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晨光照在脸上,山谷独有的清新气息侵入鼻息,秦非动动眼皮,缓缓睁开眼,柔软的光线闪耀在头顶上方,他试着挪动了□体,一股剧痛和酸麻遍布全身,尤其是后面某个地方,思绪回笼,他当下反应过来自己遭遇了什么。
没有时间想一夜纵情之后该怎么处理两人的关系,也没有时间想该如何面对四目相对时的尴尬场面,甚至来不及回味每一个细节,来不及思考一些自己疑惑的东西,他神色慌张的回头,他和南觉就躺在温泉边。
南觉面色苍白,昏睡不醒,秦非拖着酸麻不已的身体凑到南觉身边,将手放到对方手腕上,缓缓输送灵气感应着,一试之下,心中顿时大惊,受妖气入体加上将近到黎明的连夜纵情,他体内的灵力有枯竭之势,而南觉的情况更是不好,元婴虽然没有爆裂,元气却大伤,短时间内无法复原,恐怕会昏迷一阵子。
秦非将两人的衣服穿好,用仅剩的灵气护住南觉,便起身朝主峰过去,在这里发生的事过去了一整晚都没人发现,仙阙门必是出了大事,莫不是真被那锁妖塔的妖兽占了仙门?
还有百阙剑,已经消失了整晚,为何没有回来,秦非心乱如麻,九级妖兽加上修真者的合体妖修实在是骇人,连百阙剑也不能完败他,其实,秦非知道,百阙剑并没有发挥最大实力,关键的原因是百阙剑不是他的专属武器,如果是在南觉手中,情况说不定会逆转,可惜,他回头看看昏迷中的南觉,对方已经为了救他丧失了战斗力,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如坠梦里,凌霄到底要干什么,要把仙阙门毁了吗?
秦非迫切的想去寻求答案,主峰之上妖气弱了不少,却始终未曾消散,他刚刚站起身,主峰之上传来一声钟鸣,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七声钟鸣后,他面如死灰,据长老所说,多少年来仙阙门都没有响过七声钟鸣,因为这代表着仙阙门死伤惨重,危在旦夕,更直观来看,意味着掌门或者是五大长老至少一人身陨。
“你是想去看看你师尊死没死吗?”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秦非背后响起,他猛然转身,微弱的灵气自掌中涌动,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凌霄……”
“砰……”
秦非愣了,他根本就没有力气轰出这一掌,怎么回事,眼神掠过凌霄往远处一看,一群清一色白蓝相间道服踏剑而来。
“三长老,”秦非呢喃了一句,正要上前,三长老已经落地并扶起了凌霄,看这情况,秦非当即后退一步,太不对劲了,师尊呢,大长老呢?
“三长老,就是这秦非解了锁妖塔的封印,放出了众多妖兽,导致掌门重伤,大长老身陨,众多弟子伤亡,连景寒也不放过,他已被妖魔入体啊……”凌霄声情并茂的来了个大反转,听得秦非是一愣一愣的。
“不是,三长老,凌霄他被蛊……”
“秦非,身为仙阙门首席弟子,竟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修真界难容,今日便将你逐出师门,剔除灵骨,等候掌门发落,”说着便气势汹汹的冲过来。
秦非神色大变,什么剔除灵骨等候发落,所谓灵骨,乃胫骨的一截,如果剔除了,可不只是无法修真,那是分分钟要死的节奏,他刚想解释什么,看着凌霄阴险的表情,当即明白过来,他才是仙阙门弟子,三长老怎么会听信一个外人的话,除非……
“原来是你,没有门内弟子帮忙,凌霄如何解的了锁妖塔封印,是你勾结凌霄。”秦非厉声道,同时心思快速运转,现在不是追究谁是叛徒的时候,保命要紧,便转向随行来的一干弟子,期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师弟们,你们要相信我,我对师门忠心耿耿,他们没有证据不能妄下定论,师尊和大师兄都能为我作证,只等师尊醒来,再做定论。”
秦非此话一出,三长老身后的一干弟子面色犹豫起来,他们也不太相信是二师兄操控这一切,却在这时,三长老厉声道,“不要相信他,我亲眼所见秦非拿了柄妖剑害了杀了大长老,并把掌门打成重伤,秦非,拿命来。”
颠倒黑白一番,三长老面露凶光开始攻击秦非,因为三长老的权威,弟子们一时拿不定主意,秦非郁闷不已也心寒不已,这个角色以前留下的印象太不好了,处处针对大师兄还觊觎掌门之位,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心寒的是,一年相处下来,本应该忘记以前种种不好,可面对有权威的三长老,众人的天秤开始一面倒。
“景云呢,小师弟,他知道我是清白的,”秦非一边抵挡三长老的攻击,一边喊道。
“你还有脸提,景云被七阶妖兽重伤危在旦夕,都是拜你所赐,受死吧。”凌霄怒吼一声,祭出飞剑,万剑齐发。
“啊……”灵力耗尽的秦非根本不是两个高手的对手,万剑穿心之痛,秦非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如果不是金丹护体,他早成了一具死尸,危在旦夕之际,一声剑鸣由远及近而来,那特殊的感应第一时间告诉他,百阙剑回来了,他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因为他看到了凌霄唇角那抹恶毒的笑容。
秦非想抗拒百阙剑救他,因为百阙乃妖剑,如果来救他,在这么多双眼睛下,他铁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更是坐实了三长老对他的诬陷,可一柄剑纵使灵力十足始终是一柄剑,它无法思考那么多,不能明白秦非的顾忌,三长老和凌霄下手毫不留情,他的处境相当危险,百阙剑只能在他即将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