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跟着车国定从恭州府来到秦州已有几日,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身体说不出的舒畅。
可是一想起石马镇渡口一战,自己几乎丧命,连长枪都丢了,又不禁伤感起来。
闲来无事,他想起了车国定与他提起的符家庄符显南,于是想去拜访拜访他,切磋一下枪法。
陈昊收拾妥当,便往前堂而去,此时前堂忙得可算是热火朝天,车国定忙得晕头转向,安排着下人不停地张罗着下个月的寿宴。
毕竟车佐越的六十大寿,在整个西北武林来说也算是难得的盛事,届时整个西北有头有脸的人物肯定会齐聚这金刀山庄。而车国定作为车佐越的独子,自然是不敢大意,在卖力地表现自己。
他见陈昊走了出来,忙走上去说到:“老哥,身体如何,可恢复完全了?”
陈昊笑到:“你这里好吃的好喝的供着我,自然是好全了,只是在这府内我清闲得慌,我想出去散散心。”
听陈昊这么说,车国定环顾四周,见下人们都在忙活,于是向陈昊凑了凑,低声说到:“那城北的‘戴月轩’可是我们秦州府第一大青楼,老哥若是无聊,自去报我的名号,好好消遣消遣。”说完趁陈昊不备将一块铜牌塞进了他的怀里。
陈诧异地看着车国定,说到:“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想去符家庄拜访一下符显南先生,交流一下枪法罢了!”说罢伸手就要去掏怀中的铜牌。
车国定急忙按住了他的手,说到:“老哥莫急,你去那符家庄,在北城门外三里处,回来时必会经过那‘戴月轩’,你若有雅兴,就去吃杯酒也无妨,我保证你一个子不掏,还能尽兴而归。”
陈昊说到:“为兄我不是那样的人!”说完又要去掏怀中的牌子。
车国定急忙又说到:“老哥老哥,你且带着吧,这段时间这东西我带在身上诸多不便,你就行行好吧,暂未保管几日可好?”
听了车国定的话,陈昊翻眼瞟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车国定说到:“你去那符家庄,只说是我车国定的朋友,他们定会好生招待便是。”
陈昊不在说话,径直就去取马了,而车国定又回身忙活了起来。
陈昊打马出门秦州城北门,沿着官道一路向北,这时节天气已经放暖,路边的花花草草都吐出了郁郁葱葱的绿意,树枝上也都染上了一层浅浅的淡绿色。
陈昊的马儿也是休息了数日,长的体健膘肥,马蹄异常轻快。不多时便奔出了两三里远,来到一座山脚下,这山不高,起伏不大,却是非常端庄雄伟,山腰上有一座气派的府邸,往上看去,似有祥云庇护。
陈昊心想,此间远近除了此处,别无人家,想来这里便是符家庄无疑了,于是策马就沿着宽阔的山道往山上走去。
走到那座府邸前,这府门甚是雄伟,朱红色的楠木大门,大门上镶着铜锭,悬着一块红木蓝底的牌匾,匾上用镀金大字书着‘符家庄’三字,字虽是简单易懂,却散发出一股浩然正气。
陈昊下马来,轻扣门环,门环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这声音不显得聒噪,穿透力却是异常强劲。
不多时,一十五六岁的少女开了大门,一见是个高大伟岸的江湖汉子,脸上显得警醒起来,问道:“请问你是何人,扣门可有事吗?”
陈昊微笑着回到:“我是秦州金刀山庄车国定的朋友,今日特地来拜访你家符显南先生,请问他在家中吗?”
那女娃娃说到:“老爷今日在家,请你稍候,容我去通禀。”说完又吃力地将大门各上。
陈昊只好立在门前等候,环视着四周,发现门前那对石狮子的神态甚是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
正在陈昊绞尽脑汁回想在何处见过那对石狮子是,吱呀一声响,那厚重的门又开了。那小女孩探出个头来说到:“这位先生,老爷请你进去,请跟我来吧!”
说完将陈昊请进了府门,然后又要关门,陈昊见她甚是吃力,于是急忙回身帮她把门关上。
那女孩子的个头才到陈昊的胸前,甚是俏皮可爱,在前面领着陈昊往里走去。
这时中堂内走出一人,那人身着黑衣,中等身材,五十出头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但是双目如炯,精气神非常充沛,胡须修理得整整齐齐,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干练。
他抱拳说到:“请问这位少侠来鄙府有何贵干?”
陈昊抱拳回到:“我是金刀山庄车国定的朋友陈昊,听闻先生的枪法出神入化,正好晚辈也是使枪之人,所以特地前来请教一下。”
符显南哈哈一笑,说到:“定国那小子整日没个正形,你休要被他诓骗,枪为兵中霸主,枪法更是千变万化,我的枪法普普通通,哪里有出神入化的境界?”
陈昊一听,微微笑到:“晚辈今日前来,一是拜望先生,二是诚心讨教,先生万万不必自谦客套。”
符显南听陈昊这么一说,脸色严肃起来,说道:“即是如此,为何不见你携带长枪?”
陈昊略显窘态说到:“实不相瞒,前几日与几个西夏人交手,晚辈大意险些丢了性命,长枪也在落荒而逃时来不及取回丢了。”
符显南哈哈一笑,说到:“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事情,你小子倒是挺聪明。小绿叶,赶紧去备茶。”说把抬手请陈昊往中堂走去。
步入中堂,这中堂古香古色,洋溢着古典的韵味,堂上供着一个灵位,书“楚国公范文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