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打柴速度很快,太阳还老高就已经回来,甄一脉极其的的兴奋,跑前跑后的帮着若离拿起后面院子里堆放的铁镐,一张刚才用外面干枯里面柔软的枯藤随便编起来的网兜一样的“渔网”。
若离笑嘻嘻的跟着,“金若离,要去做什么?”刚一出门,打柴时没跟来的鲍天麟又阴魂不散的出现在面前。
“做什么不用给你汇报吧。”若离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也不用什么事都瞎搀和吧。”
“不搀和怎么行,你不是说只要我帮你想吃什么就告诉你吗?不跟着你哪有东西吃。”鲍天麟一贯性的嬉皮笑脸,一会左一会右的绕着若离转悠。
“那是说需要的时候,现在不需要你帮忙。”若离白了他一眼:“一脉,等一等,忘了件东西。”忽然想起河面很冰凉,若离又跑回去将炕上厚厚的羊毛毡卷起来。
“就这里了,这里冰厚。”到了冰面,若离看准了一个地方,帮着甄一脉将东西放下来。
“干什么?”鲍天麟张大眼睛不解的看着若离。
“砸冰!”简单的说了句,若离抡起铁镐砸将下去,飞起几抹碎冰渣。
“金若离,你闲的没事干了。”鲍天麟撇了撇嘴角,嘲讽的眯起眼睛:“这么厚的冰,你能砸开?”
“砸不开,你来砸。”若离将铁镐交到他手上:“你不是非要来帮忙吗?那就好好表现。”确实她是砸不开,冰面跟石头似的。
“要我砸可以,你得告诉砸开要做什么?”鲍天麟拿着铁镐并不动手,站在那里等着若离回话,一旁的甄一脉着急起来,往前挪了挪,想拿过铁镐自己动手,若离轻轻将他推了推小声说:“别逞能,你砸不动,让他砸。”
鲍天麟缩了缩脖子,明亮的眼睛盯着若离:“真是偏心心眼,我砸就砸,你倒是快说说为什么要砸冰,砸开了我有什么好处?”
“将冰砸开,捉几条鱼吃,做好了给你一条。”若离一边示意鲍天麟砸冰,一边承诺,反正做什么都少不了他,就告诉他吧。
“这也行?”鲍天麟眼里闪过一抹喜色抡起铁镐:“说好了,一人一半。”
一铁镐下去,溅起了一层冰屑。
“这样不行,得用铁镐后面,得这样。”若离看铁镐的刃只能砍起一点碎冰渣,拿过铁镐,用后面往下砸。
“我来,挠痒痒似的。”鲍天麟推开若离从她手里夺过铁镐,使劲对着脚下捣蒜似的砸了几下。
只几下若离就看见鲍天麟脚下的冰面下沉,忙拉了他一把:“快点往后躲。”
被砸下的冰块慢慢离开冰面,沉进了水里,若离小心地探头去看,轻轻的溪水已几乎看不到的速度缓缓流动,还真有鱼儿慢悠悠的似游非游的在里面。
若离将羊毛毡铺在冰面上:“一脉,将网兜拿来。”接过甄一脉快速递过来的粗糙的网塞了进去,留下一条长长的藤条握在手里。
网被水浸湿,慢慢沉了下去。
“就这样放着吧,等会将藤条一拉,估计就会有鱼儿落网,冬天鱼儿好捕。”若离起身将藤条踏在脚下,免得它掉进水里。
“能不能抓得到啊。”鲍天麟站在冰面有点不相信的瞪着眼睛,高大的身子让若离很担心脚下的冰被踩破,“你还是回岸上去吧,站在这里小心掉进去。”
“掉进去走上来就是了,这么点水难道还能淹死人。”鲍天麟不屑的说了句,眼睛一直盯着冰窟窿。
“不能着急,慢慢等着,等着笨鱼自投罗网。”若离将宽大的羊毛毡折起来,返身坐在上面,甄一脉靠着她坐下。
“别坐冰上,女子家家的,小心生病。”鲍天麟站着没动,看若离大大咧咧的坐在毡片上面,挤着眼睛油腔滑调的提醒。
这孩子还挺懂得心疼人,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些,长大以后一定疼老婆,若离微微侧过脸,带着一点戏谑的语气调侃他:“哎呀,鲍天麟,还真没看出来,这都懂?以后是个疼媳妇的主儿,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鲍天麟眯起眼睛,挤出一抹桃花:“多谢夸奖,这点小事在下一生出来估计就知道了,不过这些话拜托你以后在我岳丈岳母面前多说说。”
看着鲍天麟洋洋自得的样子,若离很响亮的“噗。”了一声:“没羞没臊,多大点就想媳妇了?”
“食色性也,是个男人就会想。”鲍天麟嬉皮笑脸,油腔滑调的说着,弯下腰去看冰窟窿。
“长全乎了吗?还男人,不要看了,影子倒映水里鱼儿会躲开的。”若离偏过头压低嗓门很是揶揄的对鲍天麟说了一句。
鲍天麟粉白的脸微微一红,两只明亮的眼睛闪出夺人的光芒,压低身子将嘴巴贴近若离耳朵,更加小声却绝对诱惑的说:“全不全乎,那得试了才知道。”
这孩子早熟!若离躲过鲍天麟软乎乎呵着热气的嘴唇,一眼看见他眼里的光芒泛着缕缕桃花,竟然有点心跳,继而面红耳赤起来,忙掩饰性的将头尽可能地偏向一边嘴里嘟囔:“小小年纪就如此好色,以后一定是个多情种子。”心里暗暗思量什么时候这么重口味,一个小屁孩的胡言乱语都能让她心跳,难道是真的成了少女?
鲍天麟玩味的看着若离瞬间艳若桃花的脸庞,眼里的光芒越聚越深,直到看见她脖子都红了,这才坏笑着转过脸直起身子:“我说金若离,我看你还是起来吧,真的太凉太寒会生病的。”
“别动,好像有鱼落网了。”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