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总感觉头顶有股无形的压力袭来,让他们的身子顿时矮了半截,愣是不敢抬头和他对视,直到那股无形的压力消失干净了这次又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呼。
三人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双双对眼,苦笑,这王府看来也不是平常的地方,就连一个厨子仅仅是一个眼神,都能让人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真的是太可怕了。
凤珏一路奔到西苑,才在门口停住就勾起了唇角,看来来得也不算晚。
房门无声的打开,走进去反手便将房门关上,不意外的看到花沐云将语芯上半身抱起靠在自己的胸前,手中端着一碗不明液体,正小心的喂到语芯的嘴里。
只是每喂一小口,那明黄色的液体便顺着语芯的唇角留下,连着一条细线,滴落到她的大腿衣裙上,明黄色的液体顺着那丝绸染开,留下一块湿湿的印记。
花沐云愁眉苦脸的擦着语芯嘴角流出的药汁,语芯依然昏迷着,脸色比起昨天来已经好了很多,不在是青紫的颜色,只是依然惨白如纸,唇角也是干燥透白,看着没有一丝的人气。
不过庆幸的是,她的呼吸总算不是若有若无,像是随时都要撒手人间的摸样了,至少呼吸平稳了些,虽然还是一样的弱。
“芯儿,你丫,平日里是最淘气的一个,这下都在床上躺了两天了,也该醒来了,你可知道姐妹们有多挂念你?没有你在耳边唠叨,还真是不习惯。”
花沐云帮她唇角擦干净后,笑着有些苦涩,也知道她是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的,也没在意,又舀了一小汤匙药汁,抵在她的唇角,将行打开她的嘴角,让药汁灌进她的嘴里。
“芯儿乖,把这药喝下去,这样你才会健健康康的。来。”
凤珏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欣赏着这一幕,兄友弟恭,姐妹情深,这是她最乐意见成的。
“花姐姐,芯儿现在还没意识,你这样是不行的。”
花沐云猛地转头看向房门方向,看到是自家主子这才放下心来,倏然又感觉不对,主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悄无声息的?
“主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是更是一惊,那是芯儿昨天穿的衣服,那是为了装扮成主子娘亲的摸样所穿的衣裙,太过朴素,穿在主子身上硬是给她穿成了老了几岁的样子。
“没多久。”凤珏不甚在意的往她的方向走去,看着随意放在一旁的大红新郎服饰,瞬间变了脸色,整张脸皱巴巴的像极了苦瓜的样子。
她在想,能不能今日不用穿这个?抬眼看向花沐云见她还是一副被雷劈的摸样,撇了撇嘴。
“主子,这衣裙真不适合你穿。”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这句话,就连喂芯儿吃药的动作也忘了,手蹲在一边,汤勺还是抵在语芯的唇角,药汁也照着那个斜度往她大腿上滴落,眼睛却看向走到自己身侧的人面前,一脸的不赞同。
凤珏嘴角抽了抽,当着花沐云的面将身上的衣裙拔得一干二净,拿过床角的新衣,开始穿戴,还不忘提醒着那个还没回过神来的女人,“药撒了。”
穿这新娘服其实是很费力的,最主要的是这扣子太过复杂,而且繁多。还有理衣,这是连着一起的,要先把里面的那一层弄好,穿外面一层的时候才不会乱了套。
“咦。”花沐云不解的动了动睫毛,大腿处传来的湿湿一块,粘着她的皮肤确实不是那么舒服,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放下汤匙,给芯儿擦起了嘴角。
“主子,你的武功又到了一个境界,刚刚主子进来,属下一点都没察觉,恭喜主子。”
这才是她呆滞的原因啊,要说,她们跟随主子也不是一年两年的时间了,只是每次间主子她都能给她们带来惊喜,主子的武功修为,进步神速,这是她们几个万万追赶不上的,主子总教导她们,勤能补拙,依她看,主子这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就算她们花十倍百倍的时间,想要赶上主子,那也只是天方夜谭,做做美梦的事情。
凤珏系着里衣的手一顿,而后若无其事的将那个结打上,开始穿外面的那一层,手递到脖子最上层的那个扣子上,开始一路往下,这才露出苦恼的表情,“可是,现在却到了瓶颈,无论我怎么想都还是不能理解那最后一句心法是何解,只能停滞不前,很是不爽呢。”
花沐云喂着语芯的动作再次一顿,诧异的看向凤珏,“还有主子理解不了的?”
凤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以为你主子我是神啊?”什么都知道?她又不是百度,也不是搜狐,只要在上面输入关键词,就会给你上千百种的答案。
好吧,就算她是度娘,像武功心法这东西,就连师父都说了,这不仅只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更重要的是,要看你有没有那个缘分,或者是锲机,能领悟倒最后一层,否则,即便是你想破脑袋,那也只能是徒劳。
现在她总算是相信了师父的信誓旦旦了,也不由苦笑连连,这次确实是将她给难道了。
“难道不是?”花沐云笑着反问,一个五岁小孩就能将她们这些人控制在手心,十几岁便能将这东浩皇朝一半的经济命脉掌控在怀里的女子,然道不是上天派下来的?
凤珏哈哈直笑,这衣服扣子扣了老半天了,也只是扣紧了那么十几个,这让她有些不耐烦,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粗鲁了些,“你主子我要是神的话,还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