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有了一点下雨的迹象,早上起来天就阴沉沉的。
照例将院子扫干净,撒了点水,将院子里摆放的东西收拾整齐,天色越来越暗,乌云似乎就在头顶,大雨随时有一泻而下的可能,若离忙将水桶提了出来,喊上甄一脉,得赶在下雨之前将水打回来。
天热了用水量很大,甄珠儿甄贝儿不停地洗,这点时间两人已经学会了洗衣服,不但是洗衣服还需天天洗澡。
按照若离以前的说法,打水打柴的活她是不会去管的,可是后来她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打水打柴有一半的功劳是甄一脉的,人家是亲姐弟。
出了门刚好看到盖星雨盖星云也拿着水桶去抬水,若离便笑着打了个招呼:“星雨,星云也去打.”
盖星雨俊秀儒雅的脸红了,很规矩的点了点头:“是,若离姑娘也去吗?”
若离笑着说:“是啊,眼看就要下雨了,地里不好走。”
盖星雨点着头:“是这样的,今天得多打几次。”
盖星云低着头不说话,不时的看一眼甄一脉,他比甄一脉也大不了一两岁,他个子很高,几乎和盖星雨一样高。
盖星雨拘谨地走在一边,弄得若离也有点紧张,心里说:这孩子怎么这样内向,做邻居这么长时间了,低头不见抬头见,进院不见出院见,平时也还罢了,这一出来单独走在一起,还生分起来了。
便没话找点话说:“星雨,你平时起床就去打水吗?一直没看见你。”
“是,我和星云一大早就去打水。”盖星雨规规矩矩的回答,也许他以为若离和他一样拘束,又多说了一句:“若离姑娘去的迟一点。”
盖星雨一口一句若离姑娘,若离听起来有点难受。两人年纪差不多,叫若离也好啊,可是因为她是姑姑辈的,盖星雨不愿意叫她若离姑姑,就和司马小婵一样,就叫她姑娘。可是被司马小婵叫她没觉得什么,盖星雨一叫觉得别扭。
走过焦黑的田地,还没到泉边就看见河对面有一个人用什么东西包着头,手里拿一根长杆,杆头一个网。从上游往下跑,后面跟着一个小女孩也拿着一根短一点的杆跑着。
甄一脉眼睛一亮,拉了拉若离的衣服。若离仔细一看女孩竟然是随心。
若离放下水桶拉起甄一脉看着跑过去的两个人不解的问:“一脉,他们在做什么?”
甄一脉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们过去看看。”若离拉起甄一脉的手向河对岸走去,盖星雨盖星云相互看了一眼,留在了泉边。
两人过了河,刚好看见随心跟着包着头的人往下跑。随心边跑边脱下外迷谕飞稀
若离不知道怎么了迎着随心往上走,跑在前面的人忙对他们摆着手,若离不明白怎么回事,停了下来定定的看着。
包着头的人使劲的挥手,见若离甄一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往另一个方向跑了几步。
随心将头包好只留一双眼睛。才发现若离在前面,大声喊:“若离姑娘,若离姑娘。快回去,一会蜂群就过来了……。”
随心的嘴巴包在衣服里。说话呜哩呜喇听不太清楚,若离听不明白她说什么话,但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要她离远一点。
便拉着甄一脉往回走。走到河边才回头看。
前面的人速度慢了下来,在离若离不太远的地方嘴里大声喊着:“蜂王上罩。大雨来了,大雨来了。”说完使劲挥舞着手里的长杆。
随心也在后面跟着喊:“蜂王上罩,大雨来了,大雨来了。”
紧接着远远的地方半空中黑压压一片,如压在头顶的云层在飞跑,嗡嗡的声音直升机一样的传来。
随心还腾出手来对他们挥手,周围有了零星的蜜蜂,若离这才明白过来,他们是在收蜂,慌忙拉起甄一脉转身往回跑,边跑边喊:“一脉,快跑。”
甄一脉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看若离惊慌失措的样子知道大事不妙,跟着就跑。
还没到跑到横木边,嗡嗡的声音铺天盖地传来,仿佛就在耳边,若离一脚踏上横木,抱着人头就往回跑,甄一脉紧随其后。
平时看起来差不多没什么险情的横木此时显得很狭窄而且不平坦,若离差点因不平衡掉进水里,幸亏甄一脉从后面拉着。
好不容易过了桥,回过头去看,黑压压的蜜蜂跟在随心身后,围在她身边,随心只是举着长杆往前跑。
“好悬啊!”若离长出一口气,差点坐在了地上,刚才多亏跑的快,这要是被群蜂蛰一下,死不了也剩半条命了,
忽然耳边就嗡嗡作响,定眼一看身边蜜蜂乱飞,看来是离群的。见甄一脉用手去打围在身边的,若离忙说:“一脉,不要碰着那些蜜蜂,万一被蛰可不是闹着玩的。”
甄一脉停止了追打,眼睛看着若离,一双眼睛一闪一闪,盖星雨兄弟还在泉水边,已经帮他们将水舀满,见两人慌慌张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甄一脉不说话,若离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边躲闪着蜜蜂边对他说:“一脉,蜜蜂是最好的昆虫,辛辛苦苦的酿蜜,它自己只吃一点点,你要是打了它,它就会蛰你,尾巴上的刺刺了你,它也就死了。”
甄一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躲着蜜蜂回到泉水边。
盖星雨见若离头发散乱,脸色泛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抬起头问:“若离姑娘,一脉,你们怎么了?”
“怎么了?差点被蜜蜂围攻。”若离很夸张的指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