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荀之笑笑,这又是哪家读书读傻了的孩子:“我可没听过这般说话。”
“不过是盗别人的罢了。”领座友人毫不客气的拆穿:“只是途中听一个大汉讲的,有些稀奇。”
“大汉?会文采?”荀之眼睛亮了起来,“在哪里遇到的?”
“南阳。”那被拆穿的公子哥脸上有些惭愧:“南阳人杰地灵,当真是冠绝无双。”
“哦...”荀之当下只觉得心里没了感觉,他怎么不知道南阳多豪杰呢?若是可以,他还想一睹诸葛孔明的风采呢。
“兄台可是要找什么人?”那人似乎是觉得荀之有些失望,当下便是端着酒杯拉起旁边的公子哥来到了荀之的座位上:“我俩也是义阳本地人,或许你问的,我们还是能够知道呢。”
“嗯...多谢,只是想问一下,有没有一个叫做魏延的?”荀之当下失落的心再度荡了回来。
“不认识。”那二人眉头紧锁,认真思考半天,甩给荀之这样一个答案。
荀之有些气馁,但是也没有什么,这才刚来,要是遇到魏延,那真的也就太虚幻了,想来只有曹操刘备那样的人,才会有那样的气运。
“还是多谢二位了。”荀之给二人敬酒。
不过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两次醉酒,都是闹出了很大的祸端,因此也是不敢轻易喝多了,只是草草几杯下肚就停了。
而那二人却是如同酒鬼一般,慢慢地来了兴致,嘴里也开始谈论起了义阳一些事情,荀之听得仔细,却是没有听见多少有用的事情。
“你知道吗,义阳县有个穷酸文人,长得跟个鸡崽子一样,出去了半个月,偏说自己跟着卢植郑玄几人学了经回来,结果大家拷问了一下,就原形毕露。”
“谁说不是呢,听说他家三亩田,全靠他那遗孀的嫂子一人照看着,否则早就饿死了。”
荀之听得意动,虽然已经排除了是魏延的可能,但是只觉得此人有趣,试探性的问道:“这是谁家的?”
“不晓得,这种人我恨不得一巴掌抽出生阳县,如何去记得他名讳?”锦衣公子有些喝醉了。
而旁边有人尚有神志:“他在城西十里的桃苑村。”
荀之瞧着夜色渐黑,也不打算在这里住下,只是帮二人付了酒钱,让小二送他们回家,自己单身一人,下楼扬鞭,直冲城西桃苑村。
只是出了城,只觉得景色变得开始荒凉起来,只是十里,就见着一个小村落,却不见什么桃花来,也不知道桃苑村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这难道也算得上是心有桃花,则为桃花苑吗?”荀之笑笑,慢慢打马来到村口的位置,瞧着夜色将至,便是拦下了一个赶着牛回来的村名:“你们这里可有读书人,我想替我孩子求个姓名。”
荀之已经十七岁,在这个时代多已经成家,而且荀之穿着锦衣华服,当真是气派,那村名也是十分乐意的给荀之指了一个方向。
荀之顺着他说的,下马牵着绳子慢慢走去。
就瞧见一处十分破落的院子,甚至墙头都是烂了许多,院子里却是井井有条的栽着瓜果,不过一场蝗灾,现在只剩些秧苗。
一个妇人正在院子里打扫。
荀之也不知道如何敲门,眼前这个篱笆门,感觉一碰就会碎掉。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荀之只能是朝着里面的人打招呼:“我想给自己家孩子取个名字,特意来打扰先生。”
“他出去种田了,还没有回来,大人你先栓了马进来吧。”那妇人听得荀之的话,当下脸上都是浮现起红晕来。
荀之瞧着四州,有些尴尬,这哪里有什么拴马的地方啊?
只得是找了一块石头,压了缰绳,在马耳朵轻声吩咐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懂,但是你要是敢乱动,我就把你宰了。”
马儿打了一个嘶鸣,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荀之也是不管,轻轻地推开篱笆门,走了进去。
因为是夏天,二人也没有进屋子,只是
院里摆了个墩子让荀之坐着,又捧了一碗茶出来给荀之热热身子。
“大人是找我家小叔子起名,我不会骗人,我家小叔子其实文采有限...不然也不会去种田了。”那农妇倒是朴实。
荀之摆摆手:“无妨,只是恰好来了义阳县,听得先生名号。”
“其实我家小叔子还是很好地,所有人都说是我养着他,话虽如此,但是他现在已经开始去做一些农活了,但我怎么也开心不起来。”那妇人见着荀之穿着不凡,当下便是央求:“若是大人有门路,可否给他一条路来走,做嫂子的,其实我更希望他能够有大出息。”
“你夫家姓什么呢?”荀之有些触动,这时代的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居然有如此的想法,当真是十分惊奇,不由得那一份一开始猎奇的想法变得有些正式起来。
“嗯...”那妇人正要说,却听得门外一阵马儿嘶鸣声。
荀之就算是不懂马,也听得出来那是马儿痛苦的声音,当下便是扔下茶杯,赶紧跑了出去,刚推开那篱笆门,就见着不远处的那马已经暴毙在原地。
身旁站着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浑身脏兮兮的,手里握着的镰刀,上面淌着血。
荀之怒从中来,他虽然对这匹马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如何使别人能够随意虐杀的,当下便是顺着衣服要掏出匕首来。
“你回来了。”却听得那农妇跑着上去,有些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