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缓缓打开,走出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向着众人行了一礼,说到:“师公请各位进阁用茶,请跟我来吧。”说罢转身,领着众人进了剑阁。

剑阁内烛火摇曳,温暖祥和,堂上端坐着一人,赤发白须,披着灰白色的长袍,右手拿着一卷竹简在翻看,左边的长袍垂身,俨然是断了左臂,想来此人定是断臂大师廖横无疑。

廖横见众人进了剑阁,便放下手中的竹简说到:“入座吧!”又吩咐刚刚开门的年轻人:“小石头,快快上茶。”

那小石头行了一礼,便走入后堂。

见众人都已经入座,廖横问道:“文章,这几位是何人呀?甚是面生。”

罗文章行礼说到:“回师叔,这位是恭州府青帮青龙堂主唐西城,那两位是江南龙洞湾的高徒,马少侠与郑姑娘。”

廖横点点头说到:“果然年少英雄,后生可畏呀。我在这剑阁参道清修,已过了三十又四个春秋,外面是怎么样个世界,我早已经不知晓了,不知几位前来,有何事呀?”

马端走出座位,到堂下单膝跪地,说到:“晚辈马端,受人之托,前来拜望大师。”说罢,从行囊中取出元龙大师给的楠木盒子,上前放在了廖横面前的石案上。

廖横也不答话,伸手将木盒子打开了。映入眼帘的那本《三花堂知事录》,看到三花堂三个字,廖横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将它拿出来放在石案之上。又看到了那块雄狮令,他急忙拿出来端详起来,说到:“这是少勋的令牌,怎么会在你们手上?”

一听廖横这么一说,罗文章吃了一惊,也站了起来,问道:“师叔说得是少勋大哥吗?”

廖横点点头说到:“这令牌是我当年亲手传给少勋的,自然不会有假。”

于是罗文章望向马端,问道:“马少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端说到:“晚辈此行,正是受廖少勋前辈所托,前来拜见断臂大师。”

罗文章问道:“马少侠为何不直接告知掌门呢?”

马端说到:“本来是要告知廖掌门的,但是途径恭州,青帮帮主刘开坤说廖掌门病危,让我先行告知断臂大师再做定夺,所以晚辈在见廖掌门之时并未提及此事,还望罗副掌门理解。”

廖横听了马端的话,点了点头说到:“刘开坤想得周到,比起他父亲刘百里,也不逞多让呀,青帮有他在主持大局,可保恭州无虞。马少侠,少勋目前处境如何,你快快道来。”

马端继续说到:“晚辈在太虚阁时,被黑风门主郑元昌掳去了黑风门,他本想招我去做黑风门的正黑旗使,我没有从,于是他便将我与廖少勋前辈关在了一起,后来我侥幸逃了出来,临走之时答应廖少勋前辈前来雄狮堂告知大师此事。他目前只是被囚禁了,尚无性命之忧。”

听了马端的话,廖横闭目思忖起来,并没有马上说话。

罗文章却说到:“前几日江湖上便有传闻,郑元昌发布‘江湖风杀令’,谁能取了太虚阁主陆子盛的人头,黑风门便奉他为黑风门的正黑旗使。此令一出,想必江湖上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呀。”

唐西城说到:“近几年黑风门的势力不断扩张,整个江南武林,几乎都被黑风门兼并了,郑元昌的野心,绝对不止是统御江南武林,从金鼎教的动作来看,他们极有可能已经勾结起来,谋划着图谋西北武林了,我们应当早做打算呀。”

听了唐西城的话,廖横微微一笑,说到:“我总算是想明白了,原来如此。黑风门主郑元昌这个人不简单呀,他想让我们西北武林的人下江南,转而勾结西夏的金鼎教与三花堂趁机图谋我西北,城府果然是深。”

罗文章问道:“师叔,那我们应当如何是好,我们总不能看着少勋大哥在黑风门受苦,坐视不管吧?”

廖横说到:“自然是不会,轩儿在哪里?此事我要与他议一议。”

罗文章说到:“轩儿去了西平府,去请神医利汝安前来给掌门诊病,目前尚未归来。”

廖横眉头皱了一皱,说到:“西平府三花堂高手如林,怎么能让他身陷险地?你快快安排人手,前去招他回来。”

这时罗文章面露难色,说到:“雄狮堂如今各大分舵都不太稳定,时有西夏歹人出没,所以轩儿将人手都安排下了各个分舵。如今在雄狮岭已经没有硬手可派了,掌门病危,我又不敢擅自离去。”

这时廖横看了一眼马端,说到:“方才三位步入剑陵,我听得那些刀剑哀鸣阵阵,可见你们三人所持兵刃,有一把不世出的神兵。唐堂主与这姑娘都不曾带有随身兵器,只有马少侠你身背一刀一剑。你的兵器可借于我一看吗?”

马端听廖横这么一说,心中吃了一惊,据元龙大师说,此刀的确是神兵,没想到自己并未显露,竟然被这断臂大师一眼就看了出来,不愧是武林泰斗!于是他回到:“大师要借看晚辈的兵器,自然是不敢拒绝,请!”说完从身后将刀剑都取了下来,放在了断臂大师面前的石案之上。

只见断臂大师先是‘蹦’地一声拔出了马端的长剑,顿时寒光一闪而过,剑身均匀得体,窄阔适宜。断臂大师右手运力,将内功注入剑身,长剑刹那间开始微微抖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断臂大师说到:“好剑!剑锋流畅,又是寒铁所铸,想必铸剑之人也是一代大师,竟然有这般技艺!”

马端点点头说到:“此剑是我授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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