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西凉府寒意凛冽,昌州古城古城一片安静祥和的模样,炊烟袅袅,林菲儿与王炎生已经在金鼎寺外观察了好久,并未见到有何异动,林菲儿逐渐没了耐心,王炎生也无可奈何,毕竟身在西凉,也不敢太过于张扬,而金鼎教的人行事又非常谨慎,实在是让他们无从下手。
原来在二人到西凉府的前一天,司空修能早就告别了宁央,往别处去了,而李城山与李文杰也早早动了身,去了西平府。司空修能临走时还特意嘱咐了宁央,说大宋朝必定有探子会尾随自己来到西凉府,要他们行事万万小心,不可太张扬,给了这些探子可趁之机。所以林菲儿与王炎生来到西凉府,可以说是扑了个空,一无所获。
林菲儿对王炎生说到:“如此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猜这金鼎教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来,所以有了准备,我们才会一无所获。”
王炎生点点头说到:“金鼎教的人我是没有过多去考虑,我只是想看看那个华衣男子究竟是谁,如今看来,他早就离去了。”
林菲儿说到:“即是如此,我们应当如何,是继续空等还是回兴元府再做打算?”
王炎生说到:“我连日观察,发现这金鼎寺平时极少有人进出,但是有一人走得倒是勤快,我猜他肯定是金鼎教探子,等他黄昏出了金鼎寺,我们尾随他而去,可将他拿下盘问一番,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要连夜离开这昌州古城,如今看来再留在这里除了随时可能到来的危机,我们不会再有任何收获。”
林菲儿点点头,说到:“好,我且先去准备行装,完事后我们回了客栈即刻离去。”说完转身出了王炎生的房间。
这家客栈离金鼎寺就是一街之隔,王炎生这房间的窗户又斜对着金鼎寺的大门,所以观察起来倒是方便。
眼看着日头渐渐过去,王炎生也沉思起来,金鼎教的人为何会去泉州府行凶?他们这样做对他们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给了他们好处,指使他们的,而这人又目的何在?大宋境内也不缺一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硬手,为何不请他们,而去请远在千里之遥的金鼎教?而那个华衣男子为何要跟着金鼎教的人来这西凉府?他的目的何在?假定幕后指使是黑风门主郑元昌,那他这么做又有何目的呢?
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困扰着王炎生,再加上好友凌天贤遇害,他的思绪从未如此乱过,想必此时此刻凌天贤遇害的消息已经传回了开封府和荆州府,朝廷和林岳阳又有何想法呢?自己本是受邀而来,没想到竟然成了这案件的主理,若是处理不当,自己遭罪不说,还会折了大理寺的颜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暮霭沉沉,昌州古城此时的气氛让人压抑,街上的商贩都忙着收拾着摊位,准备回家。
此时金鼎寺走出一个汉子,那汉子长得面黄肌瘦,丝毫没有西凉人士的彪悍,披着一件灰黑色的旧长衣,顶着一顶兽皮阔边帽,两只眼睛打量着周遭的人事,留着细长的山羊胡,牙齿微微龅出,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嘴里吹着口哨,一呼一吸竟能让声音丝毫不间断,他径直往城东而去。
王炎生与林菲儿早就等候了多时,见他出来,便远远地跟在他身后,尾随着他往城东而去。
渐渐走出了闹市区,人越来越少,天色也越来越暗,王炎生与林菲儿紧紧地跟着那人,那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妙,于是加快了步伐。王炎生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使开身法瞬间就来到那人身旁,吓了那人一跳,叫出了声:“何人?”
王炎生也不说话,伸手就抓住了那人的肩膀,王炎生注意这人很久了,步伐轻浮,体虚气短,绝不是什么武功高手,所以才敢如此大胆直接上手。
那人左肩吃痛,右手拔出了一把匕首一刀捅向了王炎生的右肩!王炎生早有准备,左手一沉,便抓住了那人的右手手腕,虽说还拿着匕首,却动弹不得,疼得那人龇牙咧嘴。趁着夜色,王炎生将那人架进了路边的一条小巷子,林菲儿回身看了看四下无人,也跟着进了巷子。
那人忍住疼痛,说到:“大爷大爷,松手松手,我不管你是哪条道上的人,有什么想知道的吱个声。”
听那人这么一说,王炎生松了手,夺过了那人右手上的匕首,将他逼在巷子的墙上面,说到:“你我素不相识,你只要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我保管你平安无事,今日之事就当它没有发生过!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语气中带着凌厉的杀机,吓得那人连连点头称是。
王炎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每日出入金鼎寺是做什么的?”
那人回到:“我叫李三儿,是个杂役,每日就去金鼎寺除草扫地,没有做其他的。”
王炎生一听,知道这人满口胡话,于是问道:“那金鼎寺前堂有多少个花圃,又有多少棵树,你每日除几次草?”
那人一听,愣住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突然肩上一阵剧痛传来,原来左肩的肩骨被王炎生捏得沙沙作响,刚想张口惨叫,又被王炎生捂住了嘴巴,没能发出声来。
王炎生说到:“我见过的滑头比你见过的人都要多,你要是再敢胡说,我卸了你的肩膀,慢慢地拷问你,你是自己说还是让我逼你说?”听了王炎生的话,那人惊恐地睁着双目,盯着王炎生不停地点头。
王炎生松开了手,那人呼呼吸了两口气,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肩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