名,但光凭将军这个称呼也可想到缘由,此言不过是用来做开场白罢了。
李丰裕却是神情一滞,接着眼神闪了闪,拱手微笑看向赵长宁道:“常将军身手了得又足智多谋,我西梁诸人自然不会忘记。”
略微捧了赵长宁一下。这也是场面话罢了,赵长宁在西军中,对外作战的对象除了流寇便是西梁军队,这番夸赞怎么听都像是在咬牙切齿的讽刺。
而一旁的彭石却是瞳孔微缩看向赵长宁,忍不住道:“苏大人口称常将军为殿下?!”
“殿下乃是我大宋六皇子,皇上亲封英王。”苏闵侧身往北方作揖,因为提到了皇帝,此举意为遥敬,接着又是落下朝赵长宁一礼,而赵长宁则是颔首回礼。
李丰裕和彭石俱都一愣,而站在他们身后的西梁护卫则是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那位煞星竟然还是个皇子?如今又封了英王?
仿佛没看到二人那不自然的神色一般,苏闵继续道:“听闻李正使途中受袭,皇上甚是关切,是以才安排了英王殿下接待诸位,毕竟有些还是老熟人……”
老熟人……彭石脸上的肉又忍不住抖了两下,这样的老熟人他是真不想要m这样一个煞星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