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想问你,究竟你们找到是谁?”李祁犀利的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卫成身上,眼里满是探究和询问。
卫成的脸上顿时有些僵硬,一张脸上满是惨白,他早就知道此事定会十分的棘手,可只能去办,吩咐他搜的人毕竟他得罪不起的。如今这样的两座大山压着自己,亦不知是刚才累的,还是此刻吓得,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李祁慢慢的笑了笑,可眼底没有丝毫的笑意,“今日是本王大婚之日,你却擅长王府,那本王此刻便进宫面圣,让皇兄给本王评理。”
说罢,搂着一身凤冠霞帔的柒婉欲要离开,那卫成赶忙道:“微臣只送给王爷一句话,便能明白其意了。说完念道:“天教萼绿伴羊权。”
一旁举刀而立的玉蕖满脸冷意的道:“你以为你念句诗,便能唬住我家王爷不成?”
“放他们进府。”李祁脸上一寒一挥手,身后的侍卫便规规矩矩的退下了。
玉蕖霎时顿住,一张脸上蔓出几丝委屈。一旁的柒婉更是若有所思的瞧着,不置一词,只瞧着玉蕖将刀狠狠的摔在地上,进了府邸,只留下一阵轻尘。
卫成身后的侍卫蜂拥入府,从睡梦中惊醒的下人,被侍卫们赶出了屋子,一个一个的无论男女都要查看一番,更是将屋里上上下下的搜索,翻箱倒柜,磕磕碰碰的声音不绝于耳。
府里不明所以的的下人亦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吓得堆成一团。
片刻,在四处搜寻的侍卫陆陆续续的回来禀告着。
“将军,东厢无可疑。”
“将军,南厢无可疑。”
“将军,后院的柴房里发现了一个被捆着的女子。”
众人霎时里愣,只见,她侍卫身后,果真有一个被绳索困住的女人,她的头发松散,紧紧的贴在脸上,只是身上的粗布衣衫,早已是脏乱的不成样子。”
李祁猛地走上前去,将她散落的头发拨开,待瞧见她的容貌,顿时脸上满是震惊,只赶忙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绿萼抬起脸,绝世的脸上满是点点斑斑的泪痕。
“王爷希望我去哪里,这世上除了王爷我还能相信谁?”说完她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是王爷府里的侍卫实在厉害,只当我是歼细,捉了进来。”她身上的绳索为割断,瞧着他满脸的心疼,心头微微发涩。
她的双手好双脚早已酸疼,刚走两步,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李祁赶忙伸手去搀扶,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的手顿住,眼里略过几丝心疼。
绿萼转身瞧过站在府门之前的两位花样的女子,淡淡笑道:“今日王爷大婚之喜,莫要辜负了佳人才是。”
就在她转身离开之际,只听见一个细微的声音轻声道:“护城河。”她蓦然转身,只瞧见李祁微微翕动的嘴唇,脸上却瞧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化。
绿萼脸色微变,对有些微微狼狈的卫成说道:“我便是你要找的人,我随你走罢。
蓦然转身,悄然的走了。
卫成猛地松了口气,只恭恭敬敬的道:”属下告退。”
绿萼只瞧着周围的侍卫都在窃窃私语,一路上瞧见城门紧闭,四周的守卫不往常多了几倍。
“娘娘先屈尊陪属下去一个地方,皇上不想让你们出宫的事情被旁人知道。”卫成在一旁悄声说。
夜微凉,京城的溢香楼内夜夜笙歌,华光照人。
他将她送到一个包间之后,便转身在外面守着。她进来屋子,便瞧见李胤临窗而立,夜风吹拂着他的发丝,更显得他倨傲的脸上竟有些许的疲惫的孤寂。
看到安然无恙的她,他的心里猛地松了口气,卫成果真不负他的寄望,果真寻找到了她。“你果真去了那里。这世上你最信的果真只有他。”
她放眼去瞧,只见着溢香楼位置极高,早已将周围的景致尽收眼底,更是将灯火通明的王府瞧得仔仔细细。这便是帝王罢,俯瞰这一切,决定着旁人的生死,却终究高处不胜寒。
绿萼的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臣妾见那里危险,却又找不到皇上,又不敢回宫,便原本想在王府里等候皇上过去寻找臣妾,却不料被人当成贼,捆在柴房里。”
“他祁王的家奴果真第厉害,连朕的人都敢捆了。”李胤轻哼一声:“朕定会杀了他们为你报仇雪恨。”
绿萼不动声色的笑着,只道:“他们亦是无心之失,皇上何必为了臣妾再去杀人,臣妾从来都相信阴司报应,哪里再敢杀人。”
“来i你我二人走散了,你定要回到原地等我,我定会回去找你,无论你等了多少时辰,亦要一直等下去,但凡朕活着,朕定会去找你。”他的声音淡雅,却满是柔情。
绿萼霎时愣住了,想着他说的这番话,她心口猛地一紧,一句话早已身不由己的脱出口来,“皇上定会活着的,您是皇上,定能长命百岁的。”
他瞧着她满脸慌张的样子,突然觉得十分的满足,他倏忽之间觉得她心里竟这般的担心他,原来在宫外之间觉得他们若是平凡的夫妻该有多好,没有那么多的算计和残忍的杀戮,没有刻意的冷血和无情。
“臣妾未曾想到,那荣国公竟这般的目无王法,欺压百姓,天子脚下竟敢如此,也忒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语罢,她意识到自己失了言,于是微微忐忑的偷偷瞧了瞧他的脸色,发现他的眼里满是蓬勃而出的恼怒。
绿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