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

“呲,呲”

此时正是夜晚时刻,可是月亮却一直被一层一层的乌云所笼罩着,透不出半点光亮来。

岭南初中部里,那靠近后山的空荡荡的废弃楼里,一直回响着这两种声音。

细细的听一下,第一种声音有点像脚步声,可是奇怪的是,那个身音就像那双脚的主人从来不抬脚一样,只是一直在地上摩擦着走。

就好像,故意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一样。

而第二种声音,就模糊了一点,像是。。。一种东西被放在地上拖着走的感觉。

这个废弃楼的一楼和二楼的所有窗户都是被木板钉死了,所有。

废弃楼下面是有锁的,常年都有,是为了防止学生跑进这座高危的建筑物。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锁,是从里面锁上的。

而且学校一直想要拆掉这座废弃楼,却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

权在贤用力的撕扯着一楼大门的锁,希望这破旧的锁能够被自己扯破,那样,自己就能跑出去了。

可是即使这个大锁上面泛红的锈迹到处都是,可是却异常顽强,任凭权在贤怎么用力,就是纹丝不动。

“哧,哧”

“呲,呲”

听到这个声音,权在贤全身的汗毛几乎在一瞬间就立了起来。

他面色紧张,两眼死死的盯着那通往二楼的楼梯。

“啪嗒,啪嗒”

这又是一种好似皮鞋踩在楼梯的声音,脚步的主人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慢慢悠悠的,从二楼下来。

权在贤放弃了扯锁,他急急忙忙的看向四周,情急之下躲进了一楼走廊尽头的公共厕所。

即便心里再怎么恐惧,再怎么焦急,权在贤也都要保持自己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这个废弃的厕所里,一件件单间的门居然都还是完好的,给了权在贤莫大的安全感。

虽然,一旦被发现,那就是相当于瓮中捉鳖,可是权在贤现在别无它法,只能躲在其中的一件,祈祷着那个怪人忽略这个厕所。

因为整栋楼都是废弃的,所以是真的很空荡荡,就这么一会功夫,那个奇怪的走路声音已经越来越响了。

权在贤满脸是汗,用力到通红通红。

他的两只脚和两只手都是撑在隔间上,不让自己的脚踩在地上。

“哧,哧”

“呲,呲”

这两种奇怪的声音离权在贤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真的是,很近很近了。

权在贤甚至都能听到那怪人的呼吸声,是那样的浓重又急促。

权在贤低头看向门那下面那一点点的缝隙,那双皮鞋就那样站在自己的单间前面。

那个怪人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散发着光亮,随着怪人的走动影子还会摇摆起来。

啊。。。原来是蜡烛啊。

权在贤紧张的连呼吸都断了。

咬着牙憋着气。

怪人又慢慢悠悠的朝隔壁走去了,此时权在贤看见了那怪人手里一直在拖着的是什么。

是一把斧头,一把血迹斑斑的斧头,一把还在滴血的斧头。

权在贤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声音,越来越远了。

他全身的力气一下子卸了下去,软软的瘫在地上。

突然,他所处的单间的门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被打开了。

权在贤抬起头。

一身纯白色的西装,不过,上面到处都是一点一点的红色点缀着,有些是暗红色,有些是鲜红色。

头上戴着礼帽,大大的礼帽遮住了怪人的脸。

怪人左手拿着白色的蜡烛,右手把刚刚拖在地上的斧头抗在肩上。

然后那个怪人把蜡烛轻轻的放在地上,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干活干活。”

缓缓的举起斧头,瞄准了瘫在地上的权在贤的头,用力的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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