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āng_rǔ山间的官道,胡立双手叉腰,两眼灼灼的瞪着前面。
就在他面前不远处,正有一个同伴,附身贴耳于地,像是在倾听。
詹木半蹲在胡立身边,口中念叨:“怎么还没回来,难道是被抓了?胡立你……”
“嘘,有动静了!”
胡立冲着詹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让其继续说下去,只因为他看见同伴背后扬起了一只手。
扬起一只手的意思,表示有动静,但是不是自己人,还得等着。
在胡立和詹木紧张的注视下,那扬起的一只缓缓释放出一根食指,片刻之后又竖起第二根,再后来,是第三根。
“回来了!”
贴地倾听的人猛然跃起,转身兴奋不已的对胡立两人说道。
“哦?确定?那真是太好了!赶紧的,水,兄弟们一定很辛苦了!”虽说大家都向刘涚表示效忠,但毕竟胡立当这群人的头儿已经好多年,以至于像吴安邦他们,都已经习惯有啥事向胡立报告。
此时早已经入夜,而且已经是下半夜,距离天亮也就只有两三个时辰,如果三个去咸阳城里查探金兵动向的兄弟还不回来,胡立定会焦头烂额。要知道这可是他们效忠刘涚后执行的第一个任务,不能成了笑话!
去咸阳城一个来回并不轻松,二十多里路程,又是晚上,如果不是正好今夜月色明朗,加之吴安邦等人幼年家境皆可,衣食无忧无隐疾,否则岂敢在摸黑策马狂奔?
从听的见马蹄声,到看见人影,又是有半柱香的功夫。
等到人马近了,跑在第一的吴安邦甩蹬下马,第一件事情就是接过胡立送上来的一竹筒清水,“咕噜噜”的喝了个饱!
“金狗如何?”
“错了,错了,我们都错了!”还在抹嘴得吴安邦不住摇头,一句话说的胡立两眼发直:“错在哪里?错在哪里?难不成,难不成他们已经押着人过了?”
“胡大哥莫慌,听安邦哥说个明白。”相对来说詹木还算是稳重,拉扯着胡立的裙甲让他莫要焦急。
“是,我等快马加鞭入城后,找了不少旧日的善缘,总算是打听明白,感情此番从会宁府的来的,并非完颜真珠儿,而是其胞弟完颜割韩奴……”
那吴安邦喘匀了气,将大概的情况一说,顿时让胡立乐的直拍大腿,“好!太好了!詹木兄弟,赶紧带他们去歇息,人吃马嚼,安邦,咱们去见大人,这功劳,你们兄弟三的,你们兄弟三的!”
“说什么功劳,不过就是屁股疼的事情!”吴安邦脸上带着笑,说话时还不忘夸张的揉着他的屁股。
柴胡等人居住的“山寨”,阴暗而潮湿。因为是个不穿通的窑洞,所以篝火只能升在洞口外面。
刘涚盘膝坐在距离篝火不过七八尺远的地方,手里捏着一块烤山芋,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
他原本还想跟柴胡多聊两句,可这浑人,回到山寨没多时,胡乱吃了些东西,还没跟刘涚说上几句话,竟然倒在篝火边上就睡了过去,刘涚叫了两次,都没叫醒,只得作罢。
“柴胡他大哥,善使一根铁棒?”
几个一道而来的战士在刘涚的要求下也是睡了,此时陪在刘涚身边的,是这山寨里的一个老者,叫莫章,算是第一批来此处谋生的人,待在此处已经有两年多了。莫老曾经也算是个读书人,学问虽然不高,但写写字什么的还不是问题,是此处唯一有文化的人,当然,那是在柴胡兄弟两人来之前。
“柴官人文武双全,十八般兵刃是样样精通,只不过官人自称最数顺手的还是那一根镔铁齐眉棍,一棍下去,裂金碎石浑不在话下…”
“莫老莫老,咱们不是在说评书,既然那柴官人功夫如此高强,怎地就不带你们另谋生路?我看山寨,可容不下你们这么多人,再说了,今日幸亏是我等好说话,如若是碰上金兵或是过路的豪强,你们岂不是死伤无算?”
“刘大人啊…”
那莫章因为听其他人都这样叫刘涚,心底是将刘涚当成某个领军的将领,别的不说,就说刘涚等人铁甲铮铮,寻常的兵丁又岂有这种待遇?莫章是读过书的人,当然知道的也比其他人多一些。“…今日之事纯属乌龙!柴官人临走之时再三叮嘱,他不在的时候大家伙儿守好山寨,前往莫要擅自下山劫道,偏偏就是柴胡这孩子,说是往日里劫的,怎么今日就劫不得了?加上山寨里也却是存粮局促,所以才…”
经莫章这么一说,刘涚这才明白过来,感情是柴胡这浑人一手促成的这浑事,并非是柴胡的那个哥哥,柴官人没脑子。也幸亏遇上的是他刘涚,否则今天怕就是一场屠杀!
刘涚跟着又与莫章闲扯了几句,胡立就带着吴安邦,在山寨人的带领之下,打着火把上来了。
“呼~这鬼地方,真难找!”
胡立将手里的长枪往地上一插,转头先向刘涚抱拳为礼,而他身后的吴安邦更是累的气喘吁吁,好像抱起拳头都止不住的在抖。
“看你俩,先歇歇,这里烤了些山芋,吃两个!莫老,你也吃一个吧,都陪我半宿了…”
“多谢刘大人!多谢刘大人!”
这些山芋可不是山寨里的,而是吴安邦等人在刘涚跟张汉寻路时,在附近一带寻来的,数量不过,也只够他们吃上两三天而已,莫章那老头儿其实垂涎刘涚身边的那几个烤山芋好久了。
“大人,安邦他们已经探明…”说到这里,胡