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捻着药粉的指腹相互摩挲,粉末簌簌回落碗内,惢姬站起来,去东墙高架上抬手拿东西。
“说不上来。”竞庭歌若有所思,“她看我,同老师您看我们,”她说的“我们”,包括阮雪音,“有些像。”
惢姬在拿架上东西,似乎没找着,半天未转身。
阮雪音不转脸,目光投向竞庭歌,眼中意味明确:勿要用力过猛。
竞庭歌不理她,直直盯着惢姬后背,仿佛鬓际发梢、衣间褶皱皆具含义。
“怎么个像法?”终于转身,惢姬手中空无一物,显然寻东西未果,一壁问,又走去西墙下矮架边寻。
“神情。说话语气。莫名关照,甚至很有些亲切意思。”
惢姬笑了,回身看她,“我对你们亲切么?”
“老师待我们看似严厉,实则亲切。”竞庭歌也笑,人畜无害,还是六年前下山时模样,“最像的是,我同她论药理,她在很多基本原则上的讲法,与老师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