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府,昌州古城在夜色下看起来看起来格外萧瑟,城中的金鼎寺却是灯火通明,教主宁央召集了金鼎教八大门护法齐聚金鼎寺,只为了迎接一人。这八门护法分别为生门拓拔洪、伤门拓拔威、杜门李城山、景门李文杰、死门宁朔州、惊门宁国辉、开门拉拉图朵儿、休门李三铁。除了八大护法之外,还有两个副教主李应明以及野利仁威,二人坐于宁央两侧,殿下坐着八大护法。
而少狼主宁陵格也是坐在宁央座下,他黑袍金甲,腰上挎着一把斩马刀,脸上一条伤疤格外明显,原本俊秀的脸庞变得格外狰狞,表情沉重,正在独自喝着闷酒。
不多时,一红衣少年走进殿来,禀报到:“启禀狼主,司空修能先生已经沐浴完毕,已经往这边来了,即刻便到。”
宁央点了点头,摆手示意那少年退下。宁陵格嘟囔了一句:“一个小小旗使,谱儿还真大。”
宁央自然听在心中,说到:“司空修能可是黑风门主郑元昌的关门弟子,极有可能是下一任黑风门主,休得无礼!”语气中先是语重心长,随即带着凌厉的杀机。听了宁央的话,宁陵格也不再说什么,独自又倒上了一杯羊奶酒,一饮而尽。
司空修能来到大殿外,抬头看了一眼,殿门上悬着一块金底黑字的大牌匾,上书“四舍殿”,跨进殿来,还有一道门,门上书着“夕予门”三字,门后是一块大大的屏风,屏风上绣着水中浮萍,白云仙鹤。司空修能绕过屏风,便来到了大殿之上。
宁央一眼望去,司空修能紫衣玉冠,玉树临风,忍不住赞到:“司空旗使果然是一表人才呀,今日一见,真是荣幸万分。”
司空修能微微行了一礼说到:“狼主过誉了,在下只不过是黑风门区区一旗使,在狼主面前,还算不上个物件儿。”
宁央一听,笑到:“司空旗使哪里话,就别跟老朽客气了,赶快入座吧。”
司空修能入了座,早有侍女上前,将清酒倒满了酒杯。
宁央笑到:“我怕司空旗使喝不惯西夏的羊奶酒,所以特地差人去兰州府沽了这上好的佳酿,不知是否合旗使的口味。”
司空修能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口味甘醇顺口,清香四溢,果然是上等的陈酿。于是笑了笑,谢到:“狼主有心了,在下甚是感激。”
宁央笑了笑,说到:“司空旗使不远千里,来到我西凉府这贫寒之地,今晚我召集了我金鼎教的众多护法首领,这顿酒,权当是为旗使接风洗尘了。来!我们敬司空旗使一杯!”
“敬司空旗使!”众人都举起了杯。
司空修能也是举起了杯子,说到:“谢各位。”
喝完酒,众人闲聊了起来。
宁央说到:“此番受了郑门主的邀请,我门人不远千里去泉州府为黑风门办事,却不知郑门主有何深意,司空旗使可否告知一二呀?”
司空修能说到:“师傅他老人家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们做徒弟的,自然是不敢多问,实在是不知,请门主见谅。”
宁央尴尬地笑了笑,不知如何应答。此时宁陵格心中早生不满,于是说到:“你们宋人,就是墨迹,只有在战场上败了,才肯说实话!”
听了宁陵格的话,宁央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十多年前,北宋在战场上,的确是败了,所以才会签下“庆历和议”,虽说西夏向宋称臣,宋却每年要向西夏岁贡。宁央端坐在上,也想看看司空修能如何作答。
没想到司空修能哈哈大笑起来,说到:“少狼主说我大宋败了,我却不以为然。”
宁陵格喝了一口羊奶酒,问道:“那不知司空旗使是何看法?愿闻高见。”
司空修能说到:“十年前,你们西夏与我大宋交兵,虽说三川之战我们大宋表面上兵败,但是你们西夏更是损失惨重,而我们大宋并未伤根基,而你们国力几乎透支,以无再战的可能,若不是仁宗仁慈,若是派大将军狄青举兵而来,想必你们早已经是濒临亡国。圣上怜悯两国百姓,才与你们签订议和协议。若不恢复贸易,你们西夏的青白盐哪里能换来我们大宋的丝绸好茶?”
听了司空修能的话,殿上众人都没了声气。过了一会儿,宁陵格才说到:“如此这般,司空旗使此行为何?”
司空修能笑了笑,说到:“我此行,一是奉了家师之命,前来与你们订两万斤青白盐。二是与你们相约,共同对付西北武林的雄狮堂、金刀教和恭州府的青帮,这些想必李护法已经向狼主禀报。”
宁央听了点点头,说到:“对付雄狮堂等门派,自然是不在话下。但是这么多青白盐,如何去得了你大宋境内?”
司空修能说到:“你们只需要将盐装船,沿渭水而下,到了开封府,自然不劳你们费心。”
这时副帮主野利仁威说到:“西北这三大门派,硬手如林,而你们黑风门远在江南,如何共同对付?”
司空修能说到:“两个月后,桂香林英雄大会,家师会用计将大部分西北武林的高手都调去江南,到那时,你们金鼎教与三花堂自然有了机会。”
李应明是个精明的人,四十出头的年纪,留着山羊胡,他笑了笑,问道:“就算我们得手,对我们又有何好处呢?”
司空修能说到:“西北武林的门派,可是恨你们入骨,你们帮派的马匹兵器在贸易中,可在他们身上讨到了好处?”
李应明说到:“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