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傀儡术修炼到哪一步了?除了纸片人外,体型大一些的傀儡能驱使吗?”梁沁。
“额,”纸片人低头逗手指,“我一直被严密监视着,根本没有太多时间研究傀儡术,目前为止,只能驱使这么大的傀儡。”
不得不说,这城主大人的傀儡术可真够菜的。
“既然这样,就只能靠你想办法去触发通道里的mí_hún杀阵了。”
宁录端详了半天梁沁所画的地牢地图,一脸迷茫的说道:“小师叔,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儿?我怎么看不懂啊?”
“你也没看明白吗?”梁沁看向贺云霄,这家伙向来是个机灵的,应该能明白。
接触到梁沁的目光,贺云霄轻轻点了下头,“根据这地牢里的阵法设置,一旦有人进入,必须要先关闭通道里的mí_hún杀阵。你让这只傀儡触发阵法,就是想吸引外面的人进来查看。但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我们连这间牢门都出不去,就算通道里的阵法关闭,对我们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是整座地牢唯一的犯人,一旦有人触发阵法,你想想,他们是不是会率先到我们这里查看?”
贺云霄再次点头,可依然不解,“然后呢?”
“我们可以试一试装死……”
“额,打断一下,”纸片人始终站在牢门外面,“你这个计划听起来很完美,但我想说的是,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我若帮了你们的忙,把你们救出去,三位是不是也应该回报我一下?”
宁录:“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我想借助太玄宗的势力,夺回明月城的统治权。”
三人不自觉的互相看了一眼。贺云霄先开口:“这个恐怕……”
梁沁立刻打断他,“没问题。”
被抢了话的某人,十分恼怒的瞪向她,连宁录都想到了其中的关键,赶紧提醒:“小师叔,你怎么能随便答应下来?”
梁沁微笑着安抚面前两个跳脚的男人:“人家冒风险救我们,我们自然要投桃报李啊,否则谁愿意白白出力?”
“可你应该知道,我们太玄宗早就向天下各大门派承若过,绝不随意插手其他门派的事。就连宗主本人都不能随意更改承诺,你这么做,如何向宗门交代?”
“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们两个就不要瞎担心了?现在逃命最为紧要。”转头面向纸片人,满脸微笑着道,“我们已经答应了你的请求,现在,请你按照我说的去做。”
“可以,我在地牢外面接应你们,带你们出南冥的府邸。”
“城主大人想的可真周到,如此就多谢了。”
“不谢不谢,大家互惠互利嘛。”
言罢,纸片人迈着小短腿飞快离去,直到看不见纸片的影子,梁沁才收回视线。回过头,却对上了身后两男不善的目光。
贺云霄:“你到底怎么想的?”
宁录:“小师叔,宗门培养我们这么多年不容易,身为太玄宗的弟子,就算是死,也决不能陷宗门于不利之地呐。”
梁沁惊呆了,“谁能想到这话是从宁少主口中说出来的。”
“你别不拿这当回事,”贺云霄严肃着脸批评她,“宁录的话说的一点儿都不错,倘若宗门真的插手明月城的事务,那真的会引起其他门派的口诛笔伐。当然,我相信就算是上报宗门,宗主也绝不会为我们的随便承诺,而冒天下之大不韪。说不定回去后,还会让我们以死谢罪呢。”
“嗯,”宁录站在贺云霄身边,继续补充,“自我拜师后,师兄们没少对我耳提面命。身为师尊的弟子,必须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倘若我们做下丢失师尊脸面的事,他老人家绝不会姑息的。”
别看师尊表面上嘻嘻哈哈的,教训起人来,那是谁的情面都不好使。想到他老人家曾亲自将十三师兄逐出师门的画面,他可是很有心理阴影的。
逐出师门就要废了弟子的修为,不死也得丢了半条命去,实在是太狠了。
梁沁却对景元所缺少的十三弟子毫无印象,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诶,对你耳提面命的师兄,是念之吧?你不是总嫌弃他拿鸡毛当令箭吗?”
“这,这是两码事儿。”
“你别把话题岔开,”贺云霄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你答应明月城城主的事儿,宗门肯定不会出手,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
“我答应明月城城主什么了?谁又没立下字据,只要出了南冥的府邸,我们溜之大吉,他能拿我们怎么样?”
“你,你要死不认账?”
宁录实在难以相信,堂堂宗门首席弟子,竟然会如此无赖?连他这个奸商之家出身的人都惊呆了。
“这么做,于我们的名声不利啊,不照样败坏了宗门的颜面吗?云霄,你怎么看?”
贺云霄拧着眉,依旧一副严肃脸:“两权相害取其轻,事已至此,只能当一回无赖了。至于名声,空口无凭之事,谁爱信谁信吧。”
宁录啧啧,他觉得贺云霄被梁沁给带坏了。
这边的商讨刚刚完成,便听得外面传来一阵阵的破空之声。
那是阵法被纸片人给触发了。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攻击才终于停止,有厚重的铁门被打开,然后是窸窣的脚步声。
梁沁赶紧示意宁录、贺云霄屏住呼吸装死。三人七零八落的躺在潮湿的牢房内,仿佛已经断绝了生机似的。
脚步声渐渐靠近,然后在牢门外面停了下来。
看着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