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看那个张狂样,什么宝贝,谁稀罕!”
“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都给我,给我滚”我确实气不可耐,直接飙出了粗话。可能我生气的样子也有点凶神恶煞的感觉,她们居然没有和我对呛,而是乖乖地走了,当然免不了丢下几句“走就走,谁想留啊”“下次八抬大轿抬我我都不来”之类的话语。
这样很自然地,我也得罪光了这帮长舌妇。于是不到一天,我“小气、吝啬”的美名就传遍了整个村庄,又过一天“骚狐狸,dàng_fù”的圣号也遍布了田间地头。
赵小谷很是生气,大骂着要去找那传播源,要揪出罪魁祸首还我一个公道。赵小谷如此爱我,我夫复何求?谣言止于智者,清者自清。我心中之气烟消云散,拼命拉着他,不让他惹事生非。
甜蜜的日子总是很快,冬去春来,布谷鸟叫时,春种开始了。
我和赵小谷也像别的农家夫妇一样开始了每日田间劳作。可惜田园牧歌只是听起来很美,我这个城里的丫环不但有个小姐的身体,还对稼穑之道毫无天赋。
我现学现卖地干了一会,就气喘嘘嘘浑身酸痛。赵小谷体贴我,让我坐在一边休息,他说他一个人能干。
天上白云数朵,万里晴空湛蓝,我看着我惨不忍睹的杰作,再看着别的夫妻你唱他随,成片成片地播种完了土地,于是我说什么也要夫妻同心。
我咬牙坚持了还不到一周,就不得不住进医院挂起了点滴。白天,我的妹妹在医院里照顾我,赵小谷一个人忙着十亩地的农活。晚上,他吃完了饭一刻也没有耽搁,就到医院换妹妹回家。
或许真的是病去如抽丝,或许是在逃避。我在医院断断续续地躺了一个多月,直到春种完毕、麦子抽穗。
一个多月时间,赵小谷没昼没夜,又是地里又是家里的忙前忙后,变得又黑又瘦。看着他憔悴的模样,我耳边不时回想起父母以前说的,我和赵小谷不是一类的人。
这样的念头很可怕,一闪就再也挥之不去,让我深深地自责。我不停地告诫自己,赵小谷是爱我的,他是为了我才这么不辞辛苦地劳累,他是为了我才这么又黑又瘦,而身为妻子,我却整日里躺在医院舒服的床上睡觉。不行,不行,我不能没有良心,我要尽快适应这新的生活,要在农村的广阔天地里锻炼自己。
我踌躇满志要扎根农村时,赵小谷却问我能否让我爸妈给他在城里找个工作,这样我也可以重新回城里,不用太劳累。
我听了仔细想了想。不是说我不想回城里,而是我觉得不管去哪里,若不能吃苦耐劳都是一样的,所以我想多锻炼一下自己。而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下地决定。不过看着赵小谷期待的眼神,我还是心软了,就答应回城里求助一下父母。
爸爸还没听完,就摆出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样,说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赵小谷这么沉不住气,结婚还不到半年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