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傲来国城。
清晨时分。
临川江入海口,旁侧一处礁岛。
一阵清风卷过。
两个人形身影凭空出现在礁岛上最大的一块大石上。
“神君、蛟王。”大石一侧,早有人在此等待。
看那相貌穿着不是此江江主河神许夜叉还有谁?而江中弄水兴波的还有一众有些的蟹将。
“许河神。”王方平拱手道:“本神君来的有些晚。”
“却叫河神在此久等了。”
许夜叉这时的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颇熟悉的悄步走到一旁,小声对王方平道:“有些对不住了神君。”
“哦。”王方平问:“发生了何事?”
许夜叉左顾右看、欲言又止,终道:“今日龙君宴请神君,乃为感谢神君对蛟王近年来的看顾,另外也是多年未见蛟王有些想念,便叫蛟王一同随行。”
“谁知此事竟被宫中龙婆和一众龙子龙孙知道了,说不得今日可能会闹出些事情来。”
“这些偏偏又都是龙君的妻妾子嗣。”
“唉。”许夜叉叹气道:“所以我此来提前与神君打声招呼,等到宴会上可能有冲撞、得罪处,还请看在龙君的面上多多包含、担待,事后龙君必有重谢。”
“这样啊!”王方平点点头。
看向身旁蛟王。
蛟王就是几年前山君府开府建衙邀请各路正神、妖王时,吃了和尚算计过来闹事被镇压在启阴山底的毒蛟王,本来是要镇个四十九年才会放出来,后来考虑到他被镇压后态度良好、“老实听话”又颇有潜力,王方平便有心收服纳入山君府体系。
两年前他着许夜叉去了封信与东海,言蛟王态度良好、积极认错改过,看在东海的面子上愿给他个立功改过的机会,东海龙君闻之大喜,蛟王听闻可以脱离地底镇压,便高高兴兴的领了个水府总管、五阶司雨龙神的职权。
就这么一干就是两年。
然后王方平见他确实可用,修行潜力也逐步展现,后来又有意栽培开了小灶,叫他能多获功德并给他开通了兑换先天元气的特殊渠道,还应允他体内的以真血培养的蛟王剑的使用之权,更道将来若是表现的好送给他又何妨,便这么一步步下来叫他口服心也渐服。
这两年蛟王的实力颇有些进境,连带着给他在“经验气柱”上支撑带来的增长,竟比拿下一处鬼王巢穴收纳上万部众还多,叫他感到深感满意道栽培没有白费。
话说许夜叉的声音不大。
蛟王在旁却听的很清楚。
他有东海血脉,自幼在东海外长大,这么些年过来了,从蛇妖而为威压一方的毒蛟王,如何听不明白话中意?分明龙婆龙子龙孙知龙君要见他,却是好像生怕他从龙君处获取更多好处,就如是自己要多占他们的便宜一样。
心中不由暗暗鄙视。
这些龙子龙孙实在是不成器,只晓得在龙宫中享富贵,然后就等哪处水域有空缺,就央求龙君想办法拿到神职,就此出得东海为龙为君自立一方,浑然不知自己修行争取。
想他堂堂蛟王眼中。
什么城隍?什么河神?
这些正神算什么?
当年玄羽国那什么城隍,要不是老君观那个牛鼻子,早就被他整的陨落了。
便直接站了出来,道:“既然那些龙婆龙子龙孙都不愿见到我这位蛟王,甚至可能闹出事情来还要冲撞牵连神君,那此行我便不去好了。”
“龙君的好意和多年来的照顾我蛟王心领。”
“许夜叉你可转告他我在启阴山担任司雨龙神做的比那些寻常河神、湖泊龙君都要舒服的多。”
“神君对我也是器重、栽培。”
“将来必不会负他多年之期待而成就天仙。”
说罢就要朝王方平告个罪直接回山。
许夜叉见了心中一急,连忙向王方平使眼色,他以为之前的话语,也是给蛟王提个醒,谁想蛟王直接就说不去了?这可怎生得好?
王方平自是会意按住蛟王的告罪,对蛟王道:“蛟王,龙宫那群龙子龙孙明知龙君请的本神君,明知道你是我启阴山的司雨龙神,竟还想跳出来闹事,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你这般离去作甚?”
“他们还道本神君和你怕了他们。”
“我这里不怕。”
“就问你怕不怕?”
“我!”蛟王被王方平一句话就问住了,不屑道:“就那群龙子龙孙?”
“估计连个寻常妖王都打不过。”
“我怎会怕他们?”
“不怕,那就去。”王方平心想受点所谓冲撞、冒犯算什么?
关键是老龙君提前打好招呼愿意重谢。
东海的富庶几年前他就有所领教,蚌珠水府叫他收益良多,心里已经盘算着龙君重谢为何了,不知这回会否有惊喜?另外龙君见得蛟王出色,会否与蛟王更多?
凭蛟王身在山君府体系,东海龙君与蛟王的,和给他这位山君没什么分别。
心想蛟王这等好下属实在是太少了啊。
“可是神君,我。”蛟王叹气道:“我委实不想卷进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中去,有那个闲工夫不如多对蛟珠和蛟王剑进行打磨呢。”
王方平道:“蛟珠和蛟王剑可以时时打磨,而这又何尝不是对心性的打磨?你既想成就天仙,形体、法力、元神、心境都须打磨圆满才可。”
又道:“今天的元气与你寻常两倍如何?”
“真的?”本不耐烦,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