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然摇了摇头道:“非也。我觉得很好。只是不明白你是如何想到要如此作画的。莫不是,你也是......?”
其实,在看到这幅画作的时候,姬然的第一反应就是,屠牢这个怪才该不是也和自己一样,也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的吧?
只是看到屠牢那诚惶诚恐的表情,却又不像是从现代文明而来的人,故而把自己的疑问又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屠牢似乎并未感受到姬然的惊奇与震撼。他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道:“禀主人,屠牢也不知为何。只是昨日傍晚见那青马独自卧在庄外的一片草地上,空空荡荡。虽天边有红日,头顶有白云,但不知为何,此景竟突然让我感受到那青马的孤独。故而突发灵感,于是便画了这幅画面扭曲的画儿,用于表达青马的独孤。却不曾想,那青马竟对这幅表达他孤独之感的画儿极不满意,并一怒之下,踏断石板,且把我赶了出来。”
原来如此!敢情眼前的这位的绘画水平,竟以达到了用画作来表达情感的地步,真的是生错了时代的怪物啊。不过,这也让姬然打消了屠牢也是穿越人士的想法。
姬然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心里似乎安定了下来,但同时,却又对屠牢并非穿越人士这一事实,隐隐地感到一丝失望。
姬然自嘲般地苦笑了一下,而后又向那屠牢问道:“你这画作真的很好。只是,却不知,这红日,与那白云,你是如何画成的?”
谈到自己的专长,屠牢的双眸似乎亮了起来,之前的诚惶诚恐之感也一扫而去。屠牢沾沾自喜地说道:“主人有所不知。我在那红石山时,便发现,那红石,碾碎之后,可做红色颜料。而在开采红石之时,偶尔也会伴生并提炼出一种白铜,而将那白铜碾成粉末,便可作为白色的颜料。”
白铜?白铜是什么?姬然心中不禁好奇。于是便又将那绘有白云的断石板拿在了手里,仔细地对那白色颜料研究了起来。
是白色的,不过在这白色中,却又隐隐有点发暗。
姬然用手指在那白云上擦了擦,蹭下一点颜料在手指上,并捻了捻。嗯,应该是金属。
猛地,姬然脑子里一闪,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屠牢口中的白铜,竟,竟是,是白银!没错!是白银!
姬然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正想着找点贵金属,以备以后发展商业,做货币之用,却不曾想,这白银竟从天而降!
姬然抬头望向屠牢,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问道:“这,这白铜你还有吗?”
屠牢点了点头,道:“这白铜,在红石山炼铜作坊里是无用之物,就算炼得,也随意丢弃了。只是我觉得作为白色颜料,这白铜甚好,故而便收藏了一些。”
说完,屠牢便回身将放在地铺角落里的一个布袋拿在了手里,并从中掏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白色的金属,递给了姬然。
姬然接在了手里,仔细打量了一番。是白银无疑!
姬然抬头又问道:“在这红石山上,这白铜可有多少?”
屠牢想了想,道:“炼五斤黄铜,应可得一斤白铜。”
五比一?哈哈,看来,这红石山的白银储量倒是不少啊。
此时姬然已想明白。原来这白银一般都是与铅铜矿一块伴生的,而且以与铅矿伴生居多。却不曾想到,这红石山铜矿,竟也伴生有白银,且储量不少!哈哈,我姬然要发达啦。
哎呀,不行!这红石山炼铜作坊,乃是官办,并非我姬然所有。不行,不行,我得想个法子,从那姒鸾手里,把这红石山也给弄过来。
被白银勾起yù_wàng的姬然,正眯着眼,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竟把那屠牢给晾在了一边。
好在那屠牢有着身为下人的自觉,见姬然暗自思索着什么,也就没有打扰。
盘算了一番的姬然,回过身来,笑盈盈地看着屠牢,说道:“可否将这块白铜送与我?”
屠牢闻言,赶忙回答道:“主人能喜欢屠牢所送之物,乃是屠牢的荣耀,自当感激不禁!”
姬然点头向谢,而后歪着头,想了想,又笑着对屠牢说道:“这白铜我很喜欢,只是这名字却不是太喜欢?要不,我们给它改个名字,就叫做白银吧?”
屠牢点头道:“主人说它叫白银,那它就叫白银。”
姬然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掂了掂手里的白银说道:“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屠牢赶忙起身相送。
刚走到门外,姬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又回身,对站在门里的屠牢说道:“你的画作极好,只是遗憾,没有合适的作画工具。总是用这石板、碳棒,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今日便安排人员,给你专门在庄中建造一间居所。你闲来无事,可研究一下这作画工具之事。”
屠牢连连称是。
姬然想了想,又道:“还有,你虽以后在我姬家居住,但不许再以奴隶自称。我倒有一个建议,以后你可以自称为我姬家家客。而对于我,你也不用称之为主人。要不,你以后就叫我老板吧。”
这前世没命做老板的姬然,却在这个奴隶社会的时代,过了一把当老板的瘾!
却说,姬然揣着一块白银,骑上青巫,一溜烟地向那摩天岭而去。
手中的这块白银,可不能浪费了。
正好前几日,有烛先生派蚩木专门告知姬然,他的叔父仲丘将于几日后,与那驯化猛虎之女,名为赢嬉的姑娘完婚。
竟被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