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正德的双眼微微眯起,打量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却是道,这个事可不好办了…
如果是北北或者自己在场,就算是没有证据也会制造出一些证据来,可是这赵鸾杰到底还是年轻,即便是当时猜测到了这件事的目的,怕是也来不及反应,更不要说充分的利用时间制造出什么证据来。
沐正德思及此处,将目光落在了沐寂北身上,却见她也是皱着一张小脸,似乎一时间也没有好的办法。
“你当时摆放弓箭的时候可有疏漏?”皇帝对着那禁卫军副统领开口道。
那叫做黄海的人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略带惊慌的开口道:“回禀陛下,这是绝对不会错的,微臣和身边的小兵一同摆放的,均是每桌上一把弓一把箭,是决计不会出错的。”
皇帝的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山,一时间却是不知该如何解决,现在这证据表明,这赵鸾杰的箭下落不明,其余人的箭矢,都稳稳的落在了靶子上,那也就是说,这放冷箭的人只能暂时被定做是赵鸾杰了。
沐寂北也是不动声色的打量起这新上的禁卫军副统领,最初干掉柳旺之后,她以为白竹会将另一只队伍也安插满他的人手,可是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皇帝竟然亲自任命了一个叫做黄海的人为这副统领,沐寂北听说,这黄海是个重情义的人,名声在外,所以皇帝才敢启用他。
不过虽然白竹没有将禁卫军踏平,却也决计可以振臂一呼了,相信黄海那里有不少人都是白竹的。
沐寂北敛了心神,仔细观察着这黄海,看看他是否有什么端倪。
黄海只是微微低垂着头,跪在地上,脸上淌下不少的汗水。
皇帝再次对着赵鸾杰开口道:“你确定你桌子上是没有箭的?或者你周围可有人看见,可否有人为你作证?”
赵鸾杰皱着眉头,当时马蹄铮铮,尘土四起,一个个都争着抢着一较高下,更是被安月恒同殷玖夜刺激的热血沸腾,都想着赶快把自己手中的箭放手,谁有功夫去理会他的桌子上有没有箭?况且,他周围的人一个是卢引铭,一个是白竹,这两个人同自家都没有什么交情,不火上浇油就不错了,哪里会站出来给自己作证。
皇帝沉默了一会正要开口,沐正德却是抢先一步:“陛下,不若去红线处看看吧,许是能找到什么线索。”
皇帝听了也只好点点头,谁让相府一脉的人现在是自己的助力,若是真的动了谁,那可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行人随着皇帝再次移步,走到了红线处,沐寂北微微上前了些,让赵鸾杰和其他人的桌子都可以落入自己的眼中,仔细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沐寂北的眉头依然紧锁,眼中尽是凝重之色,这桌子都是一样的,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物证是不用指望了,看来赵鸾杰这次有些危险了。
不过不管怎样,赵鸾杰还是要救的,毕竟他是赵于江的儿子,这个人可以说是至关重要,若是赵鸾杰被齐俊等人干掉了,那么对于自己一派来说,绝对是损失惨重,虽然一开局自己一派略胜一筹,但是这一交手自己一派却是落了下乘,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齐俊歪着嘴笑看着沐正德,等着看他要怎么处置这件事,眼中隐隐带着猖狂和得意,沐正德始终眯着眼睛,却也没有找到什么证据。
皇帝见此,脸色不善的开口道:“先将赵鸾杰收监官押,待回宫后再做定夺。”
很快就有人将赵鸾杰押了下去,赵于江看着自己的儿子,用眼神告诉他要万事小心,自是会想办法救他出来。
赵鸾杰点点头,也不再辩解,皇帝看了看那负责御用箭矢的禁卫军副统领开口道:“黄海监管不善,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是,陛下。”很快就有人将那禁卫军副统领拖了下去。
皇帝见此,这才微微露出了一丝笑脸,举起手中的弓箭,对着身后一众打算进入林子狩猎的人开口道:“今日是首猎,务必要满载而归,谁也不许给我西罗男儿丢脸!”
“满载而归,满载而归,扬我国威,扬我国威!”众人齐齐举起手中的弓箭高呼着开口道。
皇帝则是带着一众人等走向了马场,而沐正德等相府一派的人却是留下来了不少。
沐寂北安静的站在一角,齐俊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毫无把柄的将箭矢给拿了过来呢,虽然齐俊身旁有两人掩护,但是要知道白竹和卢引铭都也不知吃素的,哪里会丝毫没有察觉呢?
不过卢引铭倒是很有可能帮着齐俊隐瞒,但是白竹难道也没有注意到么?看来回头要找白竹问问才是。
沐寂北还是觉得齐俊下手实在是太快了,到底是用的什么法子将箭给拿了过来,又在箭矢上下了毒呢?那旁边的两人是怎样帮着齐俊掩饰的?
沐寂北始终锁着眉头,看着那一排小桌,脑海中一遍遍在模拟当时的情形。
“沐相…”赵于江终于忍不住对着沐正德开口,这赵鸾杰可是他的命根子,是决计不能出事的。
沐正德却是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也没去看赵于江,只是自己背着双手,在原地转圈,不知在想些什么,赵于江有些焦急,却是没有再开口,一众人围在沐正德周围,都静静的等着,目光落在沐正德的脸上,似乎等着沐正德在做决断。
沐寂北也站在一旁,拿过殷玖夜手中的那只箭,在手中转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