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往宅院大门走去,屋里所有一切都看着整洁,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只除了正厅里案桌上少了那对红蜡和檀香……
司马无为深深皱眉,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至少对他和老爷来说,这情况是他们所始料不及的。
本以为这凤珏在这二王爷身上一定会动手脚,至少上次大闹凤府,给他的信息便是这个,还有她娘亲的那笔帐,也应该是算在二王爷头上才是,为何……
如今凤珏这小丫头既然真的还在这宅院,还真的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那个傻王爷?
这……
司马无为苍老的脸庞猛地下沉,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掐出水来了,愤愤的拂了下衣袖,这才大步往外走。
若让王爷顺利大婚,那老爷的大计岂不是将付诸流水?竹篮打水?
司马无为走了,院子里再次恢复成一片沉静,烈阳当空,偶尔寒风拂过,宅院那破旧的大门便会发出一声声咯吱的破空音,紧接着,厨房一角那小堆石头里渐渐出来一声声细微的吵架声,石头也跟着松动。
“白乘殷,你在摸哪呢?”
“艳一姑娘,这不是在下的错,你只给在下一盏茶的功夫,在下也只能挖好这么大的一个空间,所以只能暂时委屈姑娘。”
“把、你、的、猪、蹄、挪、开。”主子说,对付这种猪蹄,直接砍了省事。
“这。”黑暗中,白乘殷耳根微红,两人的呼吸早就混溶在一起,这个小洞真的是太小了,两个头挨着头,身子挨着身子,挤在了一堆,根本就没有空余的空间来放他的双手,除了……“在下、办不到。”
头顶是石头,是在仓促中哪来当盖头的,不过他们也没想到那傻王爷会将旁边的两块大石头给搬走。
艳一脸都绿了,本来在接到主子的命令,将主子的娘子还有爹爹和小西接走,在装扮成他们的摸样在这等那傻王爷的,只是没想到在接走人的同时这里出了点意外,只能改变方案,没想到这白乘殷会想到这个嗖主意。
“司马无为走了,将头顶的石头震开。”她被他压着,手垂下根本就抬不起来,而且两人还是半蹲着挤在一起的。
白乘殷到底是个男子,这情况也是他理亏在先,也努力的试着抬起手,想要出掌将头顶那块石头给震碎,可奈何,这能活动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双手每试着往上摸索,总是无意碰到对方的……
这也让他尴尬。
头顶虽然有石头掩盖着,但有一角被东宫皓月拿走了两块,还是能看到一丝丝的光线的,这时候的白乘殷是尴尬的,也是羞涩的。
艳一讽刺的看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连着脖子都成粗红色,还真是少见。
他和小六子在怡红楼也呆了几天了,眼睛能看到的,耳朵能听到的,那些yinluan场面和声音,他都没个反应,这下能闹个大脸红,艳一对此嗤之以鼻。
“艳,艳一,我,我手动动不了。”双手卡在对方小腹上方,两人又是背贴着墙壁,上身贴得更紧,就连对方衣裙上的温度也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艳一感觉到胸口下方的异样,知道那是他的双手,脸色更加阴沉,咬了咬后牙,激烈的起伏情绪,刺激得白乘殷身子直接僵住,瞬间风化,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了,下颚是对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话语,“我深呼吸的时候,你、你趁机将双手举到头顶。”
白乘殷哪敢不答应啊,只是恩恩的再也回答不出一个字来。
艳一皱着眉头,其他她也知道这个洞是临时挖的,四周本来就不平衡,这么一乱动不仅一些石土往脚下掉,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些尖锐的石子,她这么一动,便直接低着她的背,有的甚至往皮肤里钻……
白乘殷暗自咽了口唾沫,总算是跟上了艳一的节奏,在头顶一声乍然轰塌的声响过后,艳一总算是觉得自己再次活过来了。
抖着双脚从小洞里起身跳开,将滴落在自己脚边的石头一脚踢开,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白乘殷还不忘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眼看着艳一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消失了,当下便追了上去,“艳一姑娘,等等在下。”
“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离我一丈之外,否则,我剁了你那双猪蹄,直接拿去喂狗。”
这气势,这口气,完全就是她家主子威胁人的语气啊。
白乘殷苦着一张脸,想来艳一是因为方才的事情怒气未平,这才将他撇下的,只是,若是今后真要离她一丈之外,那,主子交代的事情,他们如何能顺利完成?
“艳一姑娘,有事好商量,等在下一道。”
迎亲队在回程的途中,总算是一路安安稳稳的走过了,在看到王府大门时,如风小腿一软,差点就要朝它跪下了,这一路来,王爷的表情太过惊悚,他这凌乱了一路,也被雷劈了一路。
“王爷,到了。”
丰元年早早在一旁等候,前院的宾客多了些,如云,如随两人带着一帮子机灵的家丁守在大门,嘴里三句不离“同喜”“吃好喝好”“承你贵言”。拜堂是设在前厅的,只是花轿只能到大门口,不能直接进前院。
东宫皓月想要发傻,直接让人将花轿接近后院,因为这时候他变不出一个王妃出来。
只是旁侧站着太多好事者,丰元年便是有心帮王爷,也是有心无力。
尤其是看到那四个轿夫手中捧着的东西时,更是噎得不行。
快走两步来到东宫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