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拓冷哼一声,不再多说,直接冲着远处嚷了一嗓子,随即管家不知道从哪儿走了出来,身后还带着四个侍卫。
“管家!来人,把三公子请出去!将军府招待不起三公子,告诉门房,以后三公子再来直接请出去。”
“三公子,您请。”管家在前头恭恭敬敬地伸出手臂引路。
赫连子煜没想到苏拓竟然要把他撵出去,心中虽然十分恼怒,但面上却还是礼貌,他给苏拓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将军,那小侄先行告退了。但苏小姐小侄心中实在中意,若是您一定不同意,那小侄便请父亲母亲来提亲了!”
苏拓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看赫连子煜。
待赫连子煜走后,苏拓也没有了喝酒的兴致,没过一会,他便道,“二位慢用,想离开的时候管家会带二位离开,老夫不胜酒力,先行一步。”
临走前右手边的赫连子谦。
而赫连子谦只是微微点头,从始至终,他都没说话。
随着苏拓的离开,亭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赫连子谦和宁洛歌两个人。
风吹过亭子,带起湿润的露气,还夹杂着一点点奇异的香味,似松香似竹香,虽然味道极淡,但宁洛歌嗅觉敏锐,还是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这是赫连子谦的味道,香气夹杂着点点属于赫连子煜的体温,吹到了宁洛歌的身上,突然让宁洛歌觉得有些异样。
那感觉就像是用羽毛在心尖尖上一扫一扫的,不知怎么,她的脸有些红。想要压一压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立刻拿起酒杯。
微微仰头刚要把酒倒进嘴里,突然沉默了一晚上的某人说话了,“那酒有毒。”
“噗!咳咳……咳咳……”
“逗你玩的。”
“咳咳咳……”宁洛歌一边咳嗽一边翻了个白眼,这人好幼稚!!!
宁洛歌把酒都吐出去,一旁的赫连子谦戏谑地看着她,玩味地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揍。
“你……”
“我叫连谦。”
宁洛歌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啊?”
“你不是问我尊姓大名么?救命恩人的名字你都不记得,那岂不是很忘恩负义?”赫连子谦略略低沉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和煦,尤其在幽深的夜里,竟然让宁洛歌想到了魅惑这个字眼。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关心你啊。小丫头竟然跑到了将军府来,你还真是有能耐啊,哪儿都能碰见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对我有意思,所以一直密切的注意着我的行踪。嗯?”
“……”
“你是不是想说喜欢我很久了?只是我到现在才注意到?看你这么喜欢我,要不然明儿我也和上门求亲,把你娶过门好了。怎么样?”赫连子谦突然放下杯子,倾身过来,在即将贴上宁洛歌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愿意勉为其难地娶她?这西凉什么时候民风这么开放了,开玩笑说的都是求婚入洞房之类的?
“高兴地说不出话了?天色已晚,不如我送你回房?”赫连子谦直直地看着宁洛歌,眼神不躲闪不戏谑。
“那个……不用了,不用了。”宁洛歌嘿嘿地笑着,眼神躲闪。
“好,那你自己小心。”说完还没等宁洛歌回过神来,赫连子谦已经在园中了,宁洛歌必须说她连赫连子谦怎么度过的荷花池都不知道。
雨花亭坐落在后花园的中央,被园中的荷花池围在中央,如果有人想走到雨花亭,就只能通过唯一一条石子路走过。
的身后,可赫连子谦是在宁洛歌的眼前离开的,难道他是直接飘过去的?
若是这样宁洛歌不有的倒吸一口凉气,这人的武功可谓是登峰造极,世上之人,宁洛歌已经自诩轻功绝顶,但是对比此人却还是查了不是一点半点。
赫连子谦的武功让宁洛歌颇为惊诧,惊诧到及时是还在思索。赫连子谦的功法她从未见过,想想赫连子谦连天罡神功那样霸道的武功都可以轻松地拿下,可想而知他的功夫内力有多深不可测。
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宁洛歌不得不说,她十分好奇。想起刚才管家和赫连子谦离开的背影……
不对!
他们去的方向是苏拓书房的方向。因为宁洛歌本就是过目不忘的记忆,再加上前世就经常来苏府,所以她对于苏府其实了若指掌。
西北角只有苏拓的书房,所有的客房都在东北方向,这么晚了,赫连子谦去苏拓房间做什么?他刚才说的明明是回房休息。
“我到了,麻烦管家了,您回去吧。”
“公子歇着,老奴不打扰了。”
“咯吱”,宁洛歌开门迅速地合上。
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她脚步有些虚浮不稳,宁洛歌连忙扶着桌子坐下,眼前的物事都化作了三个四个,在宁洛歌的眼前晃来晃去。
宁洛歌直觉不能让自己晕过去,她拿起一个茶杯猛地敲在桌子上,“咔嚓”地一声,杯子裂成了几片。
宁洛歌晃晃悠悠地伸出手臂,摸了几遍才摸到其中最锋利的那一片碎瓷片。她握着瓷片,把最为锋利的部位对准自己的手掌,毅然地划下来。
“嘶”尖锐的刺痛让宁洛歌猛地抽气了一声,但同时也让她清醒了过来,连忙从腰间掏出解**的药丸服下。
过了一刻,宁洛歌才感觉神志清醒了一些。
她看着从手掌中流出的鲜红的血液,意识到自己是被赫连子谦给下药了,思前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