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柏确实是有长进的,闭关十几年,再战倾城刀,这算是有三十一招了吧!
此时,躺在离城墙两百米开外的一处小酒楼里的马志柏口吐鲜血,酒楼被他砸了个大窟窿,落在二楼一个角落,这从天而降的横祸,把一桌正在大快朵颐的食客吓得目瞪口呆。
因为他们的桌子破碎了,而在桌子碎屑上,躺着一个人,他们美味可口的饭菜没吃多少,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实在没反应过来。
马志柏伸手擦了一下嘴,挣扎着坐起来,左右看看这些呆若木鸡的人,以剑驻地,爬起来颤颤巍巍的走下楼,闻讯赶来的掌柜正要出手阻拦,才发现是城上的马志柏,小酒楼虽然不宏伟,但是视野开阔,在楼上用餐的人,都是能一眼看到城墙上战况的人。
只是马志柏来的快如闪电,他们万万没想到离这么远也遭了殃。
掌柜自然不开口要钱,一来是不敢,二来是觉得会扫了人家面子,毕竟是马家人,又是德高望重的大宗师,他要不给,倒不是自己丢了面子,而是他马家丢了面子。
掌柜也就急忙询问马志柏需不需要帮忙,马志柏摇摇头,将一袋银子丢给掌柜道:“重新给那桌客人上酒菜,余下的足够修补房屋了!”
说罢,一瘸一拐走出门去,老掌柜手里握着银子,呆立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吩咐伙计从后院重新搬来一张八仙桌,然后安抚了那桌客人坐下稍等,打扫了一下,一会儿那菜就流水一般上来了,为了安慰他们受到惊吓,多送了两斤牛肉,几人也就继续吃喝开来。
满屋的客人经过不短时间的沉默,确定马志柏走了,才小声议论起来。
也不知道城外那人是谁,那一刀实在是骇人,他们很清楚把人劈到这么远的地方,没有千钧之力,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这时有眼尖的人看到那城墙有指头宽的裂缝,正透着光亮,不禁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只是几次揉眼之后,任然是一样的景色,于是结结巴巴的说与同伴,不一会儿全部人都跑出酒楼,来到城墙面前看个究竟。
城里的人目瞪口呆,城外的人口呆目瞪,还带着一丝好奇,不知道城头上的马志柏去了哪儿?
而被他们惊为天人的倾城刀,却没有进城,还刀入鞘,悠然自得的离开,消失在城东郊。
马府之中,马志远正焦躁不安的等待战果,在大厅之中来回踱步,看到马志柏进来,目不转睛,马志柏摇摇头,马志远就叹口气。
看来,二弟这一辈子也打不破心魔了,哪有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道理。
虽然叹气,倒也不会怪罪马志柏,毕竟二弟此去不仅仅是为了打破自己的阴影,而是为了整个家族着想,那倾城刀是个真疯子,保不准就真的血洗马府。
马志柏虽然是失败而回,但是已经把风险化解到最小了。
马志远扶马志柏坐下,急忙吩咐叫大夫,被马志柏拒绝了,他们这样的境界,自己不就是最好的大夫。
于是,马志远吩咐管家传话,将剩余两艘货船送去惠水湾,现在不是心疼那船的时候,就当是破财免灾吧!
其实马志远有些后悔了,之前为了所谓的面子,不买宋文熙的账,后来人家亲自前来,还带了公主,自己也还是摆架子推诿,不说被老张比下去一头,还差点引来灭顶之灾。
而老张头,自然又知道消息了,又不好自己打脸,灵机一动,于是将一个仓库的粮食捐给了宋文熙大军,消息一走漏,马志远一巴掌把楠木红漆椅子摔得哐啷作响,大骂老张阴险狡诈,陷自己于不义。
为了赌气,他也给大军送去一万两军饷,这可把宋文熙军中书记官高兴坏了,宋文熙自己也十分纳闷儿,只有祥云对着回来继续喝酒的倾城刀竖起大拇指,一连串的好话从她好看的嘴里说出来,无比的动听。
倾城刀开怀大笑,就当是拿好话下酒了。
五艘大船,加上三百五十八首小船,渡河就轻松多了,本身渡人也要不了这么多大船,但是那攻城器械,是无论如何也要大船才拉得动的。
这几日士兵们都在偷偷伐木做撞干和云梯,这是重器也是必不可少的工程利器。
解决了燃眉之急,宋文熙也就放下心来,天黑之后,召集大小将官布置作战任务,战略布置说的头头是道,这一刻,所有人都才认真审视这位年轻皇子元帅。
在帐后偷偷打量宋文熙的祥云,心里也有些惊讶,脸上也柔和了许多。
散会后,宋文熙又带领巴长城巡营,督查战前各项准备事宜,他们要在夤夜渡河,天亮前瀚城换防时发起进攻。
祥云披甲负剑,陪宋文熙一起巡营,看着终于有点意气风发的宋文熙,她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脆生生的叫了声:“元帅!”
宋文熙回头看她,也惊讶于祥云的英姿飒爽,回道:“公主别取笑我了!”
“我可没取笑你,我是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你说就是!”
“我要去巴将军先锋营!”
“不行,绝对不行!”宋文熙满脸严肃,语气不容置疑。
“我知道攻城很难,我只是想出一份力,你放心,我这不是武功高强嘛,不会有事!”
“胡闹,战场山刀剑无眼,再说那万箭齐发的情况下,多大的高手敢说自己能毫发无损,绝对不行!”宋文熙还是坚持。
祥云尽然嘟起了嘴,眼睛转了两圈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