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老东西,这是玩的哪一出?给我装神秘?姬然心中腹诽。
姬然拱手施礼,问道:“却不知先生,该如何称呼?”
那老人呵呵笑道:“老汉翁难乙,见过国相。”
姬然心中一惊,连忙又问道:“可是启帝的大祭司,翁难乙?”
那老人点了点头道:“正是老汉。”
姬然心中骇然。这,这个老家伙在夏启时代,便是夏国的大祭司,那时的他,便已是一位老人。而且,当年这老东西伙同武观叛变,被夏启抓了个正着。额,当年难道没有被夏启给打死么?他,他居然又出现在了这里!?
姬然又拱手施礼道:“原来是大祭司。小子不知,还望恕罪。”
翁难乙摆了摆手道:“早已不是大祭司了。老汉只是一个山野村夫而已。”
姬然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想了想问道:“小子心中有一疑惑,还望大祭司明示。”
翁难乙看着姬然笑了笑,说道:“可是要问老汉年纪几何?”
姬然心中又是一惊。嗨,这个老东西,竟把我的心思给猜中了。
姬然点了点头,道:“对大祭司的年纪,小子确是好奇,还望明示。”
那翁难乙抚了抚胡须,想了想道:“我究竟活了多少岁了?我好些年没有算过了。还真的要想一想。我出生那一年,禹帝奉舜帝之命,讨伐三苗。时年,禹帝四十有余。禹帝老年得子,六十而得启帝。禹帝百岁而仙去。启帝近四十得夏后位,在位三十九年。启帝仙去后,到如今,又近三十年。你想一想,我现在应该有多少岁了?”
额,说的有点儿绕。姬然抓了抓头发,在脑海里飞速地算了一下,心中不由地大吃一惊。
呀,这个老家伙竟然活了快一百三十岁了?
姬然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人。此时的翁难乙在他的眼里,哪里是老人啊,这简直就是一个老妖怪。
姬然这一次,向翁难以深鞠一躬道:“大祭司高寿啊。”
翁难乙呵呵地笑了两声,道:“虚活几年罢了。倒是姬国相,小小年纪,便拜为有莘国国相。”
姬然闻言,连忙谦虚道:“大祭司之言,倒是让小子汗颜了。小子只是多掌握了几门技能而已。与大祭司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
翁难乙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小小年纪,贵为国相,却还知道谦虚,实在难能可贵。”
翁难乙接着又笑着说道:“和姬国相聊了半日,却还站着说话,这确不是待客之道。姬国相,快,来,坐下说话。”
说完,翁难乙便引着姬然在那石台旁的石凳上坐下。
二人坐定后,姬然向翁难乙拱手施礼道:“大祭司,小子在你面前,怎敢自称国相?真的是折杀我也。大祭司还是叫我然儿吧。”
翁难乙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老汉我就仗着自己年长几岁,叫你一声然儿。”
姬然点头同意。
这时,翁难乙又回头向那茅舍内喊道:“秋野,快,端两碗水过来,让我和然儿润喉。”
从那茅舍里,走出来了一位黑衣人,手里端着两个陶碗。
姬然定睛一看,却正是自己追赶的那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后相的影子谋士秋野!却也是有莘国国主府护卫莘野!
莘野便是秋野。
那秋野将陶碗放到石台上,而后躬身向姬然施礼道:“这几日尾随国相,打扰了。”
姬然对这秋野心中有气,也没理他,而是转头看向翁难乙,道:“却不知,大祭司让他引我到此,所为何事?”
翁难乙并未直接回答姬然的问题,而是转身向秋野说道:“这几日辛苦你了。你先到房内休息去吧。”
秋野躬身向翁难乙施礼道:“是,师父。”
言罢,秋野向姬然微微一笑,而后便转身又回了茅舍。
姬然向翁难乙问道:“他是你的徒弟?”
翁难乙点头道:“正是。此番你我在此会面。也是他的意思。”
姬然好奇地问道:“他是何人?为何要促成你我今日会面?”
翁难乙道:“他是夏后相的人。是要我出面,把你拉拢到相的身边,为相效劳。”
姬然笑了,而后道:“有莘国乃我大夏方国。我现为有莘国国相,难道不是为夏后效劳么?你应知道,大司马相土手中的上千骑兵,皆是由我为他谋划而成。”
翁难乙也笑了,道:“问题便在于此。上千骑兵,乃是大司马相土的。有莘国,乃是姒娈的。而今此二人,在相的眼里,俱是心腹之患。”
姬然愣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苦笑道:“官场险恶,果然如此啊。”
翁难乙微笑着看着姬然,却并未作声。
姬然又说道:“若我对大祭司说,我姬然此生本无意为官,只想快活一生。不知大祭司可信?”
翁难乙点头道:“我信。”
翁难乙停顿了一下,又道:“只是,这世间之事,又有几件能遂了本心?你既有旷世之奇才,这世间又怎能容你逍遥于俗世之外?”
姬然闻言,想了想,表示赞同。
想想也是。若不是我展现出我那驯马、炼铁的本领,这世间谁又能在意我这么一个十五岁的小子?可一旦才能外露,则必有人心动,并欲将这才干收为己用。
姬然叹了口气道:“大祭司今日,可是要游说我归附夏后相?只是,恕小子不敬。我姬然既已答应了姒娈国主,做了这有莘国的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