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猊带着寒浞,边走边聊,很快,便来到了王宫。
熊猊在王宫大门口,先是和把守宫门的几名护卫客套了两句,而后便报上了虎豹卫昆巴的名号。
起初,那几名护卫对熊猊和寒浞并不待见,只是好奇于寒浞牵着的枣红大马。可当那几名护卫听了昆巴的名号,又听那瘦高的城防兵称昆巴为大哥,立刻变得热情了起来。
话说,现如今这宫中,有谁不知虎豹卫昆巴的名号?而昆巴出身于城防兵的事情,当然也是众人皆知。
就见一名年龄稍大的护卫走上前来,热情地向熊猊与寒浞二人施礼后,说道:“原来是虎豹卫昆巴大人的兄弟啊,实在抱歉,怠慢了,怠慢了,还请海涵啊。”
气地回答道:“哪里哪里,只是不知现在我昆巴大哥可在宫中?小弟有事寻他。”
那年长护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遗憾的表情说道:“实在抱歉。今日一大早,昆巴大人便随国主出城狩猎去了,怕是要到傍晚才能回来。”
噢,原来如此。熊猊点了点头。嗯,今儿早上国主出城狩猎,我倒是见到的,只是跟随人员众多,却是没有见到昆巴大哥的身影。
熊猊看了寒浞一眼,遗憾地说道:“你看,不巧的很,我大哥不在,国主也不在。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待晚些时候,再带你来寻我大哥如何?”
寒浞连忙点头致谢。
寒浞一边和熊猊客套着,一边心中暗想,看来这个叫昆巴的护卫可不简单啊,若是能和他搞好关系,想来,接近后羿便容易的多了吧。
二人辞别那几名王宫护卫,在熊猊的带领下,七拐八拐,便来到了一处茅屋。
站在茅屋门外,熊猊笑着对寒浞说道:“这是我家。你先在此休息一下。待我大哥回来了,我再带你见他。”
寒浞连忙说道:“这多不合适啊。怕是要打扰你的家人了吧”
熊猊摇了摇头,面色有些黯然地说道:“无妨。我家中只有我一个人。”
善于察言观色的寒浞闻言,立即便明白了八九分,于是便岔开话题,连连向熊猊致谢,并顺便打听起昆巴的事情来。
寒浞一边和熊猊聊着天,一边将枣红马随手拴在了门前的一棵小树上,而后便随熊猊走进了茅舍。
待将寒浞安置下,熊猊又道:“小兄弟,实在抱歉,我还得回到城门值守。你先在我这儿休息。”
寒浞连忙感谢,并亲热地将熊猊送到了门外。
送走熊猊,寒浞便返身回到熊猊的家中。
寒浞在熊猊的小屋中随意地打量了一下。
这是一间最普通不过的小屋。房间不大,只有一个床铺,一张桌几。而在那房间的一角,则支着锅灶。
寒浞搓了搓手,并向手心哈了口热气。这天,真的是太冷了!
寒浞来到那锅灶前,弯下腰,向灶洞里望了一眼。嗯。不错,还留着火种。
寒浞拿起一根干柴,在那灶洞里扒拉了几下,很快,那干柴便冒起了青烟,随即便燃着了起来。
寒浞将那燃着的干柴举着,来到床铺前,在床铺下面寻出一个火盆来,而后便将火盆给点了起来。
寒浞蹲在火盆前,暖了暖手,而后便站起身来,一头倒在了床铺上。这几天跑的,真的是累啊。
在火盆的灼烤下,寒浞感觉小屋里暖和了不少。而一旦身体暖和了起来,而那困意也便随之袭来。
寒浞躺在熊猊的床铺上,渐渐地发出了打鼾的声音。
太阳西下,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了下来。
熊猊趴在城墙上,紧裹着身上的皮袄,有气无力地向城门下一直向远方延伸的官道望去。
这天都快要黑了,国主和大哥去狩猎竟还没回来。莫不是今晚他们又要在野外露宿了?
熊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而后揉了揉鼻子,继续百无聊赖地向官道的尽头望去。
这一次,熊猊竟看到从那官道的尽头,一个黑点向城门的方向飞驰而来。
那是什么?速度怎地如此之快!?
熊猊又揉了揉眼睛。而待他再次仔细向官道望去的时候,却见那黑点已变成了一道青色的影子,如利箭一般直向城门射来!
熊猊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就见那青色的身影很快便到了近前。
这时总算看的清楚了。那青影却原来是一匹青马,而在那马背上,则坐着一位一身白色绸衣的少年。那少年的一身白衣,几乎与那城外的积雪融成一体。
怪不得远远地只看到一道青影,却未发现那马上竟还骑着人呢。熊猊暗想。
嗨,今日也是怪了。竟连着有两位少年骑着驯化过的野马来我们穷石城啊。
就在熊猊走神的这一会儿工夫,却见那骑着青马的白衣少年已冲到了城门下,且并未降低速度。
嗨,这人!熊猊从那城墙上直起身体,刚想要呼喊同伴,叫停那白衣少年时,却听城门下连着几声惊呼声传来,而后便见那一人一马在城门里的街道上再次现出了身影。就见那一人一马在疾驰了一段距离后,在一条岔道上一拐,便又消失了身影。
熊猊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喊出话来。
那白衣少年所去的方向,似乎和我家的方向一致啊。熊猊没由来地竟想到了这个方面。
熊猊匆匆地从那城墙上冲了下来,奔到那几名守卫城门的护卫面前。
“嗨,刚才那白衣人骑马冲进了城门,你们怎么不拦住啊?”熊猊有些气愤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