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和黄忠又聊了几句话,就独自回到,自己歇息用的帐篷中,然后坐在案前,深呼几口气,又在心中默念多遍,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胸宽广,笑口常开。
慢慢地,吕布就想到,带着颜良离开山寨时的情景,那时候,吕布还劝颜良要开怀一些,可却没想到,才过大半年,也是陆续地体会了几次,五味陈杂了。
其实,吕布也知道,自己之所以会如此,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对自己的要求,超过了本身能力能达到的范围。不过,吕布得一直坚持下去,吕布猜测,这种高要求,可能是众将投靠之后,就选择认主的原因之一吧!
因此,吕布强迫自己接受,现在并不是感慨的时候,还有许多的事情,在亟待着,需要前去解决,哪怕马上又会出错,也不可犹豫,既然做不了完美之人,总该做个努力之人吧!
吕布突然伸手,抚摸着放在案头上的方天画戟,同时,贪婪地吸了几口,还残留方天画戟上面的腥气味,一时间,不由得生出幸福在萦绕的感觉,便慢慢地自语道:“看来,自己还是要尽快赶到长社,这样才好和黄巾军拼杀,也好见血。鲜血,可以让人陷入狂暴之中,同时,也可以让将要颓废之人,变得英勇无畏。”
“自己能抗住多大的压力,将来就能有多大成就吧!”
随后,吕布起身把许久未动用的镔铁虎筋弓和镔铁头羽支箭,拿出来试擦了几遍,接着在帐篷中空旷的地方,打了几遍太极拳。
当停止锻炼之后,吕布是大汗淋漓,不过,没有疲惫感,反而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吕布含笑地摇摇头,读书不求甚解的自己,还是不太适合做大局上的谋划。
擦汗沐浴穿衣之后,吕布就让亲卫去把众将请来,然后,询问众将道:“诸位为士兵们发放金银,现在都发完了吗?”
“回主公,都发下去了,不过,经此次发放之后,剩下的金银可不多了。”曹性率先发话,因为他是最后去领金银的人。
吕布脸上看不出悲喜,话语也不带感情地说道:“嗯!大家还有别的事情吗?”
文丑对吕布先行一礼,就话语藏着狠劲地说道:“主公,如果从现在开始实施计划,那么以我们目前的粮草储备情况,是不可能再去资助百姓了。而且,这些百姓早的时候不逃荒,现在却又需要我们去资助,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看他们不值得我们资助。”
张辽待文丑说完,便接过话,然后,担忧地说道:“主公,最近大雨之后,已经有几群流民,来冲击军队了,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我军对百姓太过仁慈了。”
“我们之前资助,是因为百姓还有到别处去求生的想法,而现在遇到的百姓,都不能生活下去了,居然还逗留在此地,他们会不知道,黄巾军在肆掠汝南和颍川地区吗?而且,要知道黄巾军起义已经几个月了,因此,像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百姓,我们能救几时,救了怕也是白眼狼,会暗中骂我们傻吧!”
“百姓到现在还留在颍川,毕竟是乡情难舍,我们要谅解一下,我认为,应当跟百姓说明情况,指引他们去给名声好的大族当佃户,以此来谋生。”
“居然敢来冲撞大军,这些大胆的刁民,管他们做什么。”
众将纷纷发言,只是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说得也不连贯,真是各持己见,吕布都快要凌乱在原地了。
吕布无法,不得不打断众将的讨论,因此,大声说道:“各位,有没有争议不大的处理方案,不然,我们怕是说得口干舌燥,都不会有结果的。”
张辽看众人一圈,见没有人发话了,就抱拳道:“主公说得对,大家不必这样,我们不如对百姓说,现在粮食,已经散尽了,而且,大军正准备去长社,用武力向黄巾军讨要粮草,本想带大家一起走的,只是此去祸福难料,怕连累他们。我相信他们是不会为了粮食,冒着生命危险,跟着去长社的。”
吕布点头,这建议不错,虽然对百姓隐瞒了粮草数目,有点不地道,不过也没有其他办法,总不能让全军饿着肚子去打仗吧!因此说道:“大家以为如何?”
众将纷纷行礼,然后,同时说道:“属下等附议!”
吕布又唠叨几句,见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就让各军将领安排拔营事宜。
这次没有分兵,只是派出了斥候军打探消息,就向长社行军,不久就感受到,火球一般的太阳,烤得大地热气蒸腾,如果依然是白天行军,就不太现实了,士兵和马匹都受不了,吕布因此把时间安排在夜晚,让各军多准备火把来照明。
一路安稳,吕布带着大军,顺利来到长社城外,不过,吕布却隐约看见,波才率领的黄巾军,已经用营地把所有的,能够接近长社城的道路都封锁了。
吕布沉下心,骑着马行走在大道上,待再次接近长社城了,方举目四望,眼前是一条大路,大道两边各有一条小路,而这三条路都被堵住了。
吕布皱眉思索,后指着堵在前面的黄巾军营地,说道:“竖着的是严字旗,看来,前面堵路的黄巾军将领是严政了,不知旁边两处小道上的守将是谁?”
“主公,斥候来报,前方两条小道上的守将,左边是何仪,右边是何曼,原本都是彭脱的部下,只是在我们消灭彭脱时,已经被彭脱派出抢掠粮草了,因此躲过一劫,后来,听闻彭脱死了,就引兵投靠了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