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盯着醇儿一直瞧,醇儿也心虚。她是不是走神走的太厉害了?谁让她今天看见李泊亚,偏偏还就在一个空间里,两个人陌生的就像路人,气氛掉到了最低点,刚刚见面时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微笑他看都懒得看一眼似的,桐儿知道如果要做陌生人他一定比做得好,他原本就是那样的人不是么?
温柔的时候能似水,冷的时候却又如冰。况且他还几乎从未对自己温柔过,醇儿郁闷的叹息,她这是究竟招谁惹谁了?不久闹个分手嘛,搞得自己真的失恋了似的,那是失去床伴又不是恋人。
“真的没事,忻……”她才不想让忻知道自己和李泊亚苟且过的事儿,要成为永远的秘密才好。
“如果没事,你就鼓起精神,整日这样萎靡不振的样子给谁看!?”鄙厉声低吼,就连湛一凡也扭头看了过来。但鄙是真的发了脾气,她看不惯平日里那么没心没肺乐天的醇儿这一周的模样,整个人都像失了魂似的,虽然勉强伪装的很像没事,但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丫头根本就是有了心事!?
醇儿埋下头,眼眶发红。鄙哪里吼过她半句?她也知道忻是为了自己好,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难忘那李泊亚混蛋的背影和眼神而已,她又没有想别的。
洛以为一向也怕鄙,就算觉得醇儿可怜顿时也不敢说话。
李泊亚静静的看着醇儿,微微的勾了勾唇,只是他对别的人一向都是这般温柔浅笑的模样,所以湛一凡并无觉得他的神色又和差别,扭过头来便又继续和李泊亚嘱咐起公事来。
“忻,我错了。”醇儿捂着脸凄凄道,“我知道我这几天让你担心了,我答应你,我一定振作,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都不能再影响我的心情!”
鄙见醇儿认错,态度又那么可怜和诚恳心便软了下来。其实也只是想给醇儿提个醒儿,并无真心想给她下马威什么的。
伸手轻轻的拉着醇儿的手腕,看着醇儿那通红的双眸:“真的知道错了?”
醇儿点头:“嗯。就不该为了别人的事情而影响自己的心情。”
“别人的事情?”
醇儿顿了一下点头:“嗯。”
“别再拿案子的事情糊弄我,你以为我还信吗?”
“不是。”醇儿立即摆手,“是我刑警队里一个别的女孩儿……”醇儿又开始满头冒汗,如果忻再继续问下去她可能就要再一次露出马脚了。
鄙对别人的事也没兴趣,而且看醇儿也是打定主意不和自己说便罢了。
“自己调整心情吧,不然我看你这状态就算去上班也办不了案子。”鄙冷冷的道完便又去拿洛以为带来的婚纱册,里面有伴娘礼服和新娘礼服的图片,洛以为今天原本就是想要她们帮忙选一选才带来的。
洛以为也立即引开话题:“我就觉得这个婚纱不错……”
醇儿瞥了一眼婚纱册,郁闷的用手指在自己膝盖上画圈圈,要不是李泊亚,自己会这么不在状态么?要不是他最后用那怪怪的眼神盯着自己,要不是他用那冷漠的背影对着自己,她一定不会被忻注意然后还被责骂。
醇儿突然抬头,狠狠的眼光向李泊亚的背影射去,李泊亚突然坐直身子,对面的湛一凡轻佻眉梢的看着今天也总是不在状态的李泊亚:“怎么了?”
李泊亚挺了挺鼻梁上的眼睛淡淡道:“没事。”
湛一凡突然眯起眸子,怎么说辞和某个人那么像?轻抬眉眼,湛一凡向醇儿望去,醇儿猝不及防的被姑父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立即收回自己的视线,埋头不语,心里却惊慌的直跳,怎么姑父会突然抬头望来?
湛一凡收回视线,淡淡的看向对面的李泊亚:“我知道你一向喜欢挑战,但是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自己应该有个尺度。”
李泊亚眯了眯双眸淡淡的‘唔’了一声:“我知道。”
湛一凡再看李泊亚,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才又继续讲起公事来。
“到了!”有力听稳了车子回头大声而道,这一次他们来的不是山谷,而是海边。
有力先下了车,洛以为被他单手抱了下去,两个人牵着手就踩着软软的细沙冲向湛蓝的大海。
房车就停在沙滩上,因为并不是热闹的景区,只是比较冷清的海滩边,所以除了他们几乎没有别的人。鄙先下车,醇儿在后面蹦下来,醇儿很少见到大海,所以尖叫着便向有力和洛以为追去。
鄙抬手挡了挡天上的太阳,头上一重,鄙抬头,原来是湛一凡从后面给她戴了顶大边遮阳帽。
“好热。”鄙撅了撅嘴,这种时候其实呆在家里才是最舒服的。
已经快六月的天气的确是炎热无比,湛一凡立即回头看向李泊亚,李泊亚点了点头便去拿早已经准备好的沙滩遮阳赏躺椅搬出来,隐自然一起搭手,鄙觉得自己也不能闲着便也上车去帮忙搬东西,但除了一些水果和零食之外湛一凡几乎是不让她碰别的东西的,比如冰箱这样的东西几乎就是隐自己扛下来的。
鄙嫌热便在躺椅上躺着,一羽在一旁提着小桶捡能捡的贝壳,隐和李泊亚则在车上不知道做什么,湛一凡在帮鄙做冰凉的水果汁。鄙觉得全身都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