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副统领听闻有人竟然胆大包天的杀了太后娘娘的心头肉,心中自是无限佩服,是以特来探望,以示我的无限敬仰之情。”白竹开口道。
沐寂北挑了挑眉:“白副统领什么时候听风就是雨了,倒是真让北北刮目相看。”
沐寂北心中知道,这白竹看似是来落井下石的,实际上却是来探探虚实,之前的话大概是想要自己交个底,这德阳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杀?
白竹一听,果然继续开口道:“这本副统领听的风啊雨啊,倒是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太后娘娘听的是什么,所以你有什么还是留着对太后娘娘说吧。”
沐寂北心中明了,白竹这意思怕是太后马上就要到此亲自审问,事实也确实该如此,太后初见德阳的尸体必然哀痛至极,但是一旦反应过来,便会开始追查凶手,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
这次多伦出手搅和的却是两家,若是相府的人想要出手救自己,怕是就是在逼迫郭罗氏族出山,同相府对上,自己便可趁乱获利,从而真正的入了郭罗氏族的眼。
白竹见着沐寂北不再开口,终于正儿八经的说了句话:“太后娘娘盛怒之中,又哀痛至极,你可要斟酌着说话。”
沐寂北点了点同:“这话我倒是会说,端是怕被人听了去。”
白竹皱了皱眉头,沐寂北这是怕说话时有旁人趁机打探消息,但是他能够保证这天牢之中的人都是可靠的,却也保证不了太后身边的人都是可靠的,这可有些难办。
其实白竹心里是有些担忧的,他比较担心太后在盛怒之下动用大刑,这样一来,沐寂北少不得要吃些苦头,瞧着这纤细的身板,哪里受得过那般酷刑。
“你可真是瞧得起我,倒是把我当成了什么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若是我真有这本事,可就不用在这守着一座天牢了。”白竹语气不善的开口道。
沐寂北没有再说话,心中却是道,你守的不是一座天牢,而是整个皇宫,谁知道你到底是谁的人,又有什么目的?
白竹走了,整个天牢又陷入了静默之中,沐寂北四处看看,看来白竹还在天牢之中给她选了个优等间呢,呵呵。
没过半个时辰,太后就风风火火的杀了过来,坐镇在刑堂,让人将沐寂北给带上去。
沐寂北被人带上去的时候瞧见的是同早上一样服装的太后娘娘,只是不过转瞬间自己和太后这地位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沐寂北,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哀家的爱女都敢杀!”太后一脸怒容,头上的步摇随着太后的动作乱颤,恍晕人眼。
沐寂北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太后的神情,发现这位太后娘娘的脸上倒是真的有着悲痛之色,双眼也微微红肿,看来一定是哭过了才来。
太后的身后站了十余个宫女嬷嬷,沐寂北一一将其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这些人应该都是太后的心腹,这才开口:“太后娘娘,德阳公主并非死于北北之手。”
“你之前明明承认,人证物证俱全,如今到了哀家面前却矢口否认,是怕了这刑堂不成!”太后怒目而视,似乎并不相信沐寂北的说辞。
沐寂北也不急躁,只是开口道:“敢问太后娘娘,北北到底会同德阳公主有何冲突?而杀了德阳公主又能为北北带来何等好处?北北杀人之后,为何不跑,非要等着有人来抓?”
沐寂北接连发问,却是让太后一时无话可说,到底是久居高位,很快便深思起沐寂北所说的问题。
其实多伦并未想过沐寂北是否会跑了问题,大抵只是想着抓住了青瓷,就容不得沐寂北不认这个细节。
然而按照正常情况,杀了人的自然都是要跑,谁会傻傻的等着被人来抓?而沐寂北同德阳并未有冲突,德阳死了,更不会从中得到一点利益。
太后的思绪也在飞转着,德阳的性子她知道,自从当年事发之后,一直沉默寡言,怎么可能会同人发生冲突?虽然今日她的情绪似乎是有些激动,但是却应该也不至于同人发生争吵。诚如沐寂北所说,杀了德阳,她亦或是丞相府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不过太后并不全然相信,她怎么也想不到,本是期望着得到女儿的笑颜,结果却等来了女儿的死讯,这让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怀疑的人。
太后却突然想到了老太妃,老太妃一直同她有仇,怨恨当年的事,所以暗中指使沐寂北,想让自己在满怀希望的时候,尝一尝丧女之痛?
沐寂北看着太后深沉的脸色,知道事情不好,却也不知太后到底想到了哪里去?
“许是有人指使于你?又或者你是故意不肯逃跑,想借此来迷惑哀家?若是你未曾杀人,当时你又为何承认?这是把哀家当做愚钝无知吗?”太后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案几之上,指甲上的指套划伤了她自己的手,勾出一道血痕!
沐寂北眉头微蹙,这个老太婆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却只是坦然的开口道:“是何人指使,北北才会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呢?就算有人许给北北天大的利益,可若是这命没了,这天大的利益还有何用?况且只要北北跑开,这证据确凿却就不是证据确凿了,就算是太后娘娘想要抓北北,也总是要花时间调查清楚的,这样一来,北北更可以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