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了床,郭嘉便是直哼哼,本就是多喝了酒,又觉得屁股上传来的疼痛,自以为是还没有酒醒,压根儿不知道是荀之那一脚。
而荀之从小过惯了苦日子,所以虽然很晚才睡且是在硬邦邦的桌子上,但是也是精神的很。小跑着去了荀的屋子,发现荀已经是收拾完了衣服,穿着一身平常青衣,儒雅随和,和昨日那个上吐下泻的人两副模样。
随便对付了几口,载着要去县城报官的峥五,几人便是再次上了路。
一路上果真如荀之说的那般,平坦的很,马车也是稳得很,因此荀出了一开始上车的时候有些气闷,后来便是慢慢的缓解了一些。
郭嘉屁股上被荀之踹了一脚,也是不能够去骑他那只挂着铃铛的马,乖乖上了车,顺着趴下,占据了车里一大块的地方。
所以每次荀和荀之聊天,瞧着中间横卧的郭嘉,便是只觉得一阵无语,荀之都想上去给他两巴掌。
以至于荀之后来索性把身子朝着车身后头靠去,这样能最大限度的放平自己的身子,能够舒服些。
只是还没有完全躺下,车身后面那帘子挡着的暗格处,伸出来一柄匕首,直接插到了荀之的腰子位置。
荀之只感觉到胸口的玉佩剧烈的抖动了几下,接着身体如同是有如神助一般,猛地弹起,身子摔到了郭嘉的屁股上。
荀也是第一时间察觉到,还没得来及惊讶于荀之为什么会有这么惊人的弹跳力,手速也是极快,上去握住那纤弱的手臂,顺着关节一用力,手臂就是直接断了。
荀之只感觉到胸前玉簪子传来的温热,全身都变得滚烫起来,腰子位置的那一匕首本来要完全插进去,却被自己避免,只是进去少许,当荀之撩开衣服的时候,居然已经不见了伤口!
若非是郭嘉整个人疼着跳起来大骂,也不是那被荀从暗格里拉出来的九岁顽童,荀之真的就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没事吧?”荀担心的
问荀之,手里面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一个孩童而放松警惕,扭着他的胳膊,不让他乱动。
荀之赶紧把衣服盖上,只是展示了一下衣服上面的血,表情装的十分的狰狞:“疼,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
“福伯!”荀让福伯停车,进来查看荀之的伤势。
荀之哪里敢,只是侧躺着,摆了摆手,硬是不让。
废话,那刀子明明就是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让福伯看到自己一点伤都没有的话,自己怎么跟荀解释?说是玉簪子显灵了?还是跟他讲,自己两世为人?
福伯以为是荀之怕生,又瞧着荀之生龙活虎,面色红润,并不是特别担心,只是扔了些药瓶子给荀之。
荀之赶忙接住,不管什么东西,都是掏出来抹一点,那地方已经完全被药膏遮住了,这才罢休。
抬头看向那个被抓住的孩童,荀之却感觉到心一揪,仿佛是见了厉鬼一样,他从来没有见过这鬼样子的人,明明是孩童,却长了恶鬼一般的脸庞。
郭嘉瞧着,虽然是胸有城府,不过从那抽动的面庞上能够看出来他也不是很轻松。
至于荀,似乎是见惯了大世面,因此只是冷眼瞧着。
荀之拿起那个匕首,只觉得入手如同寒铁,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诡异,荀之甚至想到了鬼,急忙是让福伯找那个骑马的峥五老亭长进来。
那老亭长本来是乐呵呵的进来,瞧见那孩子却如同是被人摄了魂魄一般,整个人脸上浮现一抹惊愕与恐惧,有其是那孩子脸上扯出一抹人的笑容,那峥五整个人连滚带爬下了马车,都来不及骑马,顺着暨阳县跑。
荀之更是惊讶,他是不信鬼的,但是刚才玉簪子那般神奇的治好了自己,他却是不得不信,但是他不晓得为什么这个小孩子为什么在自己家马车上,还专门刺了自己?
“嘎嘎嘎。”那孩子笑的很是人,对着荀之尤其笑的更灿烂。
笑你大爷。”郭嘉却是第一个冷静下来,上前就是顺着小孩的辫子揪了起来:“昨天就听那亭长说这块地方有山鬼,我却是不信的,我以前乘船出过海,有一个岛上全是这样的侏儒。”
“那你刚才抖什么?”荀之毫不留情的说。
“关键是这侏儒长的太丑了,我就说嘛,昨天数尸体的时候,听老亭长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大意就是少了一个,没想到现在跟我装神弄鬼。”说着,提着那侏儒下了马车,顺着陡峭的山崖,直接拿出佩剑抹了脖子,扔了下去。
荀之只觉得残忍,却被荀看出了心事:“那人是恶人,郭嘉虽然看似杀人如麻,却杀的都是恶徒。”
荀之自然是知道,只是仍然觉得不舒服,又觉得那人刺了自己一匕首,要不是有玉簪子自己可能真的就死了,倒也是死的活该。
但是荀之还是觉得不对劲,那孩子看着他的眼神,让他隐隐有些害怕,他见过侏儒,但却没有这么恐怖。
而郭嘉,是真的见过侏儒还是为了让自己等人放心菜那样说的呢?
荀之瞧着回了车的荀之,将手放在胸口的玉簪子处,他感觉到簪子再一次的温热起来,他紧紧地盯着郭嘉,隐隐见到郭嘉那漫天紫气中,掺杂了一丝的黑气。
他一惊,赶忙回头看荀,荀的漫天紫气中,也是掺杂着一些。
“难道说,那真的是恶鬼?不然为什么郭嘉和荀的紫气掺杂了黑气?那黑气可是能杀人的!”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