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沁心想,也不是什么非见面说不可事儿么,让景元传达一下不就行了。说起来还是想见李承济这个人,顺带着,肯定也想看看她这个新收的徒弟。
却见坐在上首的李宗主沉吟了一下!
可不得犹豫么,他如今才练气一层,御驶一件飞行法宝都支撑不了清微宫和太微宫一个来回,让他亲自去迎什么劳什子玩意儿,他肯定得露馅。
“好!”他却答应了。
知道内幕的梁沁和景元同时为他捏一把汗。
“谢宗主!”
“不必言谢,这本是我对令师该有的敬意”
在梁沁看来,李承济的古井无波,比李师妹所表现出来的清冷,更让人伤心。
哎呀,看来是妾有意郎无情呐。
正沉浸在自己的畅想中,耳边传来李承济的加密传音:“议事呢,别总开小差。”
我开小差你都知道?
首先,李承济过问了“焚蜃大典”的准备工作。
出来回话的,是长老中排名第七的典仪长老:
要想彻底焚毁蜃珠,必须用万年阳火烧灼。太玄宗虽然被称为世间数一数二的大派,但上万年的阳火还真不怎么好找。景元想来想去,想到了东石崖。
东石崖的传承为医修,修仙界只侧重于丹药,却并不重视医道。医修传承寥落,为数不多的医修,便是在太玄宗也只留下了一脉。
医修当然也是炼丹师,各种真火、阳火、寒火自然不少。其中,镇谷之宝,乃是前东石崖主遗留下来的上古金燧。
金燧乃是取火之物,取的,正是天上的太阳之火。
用几十上百万年的金燧,取天地初开时便存在了的太阳之火,正是焚灭蜃珠的最佳火源。
太玄宗举办过的典仪不少,可焚灭蜃珠这种事儿,是第一次。大部分流程虽然都可按照之前的来办,但因蜃珠的特殊性,既要保证前来观礼的宾客确实能见到蜃珠,又要免受其影响。如何设置阻隔屏障,是负责典仪之事的七长老重点要考虑的问题。
李承济针对此事珍而重之的问了一句,七长老答得倒也仔细:“……此次的观礼场地依然定在紫宸殿前,为保证宾客的观礼效果,可在殿前的广场上搭建高台。高台用法阵围住,展示蜃珠时,便启动隔绝阵,绝对不会让宾客受到蜃珠的影响。”
“那有什么意思?”梁沁突然开口,“你不让他们受点儿影响,他们哪儿肯相信这是真的蜃珠?”
“这……”虽然梁沁说的有几分歪理,但是,七长老认为还是安全稳妥为主,“宾客若受了蜃珠影响,恐会引起暴乱……”
七长老的想法没错,梁沁也不欲多说。岂料李承济猛然向她看过来,说道:
“沁儿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这却是让梁沁不得不说了。
“依然采用隔绝阵,但不能隔绝五感,却必须结实。至少,要顶得住元婴的全力一击。”
“她还真敢玩儿,”一旁的三长老忍不住暗自嗤笑。上百家仙门,来的都是各派数一数二的人物,要真在典礼上动起手来,怕是整个太微宫都能给掀了。
李承济也不由得沉吟下来,“你有几分把握能控制好现场,保证蜃珠顺利焚毁?”
“放心吧,我见好就收。保证在那些人作出反应前,就把蜃珠投掷于火内。”
“梁师侄的意思,是你来为大家展示?”三长老质疑她道。
本来大家都觉得,论修为心性,李宗主都是最高的,应该可以战胜蜃珠的影响,理应他来为宾客展示才对。
“对呀,除了我,谁还能免受蜃珠的影响?”
其他人更不解了,“难道说,梁师侄能完全不受蜃珠的蛊惑?”
重复的话语,梁沁懒得再说。倒是李承济含笑看着他们,“这是沁儿天生的能力,诸位不必怀疑。”
梁沁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这个解释,也行。
可下面的人却更加诧异。
“还有这种事?若连蜃珠的影响都能免疫,那世间的幻境,岂不都能战胜?”
“也差不多吧,”梁沁随口说道。
刚才问话的三长老倒抽一口冷气,却仍觉得梁沁是大言不惭:“若真如此,梁师侄的心性和意志力,这世间可就无人能及啊!”
他们这些金丹活了几百年了,可从未听说过,有谁能对影响心神之物产生免疫的。
梁沁不与他争辩,他爱信不信,反正到时候事实会证明一切。
倒是五长老,突然开口拍起了马屁:“不曾想梁师侄还有这等本事,怪不得东海除蜃,宗主会派遣师侄前去。”
梁沁看着他的嘴脸,想象了一下当初在外门时见到他的样子,简直是两副面孔。
那时的他,对这些外门弟子,根本不屑一顾。当时冒着得罪三长老的危险,帮助了他们,应该是看在于和的面子上吧?
现在再来分析他当时的做法,倒也不失为左右逢源的一招。看似得罪了三长老,实则是帮了贺家。
如若不然,当时任由那贺小姐把事情闹大,恐怕贺家吃的亏会更大。他五长老帮着三长老及时止了损,这份人情,也够大的。
其实五张老做事还是比较公正的,虽然他也有自己的心思。
景元和三长老所代表的贺家,他都不想得罪,最好各施点恩惠。但只是这样的话,自然是两方他都不会靠的太近。
在原则内行事,他若一旦有得罪一方之处,也好有借口推脱。
就是不知,若有朝一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