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知道怎么才能治愈这些可怕的伤口,如果这不是我能办到的事情,我现在马上回城堡告诉邓布利多。”罗素指着卧在地上的独角兽对费伦泽说道。
“恐怕邓布利多也做不到。”费伦泽遗憾地摇了摇头说,“这种黑魔法造成的伤害通常是永久且不可逆的,其实我同伴刚刚的话你已经听到了,虽然听上去很冷酷,但这就是它的命运,你做不到。”
“不。”罗素固执地说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怎么才能治好它。”
独角兽刚刚充满绝望的悲鸣和渴望活下去的目光触动了罗素内心最柔软的点,当罗素看到这样一个无辜的生命即将逝去的时候,他的心里除了充满对伏地魔的痛恨,还有对独角兽的同情,这种同情让他第一次产生了想要挽救一条生命的念头。
费伦泽看着坚持的罗素,叹了一口气,说道:“想要治愈这种伤害,需要最复杂的治疗魔法,或者最圣洁的传说级别魔法物品。如果没有这两样中的一样,就算叫来十个邓布利多也无能为力。”
“而且,”费伦泽补充道,“最复杂的治疗魔法已经在中世纪的时候就失传了,据说最后一个会这种魔法的,是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赫尔加·赫奇帕奇。”
“那最圣洁的魔法物品呢?”罗素追问道。
“那只是个传说,孩子,跟格兰芬多的宝剑、死亡三圣器还有魔法石一样,只是传说而已。没有人能够使用它,而且早就失落在了历史的长河中。”费伦泽苦口婆心地说道。
独角兽躺卧在地上,喘息声愈发粗重。
罗素却忽然想到了一件东西,那是生日那天梅丽莎送给他的礼物,罗素尝试过许多次,都没办法使用这件东西,而它现在正躺在罗素的小挎包里。
今天自己居然带上了挎包!
罗素连忙把手伸进小挎包,从里面掏出了一根仿佛是象牙雕琢而成,通体闪着洁白莹光的魔杖。
“你指的是这个吗,马人先生?”
看到罗素手里的白sè_mó杖,费伦泽一瞬间愣住了。
“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圣洁的东西了,马人先生,这是独角兽的角制成的魔杖。”罗素举着魔杖说道。
“没想到……没想到……”费伦泽轻轻说道,“你的运气是独一无二的,孩子……既然这样的话——”
费伦泽走到了奄奄一息的独角兽身边,弯腰对它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罗素惊讶地发现,独角兽美丽的大眼睛里居然流出了泪水,它竟然用无力的四肢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孩子,别动,这是它唯一的机会。”费伦泽对罗素说道,“这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是传说,但对于独角兽来说并不是……”
遍体鳞伤的独角兽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正对着罗素站好,两条前腿慢慢弯曲,竟然朝着罗素跪拜了下去。
罗素感觉自己和独角兽之间好像有什么联系被建立起来了,手中洁白无瑕的魔杖正微微发热,出现了跟当初罗素那根冷杉木魔杖一模一样的躁动。
脑海里炸响了熟悉的声音:
“是魔法,也是命运;是祝福,也是诅咒。是专属于德安德里·罗素的幸运时刻。”
“今日特殊幸运时刻:得到独角兽的祝福!”
一天之内居然出现了两次幸运时刻,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罗素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那霉运瞬间会不会也来个加倍。”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面前的独角兽终于支持不住,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罗素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同,他只觉得禁林里的一切都变得熟悉和生动起来,仿佛他在这里呆了几十年一般。
“独角兽是自然之王,孩子,你会有很伟大的成就的。”费伦泽对罗素说道,“现在你应该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罗素确实明白该怎么做了,是他手里的魔杖告诉他的。
罗素举起手里的魔杖,指向面前鲜血淋漓遍体鳞伤的独角兽:
“愈合如初!”
蒙蒙的白光从魔杖里喷薄而出,笼罩在了独角兽的身上,它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好了起来,皮毛不再翻卷,鲜血也不再流淌,它的身体不再颤动,眼中的绝望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感激和亲近。
“这就好了。”费伦泽轻快地拍了下手,“我回去得提醒罗南一句,今晚的金星其实也很明亮。”
“我想你得回城堡里去了,孩子。我听说你们晚上不能在外面游荡。”费伦泽对罗素说道,现在充满活力的独角兽正用它湿润的鼻头亲昵地蹭着罗素的袍子。
“没关系的。”罗素向费伦泽伸出了手,“我叫德安德里·罗素,很高兴认识你。”
“罗素家的孩子……怪不得。”费伦泽伸出手跟罗素握了握,“我也很高兴遇见你,但相识之后总是要分别的。”
“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大家伙。”罗素拍了拍独角兽长满银白色鬃毛的脖颈,“别再被人抓住咯。”
……
罗素回到城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礼堂中的晚宴早已经结束,各学院的学生都回到了各自的公共休息室里。
走过一道隐藏在挂毯后面的暗门时,那个熟悉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
“是魔法,也是命运;是祝福,也是诅咒。是专属于德安德里·罗素的霉运瞬间。”
“今日霉运瞬间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