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答应容氏给她道歉，可许清如心里终究有些不愿意。
她在许清歌跟前停下来，用只有她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许清歌，我丑话说在前头。”
许清歌冷嗤：“行，你丑你先说。”
“你…”许清如用手指着她：“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事闹开了，对你对我们都没有好处。你若是识趣点跟我进去。”
许清歌叹了一口气：“我这人就是有个缺点不识趣。”
许清如咬牙：“行，咱们走着瞧。”
许清歌莞尔一笑，大声说：“妹妹不是要给我道歉吗？我还等着呢？”
许清如没想到她如此坚持，冷哼一声放下手：“你别后悔。”
后悔？！
她许清歌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两个字。
见她依旧没有要改主意的模样，许清如只得压制住心里的愤怒，低声下气给她道歉：“姐姐对不起。”
只不过声音有些小。
许清歌揉了揉耳朵：“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许清如袖中的拳头紧握，拔高了音量，咬牙切齿道：“对不起。”
她亦是附在许清如耳边，故意激怒她道：“实话告诉你，就算你嫁给月锦溪又怎样，他不过是我不要的垃圾，而你是专门收破烂的。只能捡我不要的东西。”
许清如再也装不下去，扬手对着许清歌打下去。
许清歌轻松避开。
做委屈状：“妹妹若是不想跟我道歉，大可不必道歉便是，可为何还要打我。难道以前将我打得还不够吗？”
众人惊了，许清如的做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二小姐一向温婉贤良。
可是刚才打人时凶狠的模样，像极了信手拈来。
许清歌就是故意激怒她。
要让她原形毕露。
她就知道许清如沉不住气，果然不出她所料。
见事态发展成这样，容氏上前责骂道：“你怎么能打你姐姐？”
许清如斜睨着她，小声回着：“娘，她故意激怒我。”
容氏怒斥道：“还不快给你姐姐道歉。”
她也明白许清歌是故意挑起事端。可今日众目睽睽，她们就算要跟许清歌鱼死网破也不行。
今日他们但凡有一点不妥的地方，人多嘴杂，若是传到将军府，黎远舟定然会来找他们算账。
所以今日的事，无论如何他们都只能忍下。
今日她们必须要将欺凌许清歌的事撇干净了。
不然，就算过了今日。
他们以后想要拿许清歌怎样也得掂量着来。
若世人都知道他们对许清歌不好，许清歌出了事，一定会怀疑到他们头上。
“娘…”许清如不愿。
许清歌有意刁难她，就算她怎么给许清歌道歉，许清歌一定不会接受的。
“快照娘说的去做。”容氏命令她。
“女儿不要。”许清如鼓气。
一个死了娘的孤儿，还妄想骑到她头顶上来，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容氏拿她没有办法，只得自己出面。
她扑通一声跪在许清歌身旁：“你妹妹有错，姨娘替她给你道歉。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你就原谅她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