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北勾起唇角,看向安月恒,继而开口道:“自然喜欢,但是比起这些,我更喜欢权力!”
安月恒微微错愕,却是笑的欢快,好啊!他也喜欢权力,有了权力,要什么没有呢!
斜对面的阁楼上,窗子微微敞开,只留有一道小缝,一名男子却是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雕廊玉砌中的‘一对’璧人,大手紧握,目光中满是残忍。
初一初二站在房中,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主子,没由来的感觉心中一沉,在这狭小的空间内越发的感到无法喘息,浓浓的窒息感扑面而来!不由得一个个站的笔直,大气也不敢喘。
安月恒随着沐寂北继续四处瞧了瞧,终于瞧见了一块白玉,白玉呈长方形,整个玉面上没有雕刻任何东西,但是长方形的中间却是有着一缕黑色,由深到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格外的好看。
沐寂北知道,那黑色不是杂质,反倒是最天然形成,是以才会昂贵。
“怎么样?”安月恒将之拿在手中,转头看向沐寂北。
“不错。”沐寂北挑挑眉头。
“将这个包起来。”安月恒对着伙计开口道。
“好嘞,您稍等。”那伙计立刻应道。
“送你。”安月恒将那块包好的玉递到了沐寂北面前,笑的温和。
沐寂北挑了挑眉,看着面前包装的精致的美玉,伸出素白的小手,接了过来,笑的花枝乱颤。
“五妹妹,姐姐没有带那么多钱,不知你是否可以借姐姐一些。”沐晚晴这时走了过来,暗有所指的看着沐寂北。
沐寂北勾起嘴角,知道这是在说给安月恒听的。
果然,安月恒接道:“二秀看中什么便自己挑吧,今日的都算在本王头上。”
沐晚晴满眼的欣喜,要知道这里的东西都是极贵的,若是自己今日在这里多选上几件,回头不得羡慕死那些个秀,:“那怎么好意思呢,不若回头我让母亲将钱送到王爷府上。”
“二秀这是瞧不起本王?”安月恒语气之中带了几分不悦。
沐晚晴连忙开口:“自然不是,只是这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沐寂北没有再理会二人,走向了二楼。
二楼更多的则是一些玉器,不过与一楼不同的是,每一张桌子上都摆着一件极为珍贵的玉器。
客人可以选择在这里喝茶,实则是为了方便喜好玉器的人可以仔细研究,毕竟玉器极贵,谁也不能轻易出手,大多数人还是需要仔细考量的。
所以这主人家就想出了这个法子,到二楼喝茶只要交茶钱即可,虽然这茶钱可能要贵上一些,不过却是能触及这一件件珍贵的玉器,自然也没有人再嫌弃茶水贵。
同时,就算不是喜欢玉器的人,在一楼逛的累了,同样可以到二楼小坐,喝上一杯,又是赏心悦目,何乐不为!
沐寂北选了一处临近窗子的位置,缓缓落座。
这张桌子上的是一尊玉佛,端坐莲台,笑眼看世人。
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听着传来淡淡的琴声,将目光落在了窗外。
却发现在不远处却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似乎一伙人正在殴打一名略显瘦弱的男子,嘴里还嚷着什么。
“没钱你还来赌!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一大汉对着身后的几人开口,声音粗犷。
沐寂北不动声色的看着,似乎是赌场的人。
大汉一伙人将那略显瘦弱的男子痛打了一番后,果真开始扒他的衣服,一则是为了看看是否能搜到什么钱财,一则是为了羞辱他一番!
“不要扒我衣服,不要扒我衣服!呜呜…”那瘦弱的男子不堪被打又受辱,竟然哭了起来。
“哈哈哈哈!瞧他那点出息z个娘们似的,真给我们老爷们丢脸!”几个大汉哄然大笑起来。
沐寂北收回目光,品了一口香茗,却感到有一道熟悉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抬头向斜对面看去。
微敞的窗子后站着一名黑衣男子,男子身上绣着一只凶猛的白虎,亮着獠牙,十分骇人,男子气息沉寂,瞧不清容貌,却能让人感到十分压抑。
沐寂北别过头来,似乎已经知晓了那是谁。
就在这时,那群大汉的话再次吸引了沐寂北的目光:“呦呦,看看这是什么!竟然是个肚兜 ̄哈哈哈…。”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群哄笑声响起,沐寂北顺着大汉的手上看去,被大汉拿在手中的是一只嫩粉色的肚兜,上面绣着两朵白莲,同大汉粗糙黝黑的手形成了对比!
“这小子竟然把娘们的肚兜贴身藏着,肯定是他的相好!”大汉拿着肚兜传给了身后的几个兄弟查看。
那瘦弱男子立即满脸激动,挣扎着爬起:“你们把它还给我9给我!”
“哈哈哈,到底是哪家的小娘子,不若让我们哥几个玩玩,倒是算还清了你这次欠的银钱!”为首的大汉再次开口。
不等那瘦弱男子开口,身后一小弟开口:“豹哥!这上面有字,写的好像是沐四!”
“沐四?”
“会不会是沐府的四秀啊?”
“可丞相府也有一个沐四秀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沐寂北在高处看着这场闹剧,双眼却是微微眯了起来,看来刚才她没有看错,从街角处转了过去的那个人真的是柳知书!
“喂喂!真没看出你小子还挺有能耐!这是丞相府的四秀还是沐府的四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