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北抬眸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心中的躁动渐渐平复下来,殷玖夜却是眼露危险的开口道:“做什么?”
沐寂北有些心虚,很多事情她都是习惯性的,纵然会考虑他的感受,可是也总是在所难免,总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心中却是升起一丝暖意。
见着沐寂北耷拉着个脑袋的样子,殷玖夜微微松开了手,运气内力帮着她疏导一下体中的媚药。
沐寂北红着脸颊出了不少的汗,虽然依旧十分躁动,却已经好上许多,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清明了不少。
殷玖夜正要开口,沐寂北却是转身就要走,抢先一步对他道:“我先去看看事情的进展。”
殷玖夜看着女子的背影,目光幽深,没有说话,眼中却是升起一丝温度。
原来当沐寂北察觉到事情的不对时,便让青瓷立刻去通知殷玖夜,一面拖延着时间,毕竟就算是她不跟吉王走,若是吉王打定了主意不放她走,拉拉扯扯少不得被有心人撞见,反而容易被传出流言蜚语,对自己的名声无益。
即便是有青瓷在,但是人多眼杂,若是真是将吉王给打了,少不得会再生出事端,更何况,她一心想要拿到河道的文书,自然不会拿着鸡蛋碰石头。
她相信殷玖夜一定能够赶来,更何况,自己拖延些时间总是能够做得到的。
吉王回过神来,看着沐寂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生怕自己说错了一句话,小命就没了。
可是吉王没有开口,众人却是把吉王的沉默当做了他的默认,认为他对于自己同沐海翔苟合的事情被人识破,而无法开口。
沐正德见之,开口道:“此事我要奏明陛下,请求陛下给出一个说法,即便是我沐正德想要为陛下分忧,修缮河道,却也决计不会出卖自己的儿子,以此作为交换的手段!”
沐寂北点点头,这沐正德到底是混迹于官场,这一手是不得不防的,否则这件事若是不上奏给陛下,众人便会说沐正德为了这文书连儿子都不要了,所以只能暂时得罪吉王,而后皇帝处置了吉王之后,必然会因为这件事情有愧于相府而利用文书一事加以补偿。
沐寂北只觉得那药劲似乎又上来,额头渐渐渗出几抹虚汗,脸蛋也微微泛红。
吉王知道自己狡辩不了,这证据确凿的被人抓出,他可以说是颜面尽损,声名全无,而且瞧瞧始终昏厥不醒的沐海翔,就知道即便是想赖成是沐海翔欺辱他都是不能的。
沐寂北打算快些回去,以为这件事暂且告一段落,可是事情却似乎并未结束。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老太妃出现在众人面前,而值得一说的是,本是刚刚流产应该卧床休息的沐海清却也是被人搀扶着一同出现。
沐海蓉像是找到了依靠,一下子就站起身来走到了沐海清的身边:“大姐…大哥他…”
沐海清拉住了她的手,却是让她噤声。
“海清你不好好歇着,怎么到这来了。”沐正德的神色之间尽是关切。
沐海清也不慌乱,虽然有些有气无力,声音也有些轻,却还是开口道:“我夫君同人苟合,我大哥被人欺辱,我又怎么能躺的安稳,若是此番哪一个出了什么事故,我若是没有相见,岂不悔恨。”
沐正德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沐海清继续道:“再者我这身子本就卑贱,既然已经折损,倒是也不怕再出什么事端。”
沐正德点了点头:“事情诚如你所说,吉王同你大哥发生了苟且之事,此事复杂,明日进宫我要禀明圣上。”
沐海清看向坐在一旁垂着个头,也不开口的吉王,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父亲,此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同夫君相伴多年,倒是不曾知晓夫君喜好男色。”
沐正德看了她一眼,而后开口道:“如果不是吉王做了手段,难道是你大哥心怀不轨?”
沐海清只觉得难以开口,这两边的人谁出了事对她而言都不是件好事。
理了理思绪,扫了眼沐寂北开口道:“父亲,我并非此意,大哥素有温雅君子的美名,王爷虽然fēng_liú,却也不是市井之徒,向来讲究你情我愿,此次事情蹊跷,会不会是王爷和大哥被人动了手脚。”
众人的心思不由得一动,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不过如果细品这话可就还有一层意思了,毕竟如果按照之前的话说,这房间中可是有三个人,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这相府的五秀。
如果其余的两人都出了事,却只有她没事,不得不说,这就很有嫌疑了。
沐寂北浅笑着看向沐海清,没有说话,这人本是打算先设计自己推她滑胎,而后设计自己同吉王偷情,一下子便坐实了两个罪名,现在见着事情被打乱,却是想陷害自己成为这始作俑者。
沐正德看了眼依旧不开口的吉王,转身打量了一番这屋子,对着小厮开口道:“将这屋子好好检查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安稳的东西。”
两名小厮连带着丫鬟开始对房间进行搜索,在众人的目光下,最后终于发现那八宝白鹤香炉里的香是有问题的。
“老爷,这香似乎是…”叫最菜头的那名小厮似乎是认得那香是催情香,于是有些忐忑的上前道。
沐正德接过他手中烧的几乎已经没有的香,开口道:“这香是谁插的,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