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
“师傅,是你吗?师傅!”
“正是为师!”
“师傅请受弟子一拜!”少年太久太久未见师傅,骤然又听见他的声音,顿时热泪盈眶,双膝下跪“弟子遗失寒霜圣剑,自知罪责难逃,请师傅责罚。”
“唉,日月轮转,沧海桑田,人世注定有此一劫 ,罪不在你。”
少年俯身一拜。
“师傅能否指引弟子,寻找解救之法。”
“花开花落,缘起缘灭,不求旦夕,方得始终,你且起身吧。”
“弟子不明,望师傅赐教!”
声音许久没有回答,四周安静的可怕,黑暗像要把一切都吞噬进去,少年呆呆地看着前面的地面,一滴滴小水珠从下面渗透上来,像玻璃珠子一样滚动,汇聚到一起,在台中间汇聚成一株嫩芽,嫩芽逐渐长大,在目视下长成一棵高大的桃树,开出桃花点点,磬人的芬芳在空气中萦绕,少年记得,就是这棵老桃树,小时候经常在这颗桃树下玩耍,他站起身来,轻轻抚摸和灵秀一起刻下的歪歪扭扭的小字,闭上双眼,千年的记忆,就像被风拂起的尘埃,渐渐弥漫开来,直到老桃树发出光芒,化作一片花雨,散落在地面上,变回水珠消失在空气中。睁眼后才发现,刚才还贴在桃树上的手,握着一柄三指宽的雪白长剑,没有剑鞘,古铜质感的桃花枝叶栩栩如生,呈旋转缠绕的状态,从剑体的上段蔓延到红色缠丝剑柄处,少年曾出入铸剑阁,却从未见过此剑,轻触剑体,上面篆刻两行小字显现出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黄粱一梦几度春秋”,这是师傅的告诫吗?还是另有其意,不得而知。仔细看,还有三个字,胭脂雨,或许就这就是剑的名字。
少年一阵恍惚,转瞬又回到了赛台上。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冥神突破了捆仙阵的防御,把太平鬼市闹了个天翻地覆,擂台四周一片狼藉。
“嘿,大家伙,勿要捣鬼,你的对手在这呢”
见闻承冲没有反应,少年用剑挑起一个石子,用脚一踢,不偏不倚正好命中他的后脑勺,愤怒的冥神转换目标,朝少年奔来。
如果此时仍用刀剑,必定扛不住,少年寻思着师傅给的这胭脂雨将如何使用,轻轻一挥,竟有粉红花瓣落下,是桃花瓣,落花纷飞看似美丽,却不知战力如何,莫理会了,强敌迫在眉睫,只管一试。
胭脂雨和冥神兵器碰击的那一刻,漫天花海,煞是醉人,这一边是桃花瓣,对面则化作飞刀雨,深深扎进肉里,将闻承冲扎得高声哀嚎。
果然,胭脂雨并非凡物,深谙刀剑的少年,已经明白这宝物的用处。趁对方还没缓过劲,他将胭脂雨举过头顶,不断旋转,突然平地起风,将落下的花瓣卷起,直到形成一个剧烈旋转的花柱,而闻承冲依然沿用他的老招,八臂旋风击,硬扛这旋转刀柱,谁料少年早已不在风柱中,而是手执斩风,从上方跃下,瞄准头上尖角,以极快的速度横手一刀,直接将独角切开。
对鬼将来说,鬼角就是灵力之源,没了角,闻承冲化作黑烟,又被封回在阴蚀剑中,哐当一下掉落在擂台上,滚落地面的大鬼角,嗖一下缩成巴掌大小,被白将军捡起,原来他已经醒了。
“好一招虎口拔牙!”
“将军,你……还好吧?”
“无大碍,末将适才被妖剑迷了心智,请上仙恕罪。”,白起将军单膝下跪,把黑黝黝的鬼角呈给少年,少年忙扶起,抱拳回礼。
“将军言重了,我非神仙,妖剑乱世,人人得以除之,不知将军能否再战?”
“哈哈,免啦免啦,方才那几招,非凡人所能为,怕是十个白某,也难逃一败,还是莫要自取其辱了。”
的确是白起的性格,知不可为而不为,把名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不知这妖剑将如何处置?”
“此物如刑天之干戚,蚩尤之旌旗,乃阴邪之器,本该交由冥府狱监管制,纳入地库,今遗弃在外……不如斩断,以免其再起祸乱。”
“大人手下留情。”少年正要砍剑,赛场主持慌忙跑过来,声嘶力竭地制止了他。
“大人你不知道,这长剑是我家主人的爱物,他看到大人这么厉害,想试一试大人的实力,既然您已经赢了,就不必再费力气跟把剑过不去了,我们已经给大人准备好了丰厚奖品,请快快随我领奖吧!”
“欺人太甚。”
看到主持卑躬屈膝的虚伪模样,白将军举手便要揍他,被少年拦下。
“将军毋需与小人动气,这位嘴爷,你所说的奖品现在何处,带我前去。”
主持所说的主人,就是太平郡郡太守苟延,是个独眼龙,平时深居简出,极少露面,看打擂是他的爱好之一,这会,他正端坐在高台之上,乌纱帐之间,观察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正走着,少年开始头痛,剑撑着手,单膝跪地喘着气,这次出来得太久,已经撑不住了,幸好打完了比赛,让天鸿捡了个便宜。
通体一阵白光闪过,少年又变回了天鸿。
“我在这干嘛?我不是在擂台上吗?那只大蛤蟆呢?”天鸿一脸懵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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