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给整个红云山脉披上了一件红黄色的纱衣。只是山脉一处边缘地带,这件纱衣却仿佛受到了某种阻碍,无法披在这片不大的土地之上。如果离得够近仔细看去,便会看到一层透明薄膜一般的东西覆盖在了这片区域之上。
这就是结界,是桑德列借由恶魔族天阶高手附身后所施展出的隔绝通讯和部分声光信号的结界。
此时此刻,结界之中正有一副奇景出现,一道蕴含恐怖能量的黑色瀑布飞流直下与冲天而起的金色熔岩在空中疯狂对撞,两股恐怖能量都带着不死不休的倔强和顽强不停对撞,谁也不肯、不敢先停下攻击。
龙象这个最强战力被桑德列牵制,原本因为十八圣王阵成阵后所带来的些许优势立刻淡然无存。十八圣王阵虽然神妙,可张梦思此时布阵所能发挥的力量有限,比之龙象这个地阶九品巅峰战力还是有所不如。因此,鹰无咎等人再次陷入了对方的围攻之中,并且比之刚才更加凶险。
鹰无咎独自面对着鲛人族的三名头目,虽然这三名头目在刚刚与龙象的战斗中受了不轻的伤,可是毕竟有地阶七品的实力,如今联手对付鹰无咎不禁让他压力倍增。
鳄鱼族头目由于鳄鱼吻被龙象打折,此时满嘴血液不停流淌,凶性却反被激发出来,手拿两把弯刀大开大合,凭着自己身体强韧不要命的攻击,不惜与鹰无咎以伤换伤。
鹰无咎乾坤诀全力运转,双手握刀,面对鳄鱼族头目不要命的打法只能以硬碰硬,以强破强,长刀与弯刀飞快对撞击起无数火花。鲶鱼族头目刚刚受伤最重,此时手持三叉戟在一旁掠阵偷袭,在鹰无咎露出破绽之时从一个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攻向鹰无咎。
鹰无咎一着不慎血液飞溅,鲶鱼族头目的三叉戟在他左侧小腿上留下了一道伤痕。鹰无咎浑然未决,体内乾坤真气自动运行至伤口处,血液立刻止住,极为神妙。
飞鱼族头目一次次高高跃起,自空中俯冲攻击,虽然鱼尾被龙象所废,可他的速度却一点不慢,不断从空中骚扰鹰无咎。
鹰无咎知道这三名鲛人族头目的境界皆在自己之上,若是对方全盛之时自己定然不是他们联手的对手,可如今对方战力受损,他并非没有获胜的机会。
对于在死人堆中出生,在大草原上看惯生死历经磨难长大的鹰无咎来说,既然有了一丝胜利的机会他就不会放过,对生的渴望会使得他坚定不移的走上这条道路,即使路太窄,无非就是斩尽敌人一个人走过去那就行了。
鹰无咎脑海之中星隐流疯狂运转,太上感应篇中的玄妙声音犹如梵音棒喝在脑海中砰然炸响,令他瞬间进入到了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他此时灵台异常清明,双手握刀整个人仿佛融入到周围的景物之中。
鲛人族三头目都是地阶七品的高手,原本鹰无咎在他们的围攻之下已经节节败退,可就在这一瞬间敌人的气质有了很大的变化,竟然使得他们内心出现了一丝悸动,这其中竟然包含着他们都无法理解的不安和恐惧。
“杀!”鲶鱼族头目大喝一声手中三叉戟如出海蛟龙直刺鹰无咎后腰。
鹰无咎感绝四周的空间仿佛都浓稠了起来,就像身处氤氲的彩霞之中。不过这些五彩的浓密雾气不但没有阻挡他的视线和感知,还令四周一切细小的动静都清晰无比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鹰无咎向前跨出一步,在鲶鱼族头目已然刺出三叉戟无法变招之时,就像未卜先知一般,衣角擦过三叉戟提前完美避开了这一击。
当然,这一跨自然没有那么简单,鳄鱼族头目前冲的攻势正好被这一脚占据了前冲发力之点,全身力气无法全部发出,心中郁闷无比。而鹰无咎的长刀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鳄鱼族头目仓猝举起右手弯头拼命迎向鹰无咎势如千钧的一击。
一触即走,鹰无咎再次算准了鳄鱼族头目的发力。看似势大力沉的一击竟然只是虚招,在于鳄鱼族头目的弯刀接触的瞬间已然单开,自己的身体则是顺势后仰。
鳄鱼族头目刚刚右手弯刀拼命抵挡,再无余力收招,只得让弯刀顺势向上斩出。而面对他的却是飞鱼族头目从空出刺过来的三叉戟。弯刀与三叉戟在空中对撞发出刺耳的金属交击声。两人攻势被自己人化解心中一同涌起一种不真实感。
不过这种不真实感没有持续太久,鹰无咎双手翻腕长刀在地上一撑借力弹起,身体快速旋转,长刀在地上拖出一道深痕对着鳄鱼族头目斩去。
长刀借了弯刀之力,速度如电光火石。鳄鱼族头目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也是他在战斗中历经过多次生死,生死之间的潜意识反应让他不自觉的抬起了左手弯刀。
弯刀被鹰无咎手中的长刀正好击在弱点之上,再加上一个借力蓄势,一个仓猝应对,实则云泥之别。
“叮咛~~~!”声音清脆而悠扬,弯刀应声而断。
“噗呲~~~!”鳄鱼族头目小腹至胸口被划出一大道伤口,开膛破肚,血液飞溅。
取得如此可喜战果,鹰无咎依旧无悲无喜内心如月下明镜,鳄鱼头目pēn_shè而出的每一滴血液他都映照得无比清晰,脚尖一点血雨不沾身退出其余两名鲛人族头目的攻击范围,进入一尊圣王与魔灵的厮杀之中。长刀如羚羊挂角,准确无误的将一只魔灵的头颅给切了下来。
“杀,给我杀了他。”鳄鱼族头目看着胸前不断冒出的血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