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妈妈竟五十多岁了,您也觉得没关系吗?”
“爱情是分年龄的吗?”
杰森的反问让鄙缓然一笑,这个杰森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的确是不分。所以你是愿意给我母亲幸福的了?”
杰森认真的点头:“我知道在她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人。但是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给她看,她所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她。无论是以后到中国来生活,还是陪她去环游世界,我都愿意。”
杰森的英语十分的流畅,但是保持着和白合说话时的语速,因为他知道鄙的英语和白合一样并不是那样的流利,这也看得出来他真的是一个非常细心而有绅士的男人。
“那你知道你现在给我母亲带来了怎样的困扰吗?”鄙必须要知道杰森究竟是怎么想的,这样她才能确定要不要推波助澜,关于这场爱情,母亲也并不是没有心动的,不然她不会舍不得离开那家疗养院。
“是……我知道她不肯接受我,但是我不知道原因。我知道,爱情是不能强求人的,从她推开我不让我吻她我就知道了。但是……我却放不下,我也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样的一面,如此百折不挠,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却能对她产生悸动,就像个酗子似的……爱情偏偏又是身不由己的。”
鄙看着杰森,突然觉得他有点儿可怜,如此的追逐着母亲,如此的痴情,可是母亲却一再的退缩,连他一半的勇气也没有。
“如果妈妈能像你这样,有一半的勇气就好了。”
“什么意思?”
“我希望在十年后还能听到你这样说,希望十年后,还能看到您的痴心。放心吧,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帮帮你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在目前不要太紧逼她,好吗?她有她的苦衷和怯懦。”最紧要的便是解决了这抽姻,下个星期如果钱律师还未果,那她就该亲自出手了。也不得不……亲自出手!
“是指她的婚姻吗?”杰森突然又问,鄙微微一怔,因为她实在想不到这杰森竟然知道!是母亲告诉他的吗?
“你怎么知道……”
“她拒绝我的时候说过,她还没有离婚,可是她也说了,她想要自由,所以我现在不会强求她,也不会紧逼她。今天只是我太激动了,当着你们的家人,我情绪高了一些,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但我保证,以后我一定小心翼翼,拿我的生命去呵护她,去等待她。”
因为夜风,所以杰森似乎清醒了一些。鄙看着对面这个五十多岁的英国男人,也许是失去过一次婚姻的缘故,他表现的竟比许多年轻的男人还要让她感动……这称昏恋,能得到善终么?她竟是那么的期待杰森疼爱母亲的模样,她相信……他一定会是个好男人吧。
别的家都是母亲为女儿愁终生大事,没想到自己确实为母亲愁终生大事,这里面的真诚之心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和这杰森的这番深谈让鄙放了许多的心,所以第二日分别的时候鄙也并未多加相送。在机场先把母亲和杰森送上飞机,虽然一羽很舍不得,但是如今又鄙了,他也能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只是有些悲伤。
鄙抬头看向湛一凡微微挑眉:“所以,你什么时候走?”
反正都已经从白阳镇回来了,反正都已经和母亲又分别了,她没有什么经不住的。
湛一凡揽着鄙的肩抬手便狠狠的刮过她的鼻梁:“坏家伙,就那么盼着我早点儿离开?”
鄙噘嘴:“反正迟早是要走的。”虽然如此说,话里的味道确实十分酸涩的。
“下个星期。”湛一凡顿了顿突然道,“今明后三天再陪陪你,星期一再走。”
所以,他才回来一个星期,便又要离开了?
醇儿在一旁听着知道姑父又要走了也不敢说话只怕惹了姑父和忻同时不开心,只有默默的牵着一羽和隐跟在后面,可怜的忻又要开始孤独的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了么?隐还是个少年,一羽不用说了,家里最小的小萌货她也是打死不愿意叫一声小叔叔的,所以自己一定要奋起,常常为忻分担才行。
醇儿握了握拳打定了主意,看向前方也充满了曙光,只是一想到李泊亚醇儿就焉了,总是想起那一天的眼神和背影,直到今天还在脑海里不断的打转……
因为到家已经是晚上,所以吃了饭醇儿便直接在西区的花园留宿。
鄙带着一羽去睡觉,从一羽的房间出来却看见隐在外面等自己。
“怎么了?”鄙低声问,因为隐的脸上很明显的写着‘有事’二字。
隐顿了顿道:“薄先生……来了。”
“嗯?”鄙一个蹙眉,“什么意思?”现在已经快到十点,隐的意思是……那个人来了?
隐知道鄙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看着鄙便又道:“先生已经下楼,让我在这里等你。”
鄙顿了顿,看着隐问:“他来做什么?你们怎么让他进来了?”
“小丁听他说是您父亲便让他进来了。来做什么……我不得而知。”
鄙也知道自己的问为难了隐,冷冷一笑:“看来,没有交代到是我的不是了。”
鄙扶着楼梯下楼,看见扁正坐在客厅里,而湛一凡在对面陪坐着,倒是谁都没说话,氛围冰冷怪异的让一旁的张姐和刘姐都瑟瑟发抖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鄙看了张姐和刘姐各自一眼淡淡道:“你们下去休息吧。明早起来再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