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日本士兵冲上来一同推着大炮,而就在这时,似乎是被机关炮弹击中了,鲛岛重雄惊恐的看到,几乎是一瞬间,血水四溅中。三名日本水兵的上半身一下子便没有了!
鲛岛重雄感觉到了阵阵热雨落在了脸上,手上,身上,他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赫然发现它们已经变成了红色。
“超武”舰的飞桥上。叶富举着望远镜,透过海面上的硝烟,看着对面已经开始倾斜下沉的“常陆丸”号上的惨状,心中怒火犹自未消。
“敌船飞桥上面有欧罗巴白人。”大副温廷山放下了望远镜,转头对叶富说道,“要不要警告他们一下,给他们离船的时间?”
叶富将望远镜转向“常陆丸”的飞桥。此时在飞桥上,他看到了几名穿着和日本人迥异的外国人。此时这几个外国人也和日本人一样,举着步枪,气急败坏的向自己的军舰射击!
“不用了。”叶富沉声道。“告诉机关炮,炮击敌船飞桥!”
温廷山一愣,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会不会有麻烦啊……”
温廷山话音刚落。从对面“常陆丸”的飞桥上便射来了一枪,鬼使神差的竟然击中了“超武”号的信号索。将信号索打断,接着一串信旗便落了下来。
“我说了,炮击敌船飞桥!”叶富吼道。
“炮击敌船飞桥!”温廷山这一次不再犹豫了,而是大声的重复了叶富的命令。
“常陆丸”号上,已经被炮弹的爆炸震得有些恍惚的鲛岛重雄从淌满血水的甲板上站起身来,这时突然敌舰射来一连串的炮弹,从他身边的甲板扫过之后,向上飞扬,直奔飞桥而去。
鲛岛重雄下意识的抬头望向飞桥,只见正在举着步枪向中**舰射击的美国船长坎贝尔的头瞬间爆裂消失了。
鲛岛重雄呆呆地瞪着眼睛,只见坎贝尔的左肩也突然碎裂,接着胸口现出了一个巨大的血洞,血花飞溅中,他的右臂也跟着飞上了天空。
看着飞桥上的几名美国人一个个象断了线的木偶一般被某种可怕而神奇的力量瞬间肢解切碎,鲛岛重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被爆炸声震得有些失聪的耳朵这时突然恢复了正常,周围一时间全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鲛岛重雄转头望去,只见到处都是日军士兵的残肢断体,没有断气的士兵在血泊中痛苦呼号,有的人喊叫着父母和亲人的名字,有的人在那里念佛,而有的人,则破口大骂起天皇来,因为是天皇把他们送进了死地。
此时的“常陆丸”号甲板,已然不是人间景象。
又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传来,“常陆丸”号的舰体倾斜得更厉害了,接着一发炮弹击中了“常陆丸”号的桅杆,桅杆一下子被炸断了,鲛岛重雄眼睁睁的看着断了的桅杆带着太阳旗落进了大海。
看到漂浮在水面上的太阳旗,鲛岛重雄突然意识到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做,他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冲进了船舱,将军旗翻找了出来。
鲛岛重雄呆呆地着手中的军旗,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哀嚎,掏出打火机,将军旗点燃了。
这时几名日本陆军士兵冲进了船舱想要躲避炮火,看到鲛岛重雄跪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正在燃烧的军旗,全都愣住了。
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也全都泪流满面的跪了下来。
“长官……”
“我不配做你们的长官,我辜负了天皇陛下的信任,必须切腹谢罪……”鲛岛重雄看着这几名部下,哭叫着说道,“你们,谁愿意当我的介错(指在日本切腹仪式中为切腹自杀者斩首,以让切腹者更快死亡,免除痛苦折磨的补刀者)?……”
“我愿意,长官……”一名武士出身的日军士兵流着泪拔出了腰间的武士刀。
鲛岛重雄没有问他的名字,而是点了点头。
看到介错在自己的身后举刀站好,鲛岛重雄深吸了一口气,端坐了起来,解开衣服。露出腹部,然后拔出腰间的佩刀,掏出手帕包住刀身,将刀尖对准自己的肚子猛地刺了进去,然后用力的横着一切。
难以忍受的剧痛传来,鲛岛重雄发出了痛苦的吼叫声,身后的那名日本武士兵流着泪,大叫了一声,双手举刀用力挥下。斩下了鲛岛重雄的头。
鲛岛重雄看到周围的景物瞬间颠倒了起来,此时的他已经身首分离,掉落的头颅尽管还有一丝残存的意识,但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一道红光闪过,鲛岛重雄最后看到的。是升腾的火焰和浓烟,将周围的一切全部吞没。
“打中敌船的弹药舱了。”
在“超武”号上,叶富看着在一连串剧烈的爆炸中断成两截的“常陆丸”号,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
这才是侵略者应得的下场!
“常陆丸”号已然断裂下沉,但船上的日本陆军士兵们还有人握着手中的步枪进向中**舰射击。但这种无效的攻击很快便停止了,不一会儿,“常陆丸”号便完全沉入水中。附近的海面上全是漂浮挣扎的人,“超武”舰上的大炮停止了吼叫,速射炮也停止了射击。
看到“超武”号停止了射击,蒸汽舢舨上的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