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木钟看见皇太极来了,笑盈盈道:“大汗今日怎么突然想到来我这儿了?”
皇太极上前握了握阿布鼐的小手,经过三个来月的相处,阿布鼐也已经熟悉了皇太极,冲着他笑呵呵地挥舞着小手。
皇太极一边逗着阿布鼐一边说道:“福晋这是哪里的话,倒好似我好久没来了似的。”
本来也只是无心的一句话,娜木钟倒没想到皇太极会这么回答,倒感觉自己像是在争宠、埋怨皇太极似的。其实说实话,与其将他当做自己的丈夫,娜木钟更多的倒是将他当做搭伙过日子的人。虽然皇太极娶了多位福晋,但是自己能确信他不会爱上其他人,而自己也没有失去他的宠爱便也够了。自己同他的地位实在是悬殊,一个是雄心勃勃、心怀天下的未来帝王,一个是怀子再嫁、寻求庇护的寡妇,若说是什么将两人联系在了一起,那么便是利益啦。自己谨慎应对皇太极、争取他的一点喜爱,再凭借自己身后的势力和手中握的最后一张王牌以求得到日后后宫最为尊贵的那个位子已是极限,断不会再奢求获得他的爱。更何况,帝王的爱,她要不起,也更无法回应。若是想在他的众位福晋之中周旋并且审时度势、获得最终胜利,那么对皇太极的爱就是最致命的催命符。失去了清醒的头脑,要怎么在后宫这个虎狼之地护好自己的孩子、好好地活下去呢?
面对有些无辜地看着自己的皇太极,娜木钟也只能干笑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大汗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听到娜木钟这么说皇太极也就没有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皇太极继续挥了挥阿布鼐的小手,状似无意地说道:“都快入冬了,阿布鼐的衣物可还够用?”
听到皇太极这么说,侍立在旁的阿拉塔刚想上前说话,被站在她身旁的宝音扯了一把制止了。
皇太极注意到了阿拉塔和宝音之间的小动作,冲娜木钟问道:“你的侍女这是怎么啦,怎么还拉拉扯扯的,却又不说什么话。”
娜木钟瞥了一眼阿拉塔,看来阿拉塔的规矩也真是没学好,皇太极在这儿也这么毛毛糙糙的,真是得让宝音好好约束约束她了。但是皇太极的问话又不能不回,娜木钟说道:“我又不是她们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只是她们的规矩没学好,倒是让大汗见笑了。”说完转向阿拉塔与宝音说道:“你们两个,主子在说话就这么拉拉扯扯的,真是不懂规矩。还不赶紧向大汗请罪?”
阿拉塔与宝音连忙跪下向皇太极请罪。
皇太极冲两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站起来,冲娜木钟无奈道:“多大点事情,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福晋何必弄出这么大阵仗。”
娜木钟回道:“奴才没管教好,可是主子的不是。今日在自己地儿上她们就敢如此,以后可更不知会惹出什么麻烦事儿了。您瞧,若是她们有什么话要说,早些禀报便是了,为什么要在您在的时候拐弯抹角地弄这么一出,白白丢我的脸呢?”
皇太极轻咳了一声:“福晋这话,可不知道是在说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