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符熙笑得倒在床上,青桑惊讶过后便觉得有了被人戏耍后的怒意。
扯下半挂在头上的盖头,扔在了还捂着肚子笑的符熙身上。
符熙抓着盖头坐起身,憋着笑说道:“公主生气了?”
“你早知道是不是?独瞒着我。让我担心那么久!”青桑愠怒道。
“呵呵,担心什么?”符熙笑着说道。
青桑狠狠地瞪了符熙一眼,说道:“我一直不知道到底嫁了个什么人,你早和我见了面,也不至于让我……你笑什么?”青桑见符熙笑得嘴都歪了,气不打一处上来,忍不住喝问道。
“我一直在想,你看到我会是什么表情。刚刚进房看到你紧张的人都有些抖了,我就想笑,再揭了你的盖头后看到你的表情,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符熙笑得都打颤了。
“有什么好笑的,你……”青桑刚想骂符熙解解气,忽然就见符熙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青桑忽闪忽闪着大眼睛,奇怪地看着他。
符熙指了指门。
青桑看过去,只见门口果真映着人影,看样子不止一个。
符熙悄悄走了过去,猛地将门打开,两个大汉忽地就滚进了门里。显然门外还有几个人,看到前面两人的丑样,忍不住大笑起来。
“还不快滚回去,前面没酒喝了么,到这来打搅我的好事。”符熙喝道。
摔进房内的两人一骨碌爬了起来,点头哈腰地就出去了,符熙重重地关锁上了房门。
还没待符熙走到面前,青桑就忍不住迎上去大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符熙脸色微变,慌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旁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当心隔墙有耳。我们先把戏演完。”
青桑点了点头。
符熙这才松了手。
“你的手真臭。”青桑用手背挡着唇道。
符熙听了,闻了闻手,急道:“哪有!”
“还说没,一股酒味。”青桑说完,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符熙紧跟过去坐在青桑身旁,说道:“要不是我劝着父王,你今晚非被灌死。”
青桑睨了他一眼,自顾自夹了一口桌上的菜,塞进了嘴里。
“好腥……”青桑吐了出来。
“羊肉当然腥了。”符熙道,“你必须习惯呢,以后都要吃这些东西了。”
青桑闻言,叹了口气。
“我们喝一杯吧!”符熙取过小酒坛子就倒了两碗酒。
“什么一杯,这明明是一碗,这里难道就没有小一些的酒盏吗?”青桑埋怨道。
符熙瞥了她一眼,端起酒碗轻声说道:“我来这多日了,这里都是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你还没喝够啊?一早来了,就听王妃说你昨晚喝醉了还没睡醒。今晚又喝了不少,你酒量还真不错。”青桑嗔责道。
符熙忽然靠近她,从宽宽的腰带间摸出一个小纸包,得意说道:“我有这个。”
“这是何物?”青桑奇怪道。
“庆王殿下给的,喝酒前喝了能使酒量瞬间提高一倍。”符熙说完又放进了腰间。
又是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青桑忍不住问道:“你快和我说说,你怎么就成北戎王子了?”
“嘘!”符熙又做了这个手续,惹得青桑直想翻白眼,这符熙是不是又想耍她?
符熙就当没看到青桑瞪他,举起碗,大声说:“公主,你我喝完这交杯酒,就早些歇息吧!”
青桑愣了愣,忽而想到符熙这是怕有人偷听或偷窥。于是,嫣然一笑,举起碗娇声说道:“驸马说得极是。”
两人手臂环绕,喝了这碗交杯酒。
符熙放下碗,拉过青桑的手就朝床边走去。
青桑一惊,猛地就往后缩。
“公主,天色不早了我们早点睡吧!”符熙奇怪地看着青桑。
青桑看到北戎王子竟是符熙时,心中警戒已放松大半,忘了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她是新娘,符熙是新郎。
眼看符熙用力要把她拽上床,青桑吓坏了,惊慌失措地说道:“等一下……”
符熙不由分说地就将她甩上了床。
“啊……”青桑尖叫一声,缩到了床的一角。
符熙吹灭了房中的蜡烛,也爬上了床。
青桑此时慌了手脚,不知是该逃,还是该叫。
正惊惧间,却见符熙并没有有下一步的举动,反而坐在了床的另一角,轻声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青桑不知他到底何意,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他会做什么,没敢靠过去,只在黑暗中抱着膝盖,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符熙慢慢靠近青桑,坐在了青桑旁边,然后轻声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青桑。
一切还得从符熙幼时说起。符熙的父亲符裕云骁勇善战,与北戎的作战中多次获胜,让北戎人闻风丧胆。那时火茸也未成北戎王,而是戎王的弟弟。由于符裕云苦心于战事,家中之事极少顾及,其妻也就是符熙的母亲在他五岁那年郁郁而终,年幼的符熙也就跟随父亲和叔父符裕雷在边境生活。
七岁那年,符熙练武偷懒,跑到荒郊野外寻乐子,偶然在一个土坡下见到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趴在地上。那孩子穿着褐衣,披发,看打扮就不是玄朝人。符熙跟父亲、叔父在此也有些时候了,认得这是北戎人的打扮,顿时警觉,拔出父亲给他的佩刀小心翼翼地走进他。
将这个孩子翻过来之后,符熙见他满脸血污,嘴唇干裂,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