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空修能走远的身影,郑元昌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那陆子盛可有消息?”
戴雪说到“那陆子盛与陈子娴这段时间没有身影,太虚阁已经空无一人了。”
郑元昌点点头,说到“那最近江湖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戴雪说到“这段时间时有一些游侠和小门派的高手,被杀死了。想必都是奔着这正黑旗的旗使而去的,只可惜没那本事,反而被陆子盛给杀了。”
郑元昌微微一笑,说到“果然是有趣呀,都是些小鱼小虾,各大门派竟然没有一个高手出来,既然这正黑旗旗使的位置没有吸引力,那就再加大一点筹码,再加上一万两银票。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戴雪问道“门主,那陆子盛我们大可以自行去解决,为何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呢?”
郑元昌笑了笑,说到“你说,我们若是将他杀了,这江南武林,该有多无趣呀?”
郑元昌顿了顿,又说到“这信息往西北,中原都发出去,我要让他陆子盛举步维艰!”
戴雪点了点头,便行礼退下了。
郑元昌此时内心却泛起了涟漪,他说的不错,黑风门对于皇城内某些人来说,不过也就是一个棋子罢了。但是作为那些权贵的棋子,又有许多颇为便利的地方,一旦时机成熟,能够脱离别人的掌控,那就如同鱼入深海,虎归山林,好不快活。
而目前的形式可没那么简单,有些人想要战,却又惧怕全面开战,从中又有各方势力交错,这尺度实在是叫人难以把握。
郑元昌叹了一口气,低头沉思起来,想起了郑菁菁,那心爱的女儿。虽说时有刁蛮任性,但是有时又贴心体贴入微,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有时烦她聒噪,可这么些时日不见,心底又甚是想念。
江湖虽险,郑元昌却从来没有为郑菁菁担心过,这源自他们郑家人一往的高傲。自从荆州府的王忠传来过一次消息,自那以后,他便没有收到任何关于郑菁菁的消息。虽说如此,自己的女儿他还是了解的,在马端身边,她吃不了亏。
司空修能步入后堂,停步在郑菁菁的房门前,往日里这里可是热闹非凡,郑菁菁养的猫狗如今早已经不知去向。
他走过去,在花圃旁坐了下来,在怀中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匕首柄上镶嵌着几颗宝石,闪闪发光,银鞘上镂刻着精美的花纹,看起来如同游龙戏水一般。
这把匕首是他在西平府的一家老字号花重金买来的,这匕首看似短小,却是威力惊人,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不在话下,而且材质极为稀有,刃之所到,水血不侵。
“司空公子,您在此处,可是寻小姐吗。”一个声音从司空修能背后传来。若是在外面,百步之内行人走兽司空修能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可在这龙背岭,他就像个归家的孩子一般,没有了丝毫的防备,在思绪间,身后咫尺之间便有一人走来,他竟然没能注意到。
司空修能起身回过头来,眼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身着淡绿色薄纱长衣,长得俏皮可爱,一双大眼睛充满了灵气,原来这是郑菁菁的贴身侍女绿花。
司空修能说到“原来是绿花呀,这小姐最近都在忙着什么呀,怎么我回来一日多,不曾见到她的身影?”
绿花端着个木盆,便走过去推开了房门,说到“小姐已经离开有一段日子了,我每两日来打扫一次房间,都记不得这是第几回了。”
司空修能又问到“那你可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吗?”
绿花将手中白布拧干,说到“我也不知道,听老爷说小姐是去闯荡江湖了,可是烈哥儿偷偷告诉我,小姐是偷偷跑出去的,我也不知道他们谁说的是真的。”说完,自顾自地擦起了桌椅。
司空修能将匕首递给了绿花,说到“我明日就要去开封府了,若是小姐回来,你千万记得将这匕首给她,就说是我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绿花擦了擦手,接过了匕首,说到“司空公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替你把这物件儿交给小姐。”说完灿烂地笑了起来。
司空修能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到“绿花,以后别整日都叫我司空公子,你就叫我大哥就好了。”
绿花一听,说到“好的,大哥。”
司空修能摸了摸绿花的头,转身便走了,那绿花哼着小曲儿继续打扫着郑菁菁的房间。
龙背岭东边的茶山上,格外宁静,淡淡的雾气弥漫在山树间,溪流潺潺。
林素如今日没有弄茶,而是在一张绢布上描画着一个妙龄少女,那少女长得精致美丽,神态悠然,一袭白衣,宛若九天上的仙子一般。
司空修能漫步到了林素如身后,见林素如持着墨笔,正在点睛。于是不敢打扰,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
林素如放下墨笔,画终于大功告成。司空修能说到“师娘这画儿画得可比真人还要传神许多。”
林素如微微一笑,说到“你何时也学得如此这般,口齿都抹了蜜?”
司空修能行了一礼,说到“弟子实话实说,不敢有半分欺瞒。”
林素如笑到“我与你开个玩笑,你不必当真。好些时日没有见你了,可是清瘦了许多,可要照顾好自己。”
司空修能点点头,说到“谢师娘关心,我昨日才回到龙背岭,方才见过师傅,便来给师娘请安了。”
林素如说到“你那师傅,这次又要派你去何处呀?”
司空修能不敢隐瞒,说到“师傅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