浞端坐在寒府厅堂内,紧闭着双眼,似乎在假寐,却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此时,一位下人走了进来,站在寒浞的面前,躬身说道:“禀国相,刚刚宫中来人吩咐,国主今日外出狩猎,需要多日。这一次国主外出狩猎,就不让国相陪同了。朝中政事,还需国相费心。”
寒浞依旧闭着眼,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而后轻声说道:“知道了。传令百官,因国主外出,今日议政,便不去宫中了,让百官比往日晚上一个时辰,到我家中来议事即可。”
那下人说了一声是,而后便退了下去。
待那下人走出门外,寒浞猛地睁开了眼睛!
寒浞将双手摊在自己的面前,就见那手心里竟都是冷汗!
一切如期进行!望老天能助我寒浞一臂之力!
寒浞一边在心中暗说,一边快步向门外走去。
寒浞来到马棚,牵出了他的那匹枣红大马。
寒浞翻身上马后,一抖缰绳,便独自一人向军营方向疾驰而去......。
半个时辰后,军中一队精兵便悄悄潜入了王宫!
这些精兵,都是寒浞的亲信,并接到寒浞的密令:秘密接管宫中护卫,且宫中凡后羿亲信者、至亲者,格杀勿论!
随后,宫中便是一场血雨腥风......。
寒浞翻身下马,站在王宫门外上下大量了一番。
自今日起,这这穷石城的核心、有穷国的政治中心便将是我寒浞的掌中之物!
寒浞微微露出微笑,而后便大步跨入宫门,径直向纯狐的寝宫走去。
纯狐靠在门边,直愣愣地看着在她门外来回走动的一些陌生的兵甲的身影,耳中不时传来的惊呼声、惨叫声。此时的纯狐,心中并没有感觉到一丝恐惧,相反地,她的心中竟带着一丝兴奋!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直奔她而来。
呀,果然是浞儿来了!
纯狐心中一喜,赶忙就要起身相迎。可刚跨出一步,纯狐却又犹豫了一下,便停住脚步,只是直直地看着向她大步走来的寒浞。
寒浞还未走到纯狐的面前,便咧嘴笑了起来,而后向纯狐说了句:“师姑莫怕。”
寒浞言罢,便走到了纯狐的面前,并轻轻地拉起了纯狐的小手。
纯狐向四周打量了一眼,道:“大白天的,你竟敢如此大摇大摆地来我宫中,莫非,你今日是要动手了么?”
寒浞拉着纯狐的手,一边向寝宫内走去,一边回答道:“正是!”
纯狐莞尔一笑,而后便又忧虑地说道:“可是那个老东西今日并不在宫中。你虽占了他的王宫,可一旦他狩猎回来,你又有几成胜算将他诛杀?”
寒浞笑了,而后道:“师姑放心,他马上就会回来的!”
就在此时,一位将军打扮的中年男子来到门外,大声地说道:“禀国相,一切准备就绪!”
寒浞听到那将军的禀报,却并未搭话,而是深情地望着纯狐,满脸的笑意。
而那立在门外的将军却似乎并不在意,依旧直直地站在那里。
寒浞的笑容中似乎藏着什么秘密,这倒是让纯狐心中疑惑,于是佯装嗔怒道:“你为何如此这般地盯着我看?”
寒浞收起笑脸,侧身看着那门外的将军,对纯狐说道:“你可知这位将军是何人?”
纯狐闻言,便疑惑地向那门外将军望去。
嗯,这人看着好生面熟,只是却想不起究竟在何处见过此人。
于是纯狐便开口向那门外的将军问道:“这位将军,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纯狐不说倒还罢了,听闻纯狐对他说话,那门外的将军却全身颤栗,而后竟噗通一声跪拜在了地上,随后,那将军哽咽着说道:“姬家牧奴百鸠见过主人!”
纯狐闻言,大吃一惊,立马站起身来,道:“你,你为何称我为主人?姬?姬家是谁家?”
百鸠闻言,连忙转头看向寒浞,颤声道:“国相,该将小主子的真实身世告诉她了吧?”
寒浞点了点头,道:“正是!今日让你到此,也正是要将师姑的真实身世告知与他!”
纯狐闻言,不由地全身颤栗,道:“浞儿,你,你不是说我就是纯山族人氏么?我,我的身世还有什么秘密吗?”
寒浞握着纯狐的手,说道:“你是我的师姑,这个我没有瞒你。只是,你并不是什么纯山族人氏。你本姓姬,名叫姬狐。你的家在有莘国。在那有莘国内,有一个百花谷,那才是你的家。在莘城城外,有一个姬家庄,那是你家的庄园......。”
纯狐听完自己身世后,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纯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用那双红肿的双眼看着寒浞道:“我那可怜的阿耶和哥哥啊。只是,只是,百花谷是真的遭了天火才焚为平地的吗?”
寒浞也抹了一把眼里,道:“正是如此。多亏那一晚,我及时醒了过来,并将你从那火海中救了出来。只可惜,我只救了你一人,却没能将师公和师父师母给救出来。而你受到此事的刺激,所以才失了忆。把过去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纯狐闻言,忍不住地又痛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纯狐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向寒浞问道:“你刚才说,我还有一个侄儿?那他,他现在在何处?”
寒浞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的侄儿、我的师兄姬然,本是一个本领高强之人,以十五岁的年龄,便拜为有莘国国相。只是百花谷出事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